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一群人载着一副棺木,往京城的方向快速行进。

此时的元祁心情沉重,本来是想去“元寿宫”杀逍遥王元铭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带回了苏颖雪的尸身。

元祁心中就如同被一把利剑刺入了心间难受着。

往日的仇视、恨意不知为何全都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锥心刺骨的疼痛。

脑海里更是不断跳出苏颖雪的娇好容颜,与风华绝代。

“臣妾听闻皇上对臣妾一往情深,爱入骨髓,不顾身上有伤,将臣妾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如今又为了臣妾,打算弑杀丞相和贵妃一党,因为他们伤了臣妾,皇上打算替臣妾报仇。臣妾被皇上感动了,特摘了一束腊梅,来感谢皇上的,皇上不要太过感动,毕竟臣妾长的是那么地惹人喜爱,爱臣妾的人,数不胜数。臣妾想来问问皇上,圣旨拟好了?”

元祁曾因为刺客手里有丞相刘昊瑜的腰牌,怀疑丞相刘昊瑜,要杀他。苏颖雪为了不让自己杀丞相刘昊瑜,特跑去御书房调侃他的话,历历在目。

仿佛就在昨日,元祁用衣袖扇了扇,想扇掉脑海里苏颖雪的影象,低声咒骂道:

“滚开,苏颖雪你别总是不要脸地出现在朕的脑海里,朕不喜欢你。”

夜鹰一拍自己的马,驱马上前,向皇上元祁毕恭毕敬地询问着:

“皇上在说什么?谁不要脸?皇上不喜欢谁?奴才可以为皇上去解决了他。”

元祁面寒如霜,锐利的目光一扫,用手指向多事的夜鹰,冷言喝道:

“滚,朕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你要不要自裁?”

“咳咳咳”

夜鹰一连咳嗽了三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皇上多虑了,奴才虽然会暗中监视皇上,但也全是因为职责所在,奴才对皇上并未有非分之想,奴才是正常男子,对皇上没有男女只所好。

“你……你找死?”

元祁一指夜鹰,咬牙说着,片刻之后又附言:

“朕也不喜欢你,朕没有断袖之癖。”

“那奴才便不用自裁了。”

夜鹰脸沉如冰,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

“你……故意的,朕回去定好好收拾你,竟然敢调侃朕,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说到这里,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元祁深邃的眼神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一匹快马向这边疾驰而来。

他的后面好像还跟着一群人,个个手拿弓箭,在向他射箭。

元祁勒住了马的缰绳,抬了一下手,队伍瞬间停了下来,夜鹰等人抽出了腰间的剑,静待那人靠近,好分清敌友,以备不时之需。

云游快马加鞭,不断回头观望,只见追兵越来越近,摆脱不了。

就在此时,一支箭羽直射云游后脑勺,云游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向下一伏身,躲开了箭,箭擦过云游的发带,发带披散开来,云游顿时狼狈不堪。

而那支箭直射前面的元祁而去。

“皇上小心。”

夜鹰大叫,用剑打掉了那支箭,眼神如矩向前看去。

“皇上,后面的好像是皇宫禁军装扮,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前面这人是贼?要不要奴才将其拿下?”

夜鹰待看清楚后,向元祁低声禀报,并询问着。

骏马上一身玄衣锦袍的元祁,正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也在打量着前面。

这禁军私自离京,可不是小罪,谁人如此大的胆子?莫不是前面这小子真是贼?偷盗皇宫的东西?禁军这才一路追捕到此处?

元祁乌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寒意。阴蛰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向前摆了摆手,夜鹰这才带着人,包围了那群人,沉声大喝道:

“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在此,尔等休要放矢,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全都下马行礼”。

这一声高喊,宛如惊雷,众人全都受惊,有几个胆小的禁军侍卫,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其他人纷纷收起手里的弓箭,不敢造次,万一误伤皇上,可是大罪,正在打量着皇上,担心有假。

云游惊喜交加,抬头望去,只见皇上元祁如神佛般就端坐在前面的马上,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都是尊贵的王者之气,正冷瞄着他们。

云游简直想哭,想像小太监刘文一般大哭,皇上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他急忙跳下马背,连滚带爬冲到了元祁马前率先跪倒在元祁马下,磕头如搅蒜般说道:

“皇上万岁,卑职可算活着见到你了。”

“云游?”

熟悉的声音,让元祁浑身一震,他一脸狐疑,用手里马鞭一指云游喝道:

“抬起你的头来,让朕瞧瞧。”

云游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支箭羽飞过来。他躲闪的慢了些,箭射中他的发带,头发散落了下来,长发披肩,遮住“了面孔,难怪皇上没有认出他来。

想到这里,云游急忙将头发向后捋了捋,露出了自己的面孔,虽然有些脏乱,好在能够认出来。

元祁一看,眼中难掩惊喜道:

“云游,真的是你?好你小子,既然活着,为何不早点回来?还有,这后面禁军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追击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数的问题,困扰着皇上元祁,他接连询问着。

云游哀叹一声说道:

“咳!一言难尽,皇上此事说来话长,待他日卑职再细细说于你听,至于身后这些人,他们说卑职是假的,一口咬定卑职早就死了,不让卑职进宫不说,还要除掉卑职。”

