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桢太后走了以后,元祁遣退了所有人,包括他最宠爱的珍妃沐凌蝶,死牢除了关押的囚犯,只剩下了苏颖雪与元祁俩人。

气氛诡异异常,苏颖雪再次抖了抖身上带着鸡血的衣服,浑身颤抖了一下,真的好冷。

“你对太后说了什么?为什么太后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

元祁目光如鹰一般犀利深邃的眼神,望着苏颖雪,冷冷询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太后宫有内鬼,皇上并没有为难本宫,只是在与本宫做戏,让她不用担心,也不要怨怼皇上,如此而已。”

苏颖雪只想快点交代完,好让元祁快些离开,她也好快些换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血固然凝固的快,可太多血,也同样将苏颖雪的衣衫,湿的透透的。何况鸡血的味太浓,着实难闻,苏颖雪的俏媚不知道皱了多少次了。

苏颖雪的回答,让元祁有些无法适应,按理说苏颖雪应该恨他,落井下石,在孝桢面前告他的状,然后让孝桢太后执意带她离开才是。怎么会替他做掩护?又怎么会用谎言将太后支走?

元祁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苏颖雪想引起他内疚,故而元祁自认为很了解苏颖雪地询问着:

“所以,你想以此让朕感激你,故而起恻隐之心放了你?”

“呸!臣妾才不稀罕在皇上面前搏同情呢!臣妾只是看太后年纪大了,不想让太后担忧。更怕某些渣男,因此记恨太后。给太后小鞋穿而已。所以皇上千万别太感激臣妾,臣妾受不起。臣妾一心求死,望皇上别心存仁慈,臣妾感激不尽。”

苏颖雪毫不掩饰对元祁的厌恶,恶毒地说着。

“你若现在放了我,我岂不前功尽弃了?我才不要留在宫里,只要我假死,你让人将我丢到乱葬岗,我醒来,便可以远走高飞了,只希望在我醒来之前,野狗别发现我,咬我,就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赌一把。”

苏颖雪悲壮的心里想着,嘀咕着。

“你……好!很好!有骨气!朕甚是喜欢。朕只希望你倒时候别后悔,朕一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你便等到“元辰节”过后去死吧!”

元祁用手指着苏颖雪,咬牙切齿地说着。

“皇上放心,臣妾说到做到,为了不让太后为臣妾担心,臣妾会等孝桢太后离开之后再服毒自杀。希望皇上依臣妾与皇上之前的约定,臣妾服毒自杀之后,务必让人将臣妾的尸体,丟到乱葬岗,臣妾也懒得看见皇上,怕皇上污了臣妾的眼。当然臣妾也知道,皇上肯定也同样不想看到臣妾,皇上有多么讨厌臣妾,臣妾便有多么讨厌皇上,所以皇上千万别对臣妾起恻隐之心,别将臣妾葬在皇陵。”

苏颖雪明知道她说这些话会惹元祁生气,可 她的目的本就想引起皇上元祁的怒火。苏樱雪还真怕元祁不让她死,她没有理由自杀,或者元祁不够恨她,她假死后,元祁对她起了恻隐之心,将她葬在皇陵,那她可真成了活死人了,永远也出不来了。

所以苏颖雪希望元祁的火,生的越大越好。

“很好,算你识相,朕便再等你俩天,忍你俩天,到时候朕会派人来收尸,朕不会来送你,朕怕污了朕的眼睛。”

元祁勃然大怒,指着苏颖雪劈头盖脸地说着,恨不得苏颖雪现在便死似的。

“那臣妾便多谢皇上了,臣妾刚好也不想在死之前再看见皇上,因为皇上是那般让人恶心,臣妾不想死了之后,还恶心的想吐。”

苏颖雪望着元祁的眼神泛着深深的厌恶,如血的红唇说着恶毒至极的话。

元祁懒得再与苏樱雪对质,气呼呼地转身拂袖而去。

苏颖雪见元祁走开,心中狂喜,急忙一溜烟跑到一处桌子旁,拿起时刻准备着的衣服,一边解着衣服的扣子,一边小声地骂着:

“该死的渣男,你就是事多,不赶紧走,冻死老娘了,老娘终于可以换衣服了。”

因为此处是个死角,加上有桌子遮挡,苏颖雪在这边换着衣服,不用担心被死牢里的犯人看见。

元祁走了几步,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就是苏颖雪刚刚开的药方,与原主苏颖雪的字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元祁怀疑眼前这个苏颖雪,并不是苏颖雪本人。

可待元祁回头,却发现苏颖雪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逃的无影无踪,元祁不悦地再次蹙起好看的眉头。

“自己是皇上,皇上要离开,嫔妃们怎么也得等自己走出老远,不见了踪迹,才能离开原地,这是起码的礼仪,可这个淑妃,自己才走俩步,她跑的倒比自己这个皇帝还快”。

不悦地想到这些,元祁为此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元祁眉宇间带着气吞山河的气质,如雕塑般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死牢宽敞,一眼能够望到边。

只有靠墙的地方,有个死角,元祁没有找到苏颖雪,眼光朝着靠墙的位置看去,只见那边有一张桌子,桌子底下有一个人影晃动,元祁眉头紧皱,缓步走了过去,却听到苏颖雪在桌子底下骂着他:

