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深知仙品法宝的珍贵,更知道若不是自己仰仗着九阳玉篆,恐怕联合秦若明也未必是这五百年蟒精的对手,而如今他居然自愿成为器灵…

这时龙娇靠在梁羽怀中,已恢复了一些力气,听了两者对话,她也劝梁羽道:“灵宝品级的法宝无法灌注器灵,如今既得仙品,又得器灵,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答应他吧!”

“好!我答应你!”梁羽说完,扶龙娇坐好之后,走到雷炎这人身边,小心地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仙品宝剑——玄火雷蛇剑!

一直以来梁羽都认为仙品宝剑可遇而不可求,毕竟在他的修行路上,只见过三把仙品宝剑:

第一把是当初辛若平所用的赤霄,为上任掌门的傍身之器;

第二把是他师父李道元的,乃是宫廷御赐之物,故不常用;

第三把则是已近剑仙境界的伊良所用的炎龙!

至于东仙宗掌门和诸位长老想必也都有各自的仙品宝剑,只是一直没机会亲眼得见,而他却从没想到过如今自己居然也有了一把!

玄火雷蛇剑与雪麟重量相当,故而梁羽舞动几下,便觉得十分称手,他转而对雷炎真人道:“如此便多谢了!”

雷炎真人满怀期待地看着梁羽道:“呃…那器灵一事…”

梁羽呵呵笑道:“差点忘了…接下来要如何做?”

雷炎真人哆哆嗦嗦地正要说话,没想到黑胖子夏仲进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他一见这满院的狼藉,雷炎真人和徐鸿儒均已重伤,连忙大吼道:“三个月不见,原来你小子是等着今日来抄后路的!看我与你拼了!”

雷炎真人用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勉强喝止道:“夏将军住手!连我都伤成这副惨相,你根本不是此人对手!若想活命…就跟着他出城投降吧!”

夏仲进瞪着眼珠看看梁羽道:“就凭你这小身板?”

梁羽笑呵呵地问夏仲进道:“你那对大锤呢?”

夏仲进被这话问的一愣,随后大声道:“打你还要用我的宝锤?”

“算了,算了…”雷炎真人继续劝道,“没有那五雷锤,恐怕你就更不是他对手了!”

夏仲进不悦道:“你这牛鼻子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看我这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正说到这,院外又有士兵来报道:“将军!我方所剩兵将不足二百人,且都是老弱伤病…这邹县怕是守不住了!”

“如何会只剩二百人?”夏仲进惊讶道,“我撤回时,明明还有两万人马!”

那士兵怯声道:“都…都跑了…如今邹县势孤,主将又接连被俘,陛下和国师又一直没露面,大家便都没了底气…就都各自散了…”

夏仲进还要再说,不想梁羽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没等他出手,梁羽便猛发力将他按得跪在了地上!

“你要是再废话,你家国师就更没救了!”梁羽淡淡地道。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邹县城门从内部打开,梁羽一手拎着徐鸿儒的腰带,另一手则牵着被牢牢绑住的夏仲进走了出来,而龙娇则被二哈驮着跟在一旁。

杨肇基此时站在阵前威风凛凛,身旁是两个鹤发童颜的道长,而秦若明、杨国栋等人则也离着不远,所有人一见竟是梁羽擒住了夏仲进,无不大感意外。

梁羽将徐鸿儒扔在城门下,高声道:“闻香教头领徐鸿儒已答应投降,请杨总兵进城!”

徐鸿儒此时虽然已被梁羽简单处理的伤口,但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而在梁羽的要求下,他还是尽了最大努力,扯着脖子喊道:“罪民徐鸿儒,请降!”

杨肇基见状,心中喜悦自不必说,但身为鲁东总兵,该有的阵仗还是要有的,于是他吩咐道:“杨国栋、廖栋,带上人去把那贼首押至大牢,听候发落!”

“末将领命!”

杨、廖二人带了本部兵马来到城门下,接下了徐鸿儒和夏仲进之后,两人满怀崇敬地对梁羽道:“三个月没见,没想到最后竟是你立下了奇功!”

两人说完,也不好多耽搁,带着人径直朝着城中走去,而梁羽自打刚才就一头雾水,他连忙打开灵岫扇,对盘踞在里面的一条金色大蟒道:“你们已经打了三个月的仗?”

那遍体鳞伤的金蟒口吐人言道:“正是…”

梁羽合了扇子,回身看看龙娇道:“如何解释?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咱们在那镜中天不过才停留半日…”

龙娇疲惫地道:“回去问问师父他们吧!”

