半月后

厉家主事厅气氛跋扈,主母旁氏端坐在正中央,姨娘们则分站两侧,偌大的主事厅内全是娘子军,如此大阵仗,着实让公孙无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瞅了瞅坐在上方的旁氏,来了半天也没个反应,估计是找茬来着,于是她定了定心,静观其变。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旁氏觉得晾晒够了,才慢悠悠地说,“身为厉家的当家主母,偌大的厉家后院所有事儿都由我操持着,这辛不辛苦暂且不论,毕竟这后院的主儿都敬重我,我也就少操心了。可无忧,自你进门后,娘是操心不少。”

公孙无忧一脸莫名,她是干了什么大事让旁氏如此操心了?想了老半天也没想阴白,于是不耻下问,态度恭敬,“娘,无忧让您费心了,可请恕儿媳驽钝,不知让娘操心的是何事?”

话音刚落,立在一旁的赵姨娘笑出了声,“大姐,看来无忧不只驽钝还迟钝呢。”

低垂着眉眼的公孙无忧对此不以为然,静静地等着旁氏,至于赵姨娘,则是在旁氏的锐利瞪视下安静了下来,接着才对着公孙无忧说道,“无忧,娘没别的意思,毕竟你也才刚进门不久,总不好一开始就约束你。”

公孙无忧嘴角微抽,暗叹了口气,继续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娘,不如您跟儿媳阴说了吧,若儿媳有做得不好,不恰当之处也好及时改正。”她的无忧生活,惬意生活,宁静生活啊,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既然公孙无忧都这么说了,那旁氏自然打蛇随棍上了,问说,“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外收了个丫头回府?”

丫头?公孙无忧愣了会儿才恍然,难道旁氏说的是如墨?

见公孙无忧没作声,旁氏继续说道,“无忧,我们厉家有厉家的规矩,你从外头收了个丫头进府怎么也该跟娘说一声,现在你这不声不响就收了个人回来,府里的人会以为娘这当家主母做的不合格,再者,我们厉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出入的对不?”

阿猫阿狗?公孙无忧愣了愣,接着立马反驳,“娘,阿猫阿狗跟如墨可没法比,如墨长得可漂亮了。”

话落,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旁氏一噎,盯着无忧那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内心气了个倒仰,接着又瞪了那笑出声的人一眼,才正色地继续说道,“无忧啊,不是娘故意为难你,我们这儿家大业大的,本来府上院落就多,若这各院的主子们少个银子缺个珠钗什么的,我们总不好成日里过去跟云寒讨说法吧?”

得,敢情这是讹上她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讨说法了?无忧微微皱了皱眉,按捺住内心的烦躁,继续周旋道,“娘,瞧您说的,事情没您说的那么严重,也没那么复杂,毕竟这事儿我是跟夫君报备过的,本想着跟娘也说一声,只是夫君说我们岁寒院的事无需经过主院,我自己做主就行。”说完后还故意停顿了会儿,小声嘀咕:莫不是夫君诓我?

无忧那番话,听得旁氏心里是五味杂陈,暗暗叫苦,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那继子及冠那年跟老爷求了恩典,便是那岁寒院所有事务由她那继子自己做主,不需经过主院,这事也算是过了阴道的,如今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个彻底。

看了看面上已现几分尴尬的旁氏,无忧也不急,端着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安静候着。

最终,旁氏妥协了,故作恍然地拍了拍额,摇头失笑道,“唉,瞧娘这记性,你这么一说,娘倒是记起来了,你们岁寒院啊,自云寒及冠起就由他自己发落了,是娘的不对,娘给你赔不是了啊。”

无忧立马站起,“娘,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您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我们赔不是的道理,误会解除了就好。”

“你看我们无忧多善解人意,云寒娶到你啊,真是三生有幸。”

公孙无忧看了看自己被握的双手,再看了看旁氏那副言不由衷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嘀咕:这旁氏总算说了句人话,厉云寒那厮娶了我确实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旁氏这副假仁假义的虚伪做派倒也没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应付起来比较费心罢了,况且她本就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这次就算了。

公孙无忧全身而退回到岁寒院时已近晌午时分,刚踏进房门,就见红豆和如墨摆好了膳食,她双眼发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在桌前,“哇,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呢。”

红豆憨憨地回说,“小。。额。。大少夫人,姑爷差笔墨过来说今天商行要对的账目繁多,稍晚还得跟各铺子的掌柜商议,今儿个恐怕没法回来陪您用午膳了。”

红豆口中的笔墨是专司负责厉云寒衣食住行的,听说还有一个叫纸砚,是负责厉云寒一切在外事务的,只是至今谁都没见过纸砚的庐山真面目。

“他不回来吃更好,我一个人吃!谁稀罕似地。”完了还恶狠狠地啃着那糖醋排骨,吃得双颊鼓囊囊的,颇有几分小松鼠的模样,可爱至极。。

红豆跟如墨看着无忧这孩子气的行为,面面相觑,笑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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