“该死的渣男,眼睛里只有沐凌蝶那个妖女,早晚要死在妖女手里。也是,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你便去死吧!老娘可不伺候了……”

元祁心中那个气,气的浑身颤抖,苏颖雪则终于将衣服换了下来,只是衣服的扣子还没有来得及扣上,人便被元祁拧着耳朵,提了出来。

“苏颖雪,你竟然敢骂朕……”

元祁咬牙说着,苏颖雪一听,心道,坏了,渣男皇帝又回来了,急忙假意哭啼:

“呜呜……皇上好痛,你弄痛臣妾了,臣妾没有骂皇上,臣妾是说臣妾罪孽深重,终于可以去死了,皇上不待见臣妾,臣妾自然也不待见皇上。呜呜……”

苏颖雪满目悲戚,眼中含泪,要不是元祁足够了解苏颖雪,还真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给唬住了,元祁一把将苏颖雪摔在了地上,沉声喝道:

“够了,少在朕面前搬弄这些虚的,朕对你早就冷了心,你就是哭死,朕也不会心痛半分。”

元祁歹毒地说着,苏颖雪翻了个白眼道: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装给你看,是瞧得起你,再过俩天,本宫连在你面前装,都懒得装了。”

想到这些,苏颖雪从地上肆无忌惮地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元祁豁然发现,苏颖雪胸前的扣子,还没有扣好。

从外面能看到苏颖雪胸前粉红的肚兜,元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若放到现代,穿吊带衫的有的是,可这是在古代,如此伤风败俗恐早就浸猪笼了。

元祁低声喝道:

“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赶紧将衣衫系好,成何体统。”

苏颖雪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道:

“臣妾不是穿的衣服吗?皇上何须大惊小怪,过俩天,臣妾给阎王当了夫人,也许他还就喜欢臣妾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苏颖雪,你就等死吧!记住你自己说的话,过完“元辰节”赶紧死,省得碍朕的眼。”

元祁气的全身冒火,拂袖而去,真的苏颖雪,假的苏颖雪,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个该死的女人,早点死最好,元祁怒火高涨地想着。

走出死牢,沐凌蝶上前圈住元祁的手臂,询问着:

“皇上,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姐姐又惹皇上生气了?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淑妃姐姐?”

见皇上元祁脸铁青的厉害,沐凌蝶打探着。

元祁见到看守死牢的狱卒王二状,张彪等人,想到苏颖雪终日不知廉耻地与这些人鬼混在一起,甚至到死,还打算请他们喝酒,更是一肚子气,大喝一声:

“来人,将这些狱卒全部拿下,重打五十大板,若还有命在,便赶出宫外,永不录用。”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狱卒们跪倒一片,苦苦哀求着,随着“霹雳乓啷”棍棒加身的声音传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生怕惹怒阎王元祁不悦。

只能在心里猜测,淑妃娘娘这次必死无疑啊!

“皇上,消消气,消消气,姐姐一向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又不是一天俩天的了,皇上何须动怒。”

沐凌蝶狡诈的目光闪烁,急忙贤惠地帮皇上元祁顺着气,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都是添火。

元祁眼里肃杀之气渐浓,冷酷绝情地望了一眼死牢的方向,残忍地说道:

“这将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再给她机会气朕了,“元辰节”过后,便是她的死期,朕不光要看着她被丟到乱葬岗,朕还要亲眼看着她被野狗一口一口吞噬,直到连渣都不剩,来解朕的心头之恨。”

身旁的沐凌蝶听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眼前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如同傻子,可冷酷绝情的时候却如同恶魔。

偏偏元祁还很体贴,如同现在,感受到了沐凌蝶的战栗,嘴角挂着邪祟般的微笑,摸了摸沐凌蝶的手,温柔地说道:

“爱妃别怕,朕的心狠,只针对背叛朕,伤害朕的人而言,像爱妃这般对朕好的人,朕不会舍得伤害的,你说是吗?”

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幽冷目光,沐凌蝶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里。心中暗道,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而逍遥王府的逍遥王,每天都在为苏颖雪担惊受怕,派人打探着皇宫里的一切,这天,文昌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向逍遥王禀报着说道:

“王爷,死牢好像出事了,今天那些看守死牢的狱卒,全部被打的奄奄一息,被丢出了皇宫。王爷你说会不会与我们的人贿赂狱卒有关?”

“不管什么原因,依计划行事,“元辰节”那天动手,不能再耽搁了,本王担心再耽搁下去,也许即使我们劫了狱,也只能接到雪儿的尸体。若雪儿死了,本王的心亦死了。”

元铭痴情的眼神,望着手指下的琴,忧伤地说道。

“王爷放心,这次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将淑妃救出,那个昏君不配拥有淑妃娘娘的爱。”

文昌因为颖儿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眼中难掩恨意地说着。

而逍遥王却以为文昌只是忠心于自己,叹了一口气说道:

“文昌,其实你真的不用跟本王去冒险的,本王是别无选择,可你是可以选择的。”

“不,文昌,这次一定要帮王爷得到幸福。”

文昌从来没有这刻这般坚定地希望淑妃娘娘与逍遥王元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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