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耕生虽喝了几杯酒,但是酒并没有多,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刚才冯耕生说出来的话,是经过思考以后才说的,因为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领导,为了个人利益,整天内斗,把心思都花在了旁门左道上,而真正应该考虑的地方经济的发展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何志远刚才说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所以冯耕生干脆就在何志远面前把话撂明了。

冯耕生以为何志远听了他的话以后,一定会不高兴,甚至会说两句狠话,没有想到的是,何志远对他的话是大为赞赏。

这时冯耕生反而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何志远的话了。

“何乡长,你……,你少喝点,别喝多了。”想了一会,冯耕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让何志远少喝点酒了。

“冯书记,不要紧,这点酒,我还不会喝醉了。我听了你的话,心里高兴,你是真心为老百姓着想,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党的干部。”

“冯书记,我在这里也可以给你表个态,我何志远决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去搞小团体,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安河乡的经济发展。”

“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的。”

何志远一脸激动的对冯耕生说道。

听了何志远的一段情真意切的话,冯耕生好像也比较感动,他没有想到何志远这次和他的谈话能这么交心。

“何乡长,没有想到你是一个爽快人,你能为我们安河的经济发展考虑,为安河的老百姓考虑,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安河人谢谢你!”冯耕生动情的说道。

冯耕生是看到牛大山和几任乡长之间的争斗的,为了自己的一方利益,大家处处设防,想到的是自己的权利为重,安河的发展受此影响怎么能不在全云都县垫底呢。

“冯书记,你有没有思考过,我们安河乡的经济发展为什么这么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这里的条件比别的地方差吗?”何志远问冯耕生道。

“何乡长,客观上我们安河乡确实是经济底子薄,又地处水网地区,发展经济困难是不少,但是主观上,近些年来乡里的权力之间的争斗消耗了很多人的工作精力,大家把心思放在经济发展之外,这经济怎么能发展得好呢?”冯耕生忿忿不平的说道。

听了冯耕生的分析,何志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冯书记,我刚才说,在我的工作中需要你的支持,正是我不想看到安河乡在发展经济的工作中再发生这些互相牵制的人员之间的内耗,所以我要你的支持。在我努力发展安河乡经济之前,我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何志远看着冯耕生说道。

“乡长,我这里也给你一句承诺,只要是有利于安河乡发展的事情,我肯定会支持你,不管有多大的阻力,我都不会后退。”

“志远乡长,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打算要做的事情遇到困难了?”

冯耕生听话听音,出声何志远说道。

“冯书记,这件事情我还只是个想法,还没有去做,现在正好先和你商量商量,你看是否可以做。”何志远对冯耕生说道。

听到何志远这么说,冯耕生知道自己猜对了,何志远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会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而跑来和自己空谈什么对他工作上的支持的。

“何乡长,你说说看,我们来一起斟酌斟酌吧。”冯耕生说道。

“冯书记,前几天发生在金花酒楼斗殴的事情,你知道吧?”何志远问道。

这件事情,现在整个安河乡政,府里面可以说是没有人不知道了,毕竟派出所都到党政办把牛经胜带走调查处理去了。

听到何志远的问话,冯耕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粒油炸花生米放进了嘴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事情闹得整个乡里沸沸扬扬的了。”

“那,冯书记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何志远接着问冯耕生说道。

听到何志远的话,冯耕生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何志远的节奏了,他愣愣的看着何志远,问道:“乡长,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让冯书记你,对发生这件事情谈谈你个人的看法。”何志远对冯耕生解释说。

“个人的看法?我的看法就是牛经胜依仗着牛大山在乡里无法无天,作为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却在酒楼喝多了酒打架斗殴,这有损我们公职人员的形象。”冯耕生说道。

“呵呵,冯书记,你还没有看到这件事情中更深层次的东西,你继续想一想牛经胜他们为什么那天会有饭局?”何志远笑咪咪的看着冯耕生说道。

何志远的话让冯耕生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皱,端着酒杯的手一动不动。

想了一会儿,冯耕生说道:“我想可能是牛经胜在利用牛大山的权力吧,这也是牛大山在安河乡长期以来,一家独大所产生的不良后果吧。”

“冯书记,你的分析有道理,你看到了问题的实质,但是我认为还有些东西你没有想到。”何志远对冯耕生说道。

“哦,何乡长,还请你给我指点一下!”冯耕生对何志远看问题的深度很是佩服,直接让何志远说出自己没有想到的方面。

“指点不敢当!冯书记,那天在金花酒楼吃饭,据我得到的消息是下面的村干部到乡里来有事情找党政办,事情办好后,村里的干部就请牛经胜他们几个人去喝酒的。”何志远说道。

“是啊,这事情我也听说了。”冯耕生说道。

“冯书记,我们现在先不管他村干部为什么要请牛经胜吃饭这件事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去管他。我只是想问一下,这吃饭的钱,请客的村干部会自掏腰包吗?”何志远继续问道。

“村干部到乡里来办事情,最后请客,要自己掏腰包,我看这种可能性不大,或者就根本不可能。”冯耕生想了想说道。

“冯书记,你说的这话,我赞成。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安河乡可是出了名的穷地方啊,你说村里有多少钱可以供他们吃吃喝喝呢?这些钱又是怎么在村里的财务上支出来的?”

何志远今天问题特别多,冯耕生的思路完全就跟着他的节奏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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