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从苏樱雪所在的房间,离开之后,走到拐角处,突然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要是早知道苏樱雪还是处子之身,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后果,带她离开,可如今却一切都晚了。

“王爷你没事吧!”

文昌关切地询问着。

元铭眸光开始变的清冷了起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寒芒。

他的皇兄元祁明明知道自己喜欢苏樱雪,可却一直不碰她,还要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

这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即使他不爱,也轮不到他这个兄弟。

如今又特意带苏樱雪,跑来逍遥王府,在他的床上与她纠缠,特意让她留下落红。

这分明是对他的侮辱与讽刺,元铭原本那种不争不抢的想法,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文昌你找个路人!去将这瓶药,送到沐凌蝶手上,什么也不要说,派人盯紧她,但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元铭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瓷瓶,交给了文昌吩咐着。

“这是什么?”

文昌好奇地想要打开瓷瓶,却被元铭制止住了,冰凉地语气说道:

“不想死的话,便不要打开。”

“王爷想要害谁?王爷一向心地纯良,从不枉害他人性命,不是吗?如今这是……”

文昌有些不敢相信元铭的转变般,询问着。

“心地纯良就活该被羞辱吗?再说了,本王有害过人吗?”

元铭冷峻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邪性,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冷冷反问着。

求而不得的爱,可以迷失一个人的本性,元铭此时便被仇恨所占据。

“王爷是没有害人,可是却将刀柄递了出去,不是吗?还有,王爷什么时候与沐凌蝶有所瓜葛了?以前王爷不是说她这个人神秘莫测,进皇宫必是带着什么目的吗?”

文昌眉头紧皱,有些不能理解般询问着。

“本王的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了?还不速去办,记住看住沐凌蝶,本王虽然恨他,但大周王朝终究是我们的家,他可以死,但国不可灭。”

元铭宛如天仙般的脸上,呈现出某种痛苦,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一切都是皇上元祁逼他的不是吗?

如此想着,元铭突然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花,整个人,晕了过去。

“王爷,王爷,曹先生……”

文昌惊慌失措般大叫了起来,一时间逍遥王府一片人仰马翻。

而另外一边的元祁,在云游赶到后,便吩咐云游,派人将白嬷嬷唤到了“逍遥王”府,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苏樱雪。

元祁薄薄的嘴唇微翘,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来到床边,低头在昏睡的苏樱雪的耳边说道:

“放心吧!朕不会让你哥哥苏子岩有事的,朕这就回去,让人前往边塞,给苏子岩送去所需物质。”

元祁满是宠溺般说着,此时的他,发现苏樱雪其实也不是那般讨厌。

回到宫中元祁,换上了明黄黄的五爪龙袍,面容威严庄重,带着睥睨天下万物的气势,往朝堂上一站,元祁以为所有的事情便会水道渠成,谁曾想,事情好像并不是很顺利,文武百官并不赞同给苏子岩送御寒之物和药品。

户部更以连年征战,国库紧张为由,拒绝将御寒之物与药材,派往边塞,甚至还说将士保家卫国,不应因为一点寒冷而退缩。

还有人说,苏子岩以这种理由,索要御寒之物,断不该应允,连一点苦都受不了,简直不堪大任,实在是矫情。

更有人说苏子岩是依仗着军功,索求无度。

苏樱雪与元铭的事,早就随着丞相刘昊瑜被抓,传的纷纷扬扬,挡都挡不住,所以朝臣们除了看不起沐凌蝶的出身,更看不起苏樱雪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所以苏子岩作为苏樱雪的哥哥,也必然受到牵连。元祁许诺苏樱雪在前,如今又着朝臣反对,必然勃然大怒。

一场朝堂议事不欢而散,元祁气恼地回到了沐凌蝶的“轩翠宫”,大怒道:

“简直岂有此理,这还是朕的江山吗?难道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吗?”

沐凌蝶微卷的睫毛颤抖着,眼中闪烁着诡异之光,轻度莲花碎步,来到元祁身边,娇滴滴地说着:

“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可不能如此动怒,何况天下都是皇上的,什么事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沐凌蝶的话,在元祁这里很是受用,他将沐凌蝶揽入怀里说道:

“爱妃所言甚是,朕的天下,岂容他们说了算。他们以为朕不知道吗?早前,户部,兵部,吏部,礼部都上了折子,请求朕放了丞相刘昊瑜,朕驳了他们的折子。如今苏子岩只是需要些御寒衣物,他们便如此推三阻四,简直可恶至极。苏子岩在信中跟朕说,他多次上折子给朕,可朕却一封没有收到,以朕看,指不定让这帮老臣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如此不知道轻重缓急,朕岂能放任不管?朕要不严办他们,他们便不知道谁才是皇上。朕想明白了,赶明他们再敢阻扰,朕便将他们的头,全砍了,当球踢。”

“皇上息怒,此事须从长计议,那些大臣的确是固执了一些,但他们却都不是坏人,请皇上三思。”

云游见皇上元祁动了怒,急忙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沐凌蝶美眸流转,她终于搞明白了皇上元祁为什么生气。可沐凌蝶巴不得苏子岩冻死在边塞,给北离国可乘之机呢!

所以沐凌蝶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回转,娇柔造作地说着:

“皇上息怒,臣妾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朝堂之事,不过既然所有朝臣都反对,不如便先将此事缓一缓。毕竟皇上刚刚登基,万事需要朝臣们的支持,就算皇上可以将他们都杀了,可这样,总是会被人背后议论,说皇上不通情达理,不是吗?不如皇上先暂缓俩天,给那些大臣一些时间,如果他们还是顽固不化,再治他们的罪,也不迟。皇上你说是吗?”

