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桢太后拿着字条的手,都在颤抖。

“你是谁?是谁让你给哀家送的字条?”

孝桢太后沙哑的声音,向那个男扮女装的人询问着。

“回禀太后,我是皇上暗卫,夜副统领麾下的人,太后手里的纸条,是沈副统领亲笔所写,上面有他的印章,相信太后识得。”

那个男扮女装的人不卑不亢,直言着。

孝桢太后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这的确是沈兵的印章,他不是与夜鹰都死了吗?为何都还活着?你们想要干什么?”

孝桢太后厉声喝问着,她心中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夜副统领怕太后忧心,特让我来禀报太后,沈统领与各宫嫔妃,皆在“菩善庵”落脚。”

说到这里,那个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太后应该看到了,哪天从“菩善庵”回来,各宫嫔妃皆被歹人劫走,唯有珍妃娘娘无恙,这难道是巧合吗?

要不是夜统领提前安排,救了她们,后果恐不堪设想。还有那天,夜副统领刚送走太后,便被陈六一剑刺中,说夜统领是刺客。”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说着,孝桢太后却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关切地询问着:

“夜副统领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他……”

就在那个人想要回答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个人急忙收拾了一下糕点,低着头向外匆匆离开。

接着便看见元嬷嬷领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太后,“轩翠宫”的小宫女秀儿求见,说要给太后报喜。”

听了刚刚那个人的一席话,还有沈兵给她的字条,上面写着:

“他被人追杀,被夜鹰所救,请她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孝桢太后心中对沐凌蝶有了一丝提防。

所以当听说是沐凌蝶宫里的人时,孝桢太后脸阴沉着,冷冷询问着:

“什么事?”

见到孝桢太后,那个小宫女秀儿急忙跪倒在地,给孝桢太后行了大礼,低着头,不敢看孝桢太后的眼,如同背书般,面无表情地说道:

“启禀太后,珍妃娘娘生了。”

“什么?生了?这…”

孝桢太后惊讶地大叫着,毕竟毫无征兆,皇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怎能不让孝桢太后惊讶,可孝桢太后毕竟是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询问着:

“龙嗣可安好?”

“回禀太后,安好。珍妃娘娘她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小宫女自始自终没敢看孝桢太后的眼睛,因为她们伺候在沐凌蝶身边,对一些事,看的透彻,前段时间地上一摊血迹,她们曾经私下议论过,是“珍妃娘娘无意当中打掉了孩子。

可仅过了一天,珍妃娘娘的小腹突然又鼓了起来,而且如同吹气球一般,特鼓的那种。

她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可他们都是低贱的下人,主子间的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怎敢说,唯有当成什么也不知道。

“是皇子,还是公主?”

本应该高兴的孝桢太后,并没有太过高兴,而是眉头蹙起,再一次询问着。

“是皇子,不是公主。”

小宫女不明所以,再一次回答着。

元嬷嬷见孝桢太后一脸心事,急忙挥了挥手说道:

“下去吧!”

“是。”

小宫女答应一声,躬身出了孝桢太后寝殿。

元嬷嬷急忙上前询问着:

“太后,可要去看看珍妃?”

孝桢太后眉头紧锁,半晌没有说话,本来在回宫途中,沐凌蝶让陈六保护她,她很是感动的,以为沐凌蝶是变好了,可仔细一想,夜鹰说的也有道理,各宫嫔妃皆被劫持了,为何独独留下沐凌蝶?是巧合还是事前安排?

想到这里,孝桢太后向元嬷嬷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元嬷嬷大惊:

“假死……”

话未说完,元嬷嬷急忙捂住了自己嘴巴,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待元嬷嬷走了之后,孝桢太后咳嗽一声,沉声说道:

“来人,为哀家更衣,哀家要去看看珍妃与小皇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不光出乎孝桢太后的预料之外,就连沐凌蝶也措手不及。

从“菩善庵”回来,沐凌蝶便在“轩翠宫”里等着陈六的消息。

陈六一夜未归,只到第二天,才带着一身烟脂水粉味回来,沐凌蝶一见,勃然大怒,抬手欲往陈六脸上呼去,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陈六竟然还有心情,寻花问柳,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焉能成大事。

“干什么?沐凌蝶,你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何况我是要做皇帝的人,你以后。最好不要打我,以前你高高在上,我敬你三分。可现在,你若要成事必须要依靠我,因为我手有禁军,很快御林军也将是我的了,你别惹我,咱俩一荣俱荣,你若把我惹急了……”

沐凌蝶的手,还没有扇到陈六脸上,便被陈六抓住,劈头盖脸地警告着。

沐凌蝶双拳紧握,抿着嘴唇,暗暗咬牙,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心中暗道:

“我呸!做皇帝,等我大业完成,我让你到地狱,做皇帝。”

如此想着,眼中寒光一闪,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春水般的眼神,接着双臂攀上陈六的脖子,舌尖挑逗般舔过陈六耳后的敏感部位,吹气如兰般娇喋着:

“讨厌,你可知道人家等了你多久吗?整整一个晚上,你可是本宫的人,怎可以让本宫独守空闺,你自己跑去花前月下,本宫焉能不生气?”

