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在自己的“龙宵殿”里忍受着毒药侵蚀,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太医医治,但此时的元祁心如明镜一般,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他的毒应该是在他去“锦绣阁”之前,便被人下了毒。

既然宫内有人想让他死,让他疯,那他只能尽快将凶手引出来,如果他找太医看诊,只会打草惊蛇不是吗?

何况眼前他因头疼欲裂,曾经请过所有太医为他诊治,都说他没有病,只是劳累过度,元祁相信,从那时起,他便已经中了毒。可见此毒要不是太过棘手,就是所有太医都在帮敌人隐瞒。

上次虽然在“锦绣阁”里与苏樱雪不欢而散,但那时苏樱雪的按摩,确实让他得到短暂舒缓。

想起苏樱雪,元祁再一次在自己身上刺了一剑,只有流血和疼痛,才能让他眼前幻影消失,不至于陷入疯癫。

“云游,朕对不住你,如果你在朕的身边,或许朕便不会有事了,可朕却疑心你,疏远你。”

元祁想到云游的细心,他后悔的要命,如果云游在,她会将所有饭菜一一试毒,也许自己便不会中毒了,可没有如果,云游死了。

想到饭菜,元祁脑海中闪过沐凌蝶那迷人的脸庞,总是带着妩媚的微笑。

元祁狠狠甩掉脑海里的怀疑,自言自语地说着:

“不,不会的,珍妃是对朕最好的,她绝对不会害朕。”

元祁的生活很简单,三点一线,上朝,御书房,轩翠宫,如果说毒是从口入的,那只能是俩个地方,一个是御书房,一个是轩翠宫。只是元祁却不愿意怀疑沐凌蝶。

就在元祁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让他短暂回到现实。

“皇上,皇上偷偷去御书房的人抓到了 ,果然如皇上所料,有人去御书房盗取“金龙玉佩”,只是这个人……”

小太监刘文说到这里,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他停了下来。

“是谁?”

元祁苍白的脸上,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寒芒,冷言询问着。

“是……这个……”

小太监刘文犹豫着,他始终不相信淑妃苏樱雪会图谋不轨,可谁都知道,颖儿是淑妃娘娘苏樱雪身边的人。

“到底是谁?”

元祁强忍身体不适,咬牙再次询问着。

“是……是颖儿姑娘?”

小太监刘文深知说出此名字来,兹事体大,他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在哪里?”

元祁的声音中透着沙哑,没有如小太监刘文预想的愤怒,而是平静地询问着。

小太监刘文犹豫片刻,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询问着:

“皇上说的可是淑妃娘娘?她……这个……”

“还不快说?”

元祁强压体内不断往上涌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询问着:

“说起这个淑妃娘娘,奴才便有些生气。皇上你听了后,千万别生气,身体要紧,等好了再收拾娘娘也不迟。”

小太监刘文担心元祁又因为愤怒而发狂,便小心翼翼地劝导着。

“还不快说。”

元祁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阴冷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狠狠射向门外,厉声说道。

小太监刘文一咬牙说道:

“奴才听说,娘娘得知皇上你疯了的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最近这段时间,她不光招揽太监宫女们在“锦绣阁”里练瑜伽,听说最近还给宫中的侍卫看诊,还有更离谱的呢……”

元祁听后,手指紧握,发出咯咯的声音,只听小太监刘文继续说道:

“淑妃娘娘她还自己做了一个叫什么“飞龙爪”的玩意,“嗖”一下飞到宫墙之上,人更是“蹭蹭蹭”地爬了上去,接着“砰”的一声,从宫墙上跳了下去,便不见了。

元祁一听,一掌拍开了自己“龙宵殿”的门,大吼一声,打算找苏樱雪算账。谁知刚出了“龙宵殿”的门。人却感到一阵头晕,昏了过去。

“皇上……皇上……”小太监刘文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皇宫内一片混乱,沐凌蝶再次如一个贤妻良母一般嘤嘤哭啼,我见犹怜!

逍遥王元铭在王府等着颖儿为他将金龙玉佩偷出来,因为皇上元祁当着很多人的面,勒令他禁止随意出入皇宫,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虽然有人报元祁疯了,但他不敢赌,如果他此时进宫,正好被人抓住把柄,说他谋逆犯上,谋害皇上,这罪名他担不起,他只能凭借金龙玉佩进宫,查探元祁虚实,再做下一步安排。

所以他让颖儿将金龙玉佩盗出来给他,如果皇上元祁真的疯了,那么他这个唯一一个留守京城的兄弟,便有理由取代他,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其他兄弟又远在天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吗?

就在此时,元铭的一根琴弦突然断开,他一脸惊束,喊了一声:

“文昌背马,前往皇宫。”

“王爷去皇宫干什么?”

文昌惊问道。

“本王今天心里头有些慌乱,总是隐隐不安,担心皇宫出事,前去看看,会不会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逍遥王元铭眉头紧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慌乱,心想,不会是我那皇兄根本没有中毒吧!为了引蛇出洞,故意散播谣言?颖儿被抓了?