“岂有此理!谁人如此大的胆子?既然阻碍你进宫?什么冒充?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若只是阻扰,何须冒着满门抄斩的大罪,追出京城?简直就想造反。”

元祁的声音骤然变冷,眼神似寒冰般射向身后那群禁军。

接着对云游说道:

“你暂且先起来吧!待会跟朕回京,朕倒想看看谁还敢阻扰于你。”

“是,皇上圣明!卑职谢皇上。”

禁军那边的人一见云游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样子,急忙转头看了一眼禁军统领陈六,陈六仔细望了一眼,心砰砰直跳,果然是皇上,吓的急忙下马,跪地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禁军们一见御林军统领陈六跪下,也急忙下马跪倒在元祁面前。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震的山谷都荡着回音。

元祁跳下马,眉宇间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浑身散发着森冷,缓步向前走了俩步,沉声喝道:

“谁是禁军的负责人?站出来,朕有话要问。”

凉薄的嘴唇轻启,一双黑眸幽深的可怕,低沉浑厚的嗓音,虽然很淡,却带着无形震慑力,陈六吓的浑身一哆嗦,上前爬行俩步,结结巴巴地说道:

“回……回禀皇上,小……小的陈六,是禁军的统领。”

“陈六?你好大的胆子,云游乃是朕的贴身侍卫,你竟然阻扰他进宫,谁给你如此大的权利?还有你私带禁军出城,该当何罪?”

元祁冷言质问着,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瞪视陈六,让陈六不寒而栗。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里的恐惧说道:

“回……回禀皇上,事……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在宫门处,有人来报,说有人冒充云游云大人。小的一听,十分生气,云大人都死了多日了,这人怎么会如此大胆?于是小的便让守卫请他离开,可不曾想,此人非但不离开,竟然还杀了守卫,想要强行闯宫。小的这才带人出城追击的。”

“杀了守卫?”

元祁声音拔高三分,转头深邃的目光看向云游,若有所思。

“瞎说什么?我云游什么时候杀过守卫了?”

云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指陈六喝道。

接着一下子跪倒在皇上元祁面前,拼命磕头道:

“皇上请相信卑职,卑职自幼跟在皇上你的身边,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自然是明白的。卑职是见他们拔剑,所以才拔剑抵挡了一下,绝对不曾杀过一个人。”

“皇上明察,他刚刚也说了,他拔了剑,拔剑怎么可能不伤人?门口横七竖八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呢!小的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陈六说到这里,一指周围的禁军,接着说道:

“本统领说的可是事实?这禁军随便出城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要云游没有杀人,我们敢私自出城呢!”

“请皇上明察。是这云游先杀了人,我们才追击的。”

陈六的“满门抄斩”恐吓十分好用,禁军里立刻全都响应了起来,众人附和:

“陈统领所言甚是。我等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不是的,皇上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蛇鼠一窝,没有实话。求皇上明察,求皇上明查。”

云游拼命摇头,向皇上元祁磕头肯求着。

元祁深深叹息一声,沉声说道:

“这样吧!大家都暂且起来,待回到宫里,朕会找人彻查清楚的。”

云游心中悔恨异常,淑妃苏樱雪明明让晚霞提醒自己,沐凌蝶有问题,自己为何不能低调点进宫?若是低调点,是不是便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诬陷自己了。

想到这里,云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再一次跪在皇上元祁面前说道:

“对了,皇上,卑职听说淑妃娘娘被皇上罚到“菩善庵”出家了?为什么啊?短短几天光景,皇上难道就这般容不下淑妃娘娘吗?卑职恳求皇上饶过淑妃娘娘。”

元祁听云游一回来先问苏樱雪的事,让元祁十分不满,好像每一个人都在围着他的女人在转,苏樱雪到底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惦记着,元铭如是,云游亦如此。

心间仿佛被棉絮堵在,元祁的面容僵了僵,紧紧握住拳头,强压汹涌澎湃的怒火,阴蛰的目光紧盯云游询问着:

“你是为她回来的?若不是她出事,你根本不会回来是吗?”

“不……不是的,皇上,卑职的事,卑职待会自会跟皇上慢慢解释,卑职恳求皇上收回成命,下旨让淑妃娘娘回来,皇上与淑妃娘娘之间定有误会,待误会解开,皇上便会知道淑妃娘娘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了,求皇上恩赦让淑妃娘娘回宫,求皇上了”。

云游苦苦哀求,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棺材。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想到是淑妃娘娘。

“圣旨已下,焉能收回?你刚刚回宫,有些事还不清楚,待回京之后再说。何况你回来的晚了,纵然朕想饶她,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元祁声音低沉,凉薄地说着,人都死了,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元祁心里想着,落寞地走到自己的马旁,跳上了马背。

“什么意思?皇上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机会了?”

云游大喊着,心中不详征兆袭击全身。

夜鹰走上前,拍了拍云游的肩膀,指了指马队后面的那副棺木道了一声:

“淑妃娘娘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在骗我是不是?”

云游摇头大喊着,再一次瘫痪在地上,泪水洒满脸庞,心中暗道: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我负了大将军的嘱托,没有保护好你。若你真的死了,我云游只能以命相赔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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