陈六感受耳后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加上沐凌蝶魅惑的声音,嘤咛的宛如夜莺般婉转动听,尤其是那双好看的眼睛,简直如同一只妖精,让陈六的欲望燃烧了起来。

他一下子抓住了沐凌蝶的头发,好不温柔地向后一拽,沐凌蝶“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

陈六趁机托住沐凌蝶的腰身,嘴一下子擒住了沐凌蝶的那片柔软。

暴风雨般的吻,让沐凌蝶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一开始沐凌蝶有些懵,脑中一片空白,待看到陈六尽在咫尺的丑陋脸庞时,狠狠地咬了一下陈六恶心的舌,陈六痛得惨叫一声,接着一把扼住沐凌蝶的咽喉,毫不给面子地说着:

“你竟然敢咬我,没有我,你成不了事,整个皇宫里人,如今有一半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无权无势,说白了不过是一个附属品。以前依附在小皇帝身上,以后,你若识相,便给我乖乖的,依附在我身上。拉弓没有回头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与小皇帝依然不可能,只有我可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虽然贵为娘娘,可没有兵权,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沐凌蝶眼中寒光乍现,但很快用长长的睫毛挡住自己心中寒光,一副吃醋的样子说道:

“好,你杀了本宫吧!省的本宫听说你去逛青楼,而吃味。本宫等了你一晚上,你却与她人耳鬓厮磨。”

违心的话出口,陈六心中却美美的,以为沐凌蝶真的是为他吃味,咧着丑陋的嘴脸,急忙松开沐凌蝶说道:

“对不起娘娘,奴才刚刚失态了。原来娘娘是吃味奴才逛青楼之事。”

“滚开,谁吃你的味了,讨厌。”

沐凌蝶娇喋着,依偎在陈六怀里。陈六绿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其实奴才去逛青楼,是有原因的。”

“哦?”

沐凌蝶来了兴趣,眉头轻挑地望着陈六。

陈六急忙说道:

“今晚我去青楼,是约了人的。”

“哦?约了何人?!”

沐凌蝶望着陈六眼眸询问着。

“新科武状元曹苏明,他的老子前段时间担任押运官,去给苏子岩派送药材,听说与苏子岩闹得十分不愉快。回来状告苏子岩,被孝桢太后给抓了起来,如今正在四下奔波,求见他的父亲。

我在刑部使了银子,就说孝桢太后不让任何人见他的父亲曹文,还让人对曹文施了重刑,当然将这一切都推在了孝桢太后的身上。

今日宴请曹苏明就是告诉他,娘娘可以为他行方便,让他见他父亲一面。若在他见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突然暴毙而亡,你说他会恨谁?”

听着陈六阴毒的计划,沐凌蝶眼中呈现出久违的笑容。

“这样的话,这个曹苏明肯定恨死孝桢太后了,我们只需要安排一场刺杀戏码,让曹苏明救了孝桢太后。孝桢太后心中必将对曹苏明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这时候若有人提议让曹苏明为御林军副统领,孝桢太后出于愧疚,必将一口同意。如此不管是禁军还是御林军便都是我们的了。”

“哈哈……”

沐凌蝶与陈六全同时发出一阵奸佞般的笑声。

不知道笑了多久,沐凌蝶突然想起正事,止住笑声,冷言询问着:

“昨日让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说到这个,陈六有些焉,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垂着头,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

“夜鹰和沈兵已经被我们的人杀了,可如今让奴才郁闷的是,那些嫔妃被一群蒙面山贼抢劫了,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会如此,没用的废物。”

沐凌蝶指着陈六骂着,可当她看见陈六眼中寒光时,急忙放低了姿态,低声说道:

“不是本宫说你,她们若真是被山贼劫走了,本宫倒是不怕,本宫怕的是有人冒充山贼,到时候是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啊!”

“这……”

被沐凌蝶如此一说,陈六立刻冷汗直冒说道:

“娘娘所言甚是,我这就派人去找,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好事。”

就在沐凌蝶与陈六说话的档口,小婢女云儿走了进来,趴在沐凌蝶耳边说了几句话,沐凌蝶瞬间双目圆瞪,惊愕道:

“你是说那个女人要生了?这个孩子真是个祸害,来的太不是时候,赶紧叫接生婆。”

“是。”

云儿领命快速离去。

沐凌蝶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道:

“先将那群贱人搁置一边,眼下傀儡皇帝要出生了,你负责等她生完孩子,派人将不该存在世上的人都铲除,不要留任何把柄。”

“好。”

陈六一脸严肃地说着,走出了沐凌蝶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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