“是。”

文昌见元铭面色凝重,急忙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只是令元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设的棋局,刚好给了沐凌蝶将苏樱雪及将军府满门抄斩的理由。

“来人,奉皇上留下的遗书,淑妃娘娘苏樱雪涉嫌毒害皇上,罪无可恕,立即抓拿苏樱雪等一干众人,株连九族,不得有误。”

沐凌蝶手里拿着元祁写给小太监刘文的那份遗书,这是曾经元祁怀疑苏樱雪时,赌气写下的。眼下却成了灭掉苏樱雪和苏子岩一家的绝佳理由。

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诈,嘴角微翘,冷冷吩咐着。

“不……不,娘娘,这是皇上在气头上写的,不能作数的,不……不可以,娘娘还是等皇上清醒过来再说吧!”

小太监刘文见沐凌蝶下达了将苏府满门抄斩的命令,知道兹事体大,有些六神无主,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苏子岩如今还在边塞与北离国浴血奋战,如果此时将苏子岩的家眷满门抄斩,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元祁如今又在昏迷当中,何况昏迷之前亲自对小太监刘文说,也许苏樱雪是冤枉的,苏樱雪从来没有说过给他下毒。

沐凌蝶的怒眼一瞪刘文,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公公,本宫也只是奉命行事。这可是皇上亲自遗留下的命令,本宫又怎么敢违背?一来,这份遗书的确是皇上亲自所写,交给公公的不是吗?二来,当初贵妃刘芯在冷宫做出水性杨花之事时,皇上在冷宫亲口说过,若他出了事,他一定要苏樱雪与将军府陪葬,这可不是本宫说的,是皇上亲口说的。在场的许多人都听到了,当时公公当时不是也在场吗?”

“这……”

刘文被沐凌蝶一番强词夺理,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元祁确实说过此话,只是皇上当时还在气头上。

“娘娘,皇上说的是遗书,如今皇上现在还没有死呢!”

小太监刘文无奈再次找个理由,苦苦劝说着,可沐凌蝶却媚眼一瞪,厉声呵斥道:

“公公,什么意思?莫不是盼着皇上死?”

“奴才不敢,奴才绝无此意,求珍妃娘娘明察,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小太监刘文一脸惊恐,拼命磕着头。

沐凌蝶漂亮的眼底,掠过一丝狠厉,红润的嘴唇微抿,嘴角带出一抹邪异的笑容,走到小太监刘文面前,双手搀扶,柔声细语般说道:

“刘公公的为人本宫怎么会不明白呢?快快起来,本宫相信,公公也同本宫一样,关心皇上的身体,可眼下宫中一团乱麻,本宫也无瑕它顾,不如这样吧!以后就有劳公公帮本宫多照顾一下皇上,至于外面,便交给本宫打理,本宫一定会小心行事,为皇上守候着这整个王朝的。”

“可这……”

小太监刘文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沐凌蝶冷冷说道:

“来人,送刘公公回“龙宵殿”,好好服侍皇上,如今皇上身体欠安,不能没有妥帖之人在身边服侍。刘公公乃是皇上最信赖之人,便有劳刘公公了。”

“是”

上来几个侍卫凶神恶煞地对刘文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娘娘不会想要囚禁奴才吧!”

不知道是不是刘文的错觉,刘文觉得此时的珍妃沐凌蝶有些阴冷可怕,与往日在元祁身边温柔妩媚的沐凌蝶,截然不同,一种不祥的预感冲刺在刘文的脑海,他脱口而出,厉声询问着。

沐凌蝶一听,眼神更加阴冷,直射小太监刘文,就在小太监刘文以为沐凌蝶想杀他的时候,却见沐凌蝶脸上再次浮现出如以前一般的温柔贤淑的样子,嘴角微翘,温柔地说着:

“公公在说什么啊?本宫怎么会囚禁公公呢?本宫只是担心皇上的身子,想请公公多多帮忙照顾,难道这也是本宫的不是?呜呜……是不是皇上昏迷了,你们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本宫?本宫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皇上,你快醒醒吧!刘公公不愿意伺候你,本宫再去哪里?找一个妥帖的人,伺候你啊!皇上一病,许多事都需要本宫打点,本宫很忙,呜呜……皇上你醒醒,为臣妾做主,要不他们都期待臣妾,呜呜……”

沐凌蝶梨花带雨,刘文有种错觉,也许是他想多了,急忙磕头道歉,说他不敢,他会寸步不离服侍皇上,请沐凌蝶放心。

沐凌蝶这才破涕为笑,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难掩眼中的得意之色。

其实她杀一个刘文,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是她不能打跑惊蛇,眼下先除掉苏子岩的家眷,让苏子岩无瑕与北离国开战才是重要的。

小太监刘文也真是担心皇上元祁的身体,转身快步进了“龙宵殿”,没有再去想其它的。

皇宫立刻乱作一团,“锦绣阁”更是人仰马翻,哭爹叫娘,鲜血撒满地。

苏樱雪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在一个农户家中寻到了她需要的毒晰,可以做解毒的药引。

一条飞龙爪,飞上墙头,苏樱雪就想着快速地配出解药,解了自己的毒。如果渣男皇帝元祁放自己自由的话,也许她心情好,可以顺便帮他也解了毒,就在苏樱美美想着的时候,却从宫墙上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正从自己的“锦绣阁”出来,她心想,若不是那个渣男皇帝派人找本宫?不知道他发现本宫不在会怎样?

苏樱雪如此想着,将飞龙爪换了一个方向,抓着飞龙爪,缓缓下了宫墙,蹑手蹑脚向自己的“锦绣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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