沐凌蝶心想,拖一天是一天,边塞寒冷异常,加上苏子岩他们都没有御寒之物,拖几天冻死他们,一了百了岂不更好,省了北离国耗费精力来攻打了。

云游本来因为被杖责之事,记恨于沐凌蝶。在云游看来,不管沐凌蝶教唆吕新害自己之事是真是假?终是让云游对沐凌蝶有了防备之心。

如今却听沐凌蝶说了一番如此通事理的话,云游有些诧异,但还是急忙附和说道:

“皇上,珍妃娘娘所言甚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毕竟满朝文武皆反对,对皇上很不利,皇上刚刚登基,朝臣的支持还是至关重要的,不是吗?”

“朕难道就因为这帮老臣反对,就要放任几万大军于不顾?让苏子岩他们冻死在外面吗?那朕岂不真成了一位昏君了?”

元祁愤怒地说着,他被打压的甚是恼火,恨不得砍掉那帮老臣的头颅,当球踢,解解恨。可他是皇上啊!不可以随心所欲。

“皇上要不就将丞相刘昊瑜放出来,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卑职也会尽快调查刺客之事。如果真的查出是丞相刘昊瑜,勾结刺客行刺皇上,再问罪他也不迟,毕竟丞相刘昊瑜是俩朝元老,那帮老臣,多少也会卖他一些面子,不是吗?”

云游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元祁若有所思,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就听一声娇媚的笑声传出。

“爱妃笑什么?”

元祁将沐凌蝶揽入怀里,柔声询问着。

“皇上,臣妾在笑云大人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云大人说,只要刘昊瑜出来,那些老臣便会卖一些面子给刘昊瑜。臣妾听着有些糊涂了,这天下不是皇上你的吗?为什么听云大人这一说,好像刘昊瑜比皇上重要似的。”

沐凌蝶娇笑嫣然地挑拨着。

刚刚把沐凌蝶当成好人的云游,瞬间后悔不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了,卑职绝无此意,卑职只是觉得……觉得……”

云游正在想用什么词来回答的时候,元祁怒斥着:

“退下吧!还是朕的爱妃说话好听,以后朕来爱妃这里,便不用你再跟着了。”

元祁对云游帮丞相刘昊瑜说话,心中荡起一丝怒火,冷冷说道。

“可……这不可以,卑职还要替皇上试试有无有毒,这万一有人要害皇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云游急忙负责任般地说着。

沐凌蝶阴阳怪气地说道:

“皇上,你看云大人这什么意思?他莫不是在说,本宫会害皇上吗?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云游急忙跪地磕头,一副惊慌失措地求饶道:

“皇上饶命,珍妃娘娘恕罪,卑职不敢,卑职听令便是。”

“退下吧!”

元祁不耐烦地向云游摆了摆手。

云游无奈,退出了“轩翠宫。”

小太监刘文在“轩翠宫”外守着,见云游出来,恢复了以前爱挖苦人的本性说道:

“我说云大人,不是小的说你,皇上到珍妃娘娘这里,还能干什么?男人嘛!你天天跟着皇上进去,你也就太不识时务了,等皇上完事,自然会叫你的。你又何必非跟着进去,惹人心烦呢!这不,还不是让人撵出来了吗?”

“你……”

云游刚想对峙刘文俩句,但当想到自己出事时,刘文也挺伤心,挺关心自己的,云游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也许刘文也不过就是无聊,想找个人拌嘴罢了。

想到这里,云游释怀了,没有再与小太监刘文吵架,再一次深深叹息一声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不如你我今后便在门外候着吧!免得惹人心烦。”

云游的语气中,难掩对皇上元祁的抱怨,或者说,是对皇上元祁最近表现的失望。

就在俩人说着话的时候,苏樱雪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该死的渣……”

苏樱雪说到这里,后一想,不行,他是皇上,我要是如此堂而皇之的唤他渣男,会不会让他很丢面子啊!如今原主的哥哥苏子岩,还需要渣男皇帝的救援,我若把他惹毛了,那苏子岩岂不也要跟着倒霉,罢了,罢了,这口气我得先忍着。日后再报仇也不迟。

想到这里,苏樱雪对云游勾了勾手,小声询问着:

“皇上可曾让人去给我哥送去御寒之物,还有药品?”

云游看着苏樱雪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竟然有些愧疚,他帮不了她,云游回头看了“轩翠宫”一眼,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我哥可是为他在浴血奋战,他为什么不伸出援手啊!如果边塞失手,他这个皇帝还能当的舒坦吗?”

苏樱雪拳头紧握,愤愤不平地说着,恨不得进去揍渣男皇帝一顿,解解恨。

云游深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地说道:

“此事也怪不了皇上,是朝中大臣反对,如今户部又以国库紧张为由,拒绝出资,还说大将军是矫情,其实归根结底,他们只是在逼皇上放了丞相刘昊瑜。可皇上下的命令,又很难收回,双方在僵持着。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之前,淑妃娘娘与逍遥王的事,在朝中引起十分不好的影响,捎带着苏将军也受到朝臣的排挤。娘娘不要怪皇上,要给皇上一些时间,也给朝臣们一些时间。”

“给他们时间,可我哥那里却等不了啊!”

苏樱雪一听,惊叫着。片刻之后,眼珠转了转,向云游勾了勾手指说道:

“这样吧!云游,你我也算共患难过,你可愿为本宫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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