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淡蓝色的火焰,一瞬间将整个石洞照的无比诡异。

我和熊明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俩谁都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们两个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石洞外面传来了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但仔细听起来却有点像是脚步声。

“有人……!”我和熊明几乎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可随即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我脑子里面,“到底是谁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暗无天日的底下世界里?而且从脚步的声音来判断,来的并不是一个人。”

火光摇曳不定,将原本就诡异的气氛烘托的更加让人毛孔发炸。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踪过早暴露,我和熊明用土将火堆扑灭,随着最后一丝火光熄灭,黑暗一瞬间将我们两个人再一次吞没。

我和熊明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洞口边上,屏住呼吸朝外面看去,可此时的洞外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们两个人都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可外面依旧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慢慢的甚至连那时有时无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熊明趴在我的身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两个太敏感了?那不是什么脚步声,只是…… ”

熊明的话没有说完,但我能猜出熊明想说的是什么,他想说我们俩之前听见的或许只是风声。

但真的是他所想但那样吗?

当然不是!

因为就在熊明话音未落的时候,我们身前不远的地方陡然亮起了一束光。

光,白色的光。

那不是火光,也不是某种解释不清的自然现象,而是手电的光,军用手电的光。

光,和黑暗比起来,往往更被人们所喜爱和向往。

因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依赖自己的眼睛,他们恐惧自己看不见的一切,更会在黑暗中无限放大自己内心的绝望。

所以,往往在这个时候,光就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可有的时候,光却并非只代表着希望,它也会昭示着死亡。

光,暗黄色的光。

和军用手电的白炽光线不同的是,此时房间里面唯一亮着的是一根蜡烛。

烛光如斗,只照亮了屋中的一个角落。

这间屋子很破旧,从屋子里的摆设来看,它就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医院病房,除了角落一张生锈了的铁窗之外,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张木桌和一把咯吱作响的椅子。

房门紧闭,屋子靠北有一扇巴掌大的气窗。

气窗的窗户没关,风从外面缓缓的吹进来,将原本就不怎么亮的蜡烛,吹的一个劲儿摇晃,几度都要熄灭。

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用手挡了挡那险些熄灭的烛火。

这是一个年迈的老者,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或许是由于长时间营养不良,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再往脸上看,老者的胡子很长,花白的胡子几近垂到了胸口,完全没有修理过,所以看起来很是凌乱。

或许是因为瘦的原因,老者两颊看上去塌陷的十分厉害,又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白皙,一种诡异的白皙。

可是,就在这样一张脸上,却有着一双闪着光的眼睛。

老者用手护了护身侧的蜡烛,再确定了烛火不会熄灭之后,又拿起笔开始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写着什么。

老者写的很快,似乎完全不用思考,那些东西似乎在他的脑子里面待了很久很久,这时候只不过是给它们倒出来而已。

老者写的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病房的门被人缓缓从外面打开了。

病房的门是那种最老式的木门,门上面出了一块六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的玻璃窗之外,就是在门的正中间印了一排数字,数字由于年头太久已然看不清楚了,只是能依稀的看到最后几个数字是“776”。

木门的折页已然生锈,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咯吱支”的相声,可是病房里面的老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

这女人不光年轻,样貌也是出类拔萃,怎么看都有点混血的味道,再加上一米七零以上的身高,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小。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穿着一身白大褂。

不过,这女人虽然穿着白大褂,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夫,进门之后,她有意将自己的胸口却拉的很低,一条诱人的事业线“昭然若揭”,白大褂的下面没有穿裤子,然后穿了一条白色的丝袜。

这条丝袜再配上她那条笔直而又修长的腿,我相信就算是天下最挑剔的男人,也会不由自主的咽一下口水。

可此时,那老者却连头都没有抬,他正全神贯注的伏案写着什么。

那女人也不生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听见那女人咳嗽的声音,老者这才从猛然意识到自己病房里面进来人了。

老者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自己写东西的时候被人打扰,可当他抬起头看见来人是这个女子的时候,原本“横眉冷对”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女人看到老者的表情,不怒,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滴滴的说道:“怎么?我打扰到你了?不高兴了?”

老者也觉得自己态度有点过火,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老者缓缓放下了笔,侧脸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上面显示着八点二十。

老者看了眼表之后,这才转回头对女人说道:“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来了?你不应该……”

女人露出了一种很无奈的表情,叹道:“我应该怎么?”

老者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个女人,明亮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那是醋意,一个男人因为在乎一个女人而产生的醋意。

女人见老者不说话,不由得抿嘴笑了笑,将身子倚在门框上,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时间我原本应该是在陪他。可是……”

老者没有让女人把话说下去,便开口问道:“可是什么?”

女人缓缓的说道:“可是我想你啊!”

老者语气还是有些冰冷,但那如到一般的眼神却似乎在听到“我想你”这三个字之后缓和了不少。

男人,无论多大年纪,他始终是个男人。

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出“我想你”这三个字,而感到喜悦,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也不管是因为什么。

老者看着女人,女人也看着老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老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真的只是因为想我这个老头子了?还是,你……”

老者的话没有说下去,他的眼睛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桌案上那还没有写完的书。

书?

不,那不是书!

而是一张地图,一张破旧不堪的皮质地图,那材质看起来像是羊皮,但又不太确定是不是。

地图很残破,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部分不见了,而老者此前一直在做的,似乎就是准备将那剩余的部分补充完整。

从目前的进展来看,老者已然将整幅地图补充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地图中心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依旧缺失着,而那个地方似乎也是政府地图最重要的位置。

老者的眼睛看向了身前桌子傻姑娘的地图,那女人也看向了那地图。

很久,老者才缓缓的接着说道:“还是,你是为了它来的!是他让你来的吧?”

老者口中的它,自然指的就是那副残缺的地图。

女人听老者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走便是了!”

说完这话,这女人真就转身就要往外走,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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