两人来到明军阵前,杨肇基连忙下马道:“两位劳苦!三月未见,想必为破城一事费劲心机!老夫在此多谢了!”

梁羽和龙娇与杨肇基以及身边道贺之人一番客套之后,便一起把目光看向了秦若明,而秦若明从他们现身那一刻起,就一直阴沉着脸…

“师兄!咱们总算又见面了!”梁羽一看秦若明的脸色,连忙主动打了招呼,而秦若明只看了衣衫不整的龙娇一眼后,淡淡地道:“回去再说吧…”

片刻后,城墙上先前插着的莲花大旗均已被换成了大明王朝的旗帜,杨国栋在城门上高呼道:“请总兵及众位将士入城!”

明军浩浩荡荡地进城之后,杨肇基便下令对城中百姓进行安抚,而闻香教那些残兵败将,但有悔意者,一律既往不咎,这在诸位玄门中人看来,也成了各自的功德一件。

安顿好这些,杨肇基对几位玄门中人又是一番由衷感谢,并说已将喜讯告知齐南府,等巡抚赵彦把事情上奏朝廷,定会另有嘉奖,而此时他还是请众人回驿馆暂歇,晚些时候他要好好宴请大家一番!

从杨肇基的言谈中,梁羽得知那两位老前辈乃是三茅宗长老俆衍平和龙虎宗长老方玄烈,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而那两位两位前辈高人也能够感知到梁羽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炁场,因此对他也都高看一眼。

在回驿馆的路上,秦若明一直沉默寡言,几乎与梁羽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对龙娇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好在他们三人不可避免的都要与三茅宗和龙虎宗的两位老前辈有些交流,才没把场面显得过于冷清。

梁羽和秦若明这次依旧被安排在一间客房,两人安顿好之后,秦若明便出门去了,他从始至终板着脸,甚至去了哪也没言语一声。

此中原因,梁羽自然是心知肚明,而这个原因是根本没法解释得清的,所以他也没法再说太多,而且即使说了,也未必会收到回应。

好不容易把时间熬到了晚宴时,秦若明早已先一步到了邹县府衙,一个人坐在一张空桌上,看着一个个有功之人逐一落座,而梁羽和龙娇则随着俆衍平和方玄烈稍晚些才入了宴席。

杨肇基与诸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自不必多说,而从杨国栋、廖栋的口中得知,梁羽不在的这三个月中,发生了大小战事二十余起——

邹县、滕县久攻不下时,赵彦下达了“攻瑕捣虚”之策,两位长老级的人物与秦若明各随一军,分别攻下了黄阴、纪王城等地,方玄烈更是生擒王好贤,从而大涨了士气!

梁羽听罢,立刻以杯中素酒提出一起敬两位前辈一杯,而秦若明此时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随后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梁羽虚心地问身边的徐衍平长老:“徐长老,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徐长老不吝赐教!”

俆衍平风趣地看看众人道:“哈哈!此子居然好学到如此地步,在这酒席上也要问些问题!但说无妨!”

梁羽把他和龙娇被传到镜中天的事说了出来,但他有意隐瞒了龙常氏的事,毕竟他不确定龙娇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自己要问的也只是为何这一去竟过了三个月之久的事。

俆衍平点点头,耐心解释了一番,而所说之词大抵与梁羽猜测的一样,即那阵法在不同空间之间强行开辟了一个裂隙,而那裂隙中的时间则有着“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特质。

心中疑团解开之后,梁羽在与一桌人说笑的间隙,总会不时看看秦若明,而每一次看过去时,对方也正好向他这边看着,因为龙娇也坐在梁羽的身边…

散席,回房,睡觉…平时无话不说的兄弟俩,如今共处一室,竟已一夜无话可说…

第二天一早,俆衍平和方玄烈便向杨肇基辞行,说既然战事已毕,当早回宗门,前一阵门中几个年轻高手在屡次征战中,都消耗不少,所以还得几个老骨头回去撑着门面才行。

一番话说得众人忍俊不禁,而临行前,方玄烈深深望了龙娇一眼,对同样惊疑的俆衍平使了个眼色道:“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俆衍平摆摆手道:“莫管闲事…那两个小子一身修为实在了得,保不齐是哪路云游散仙的高徒,若是当面说穿…”

“不,不,我是说那姑娘身上有一股妖气和浓烈的凶杀戾气…”方玄烈悄声道,“若不是当初兵分三路,实在应该探探那个叫林明的小子,到底修的哪家功法”。

俆衍平捋着胡子道:“有道是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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