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脸色阴沉,眼中氤氲着浓烈的杀意,声音清冷无比,宛如万丈雪峰上的冰川一般,让人胆寒无比:

“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话,若是有假,不光你活不了,你的全家,也将被满门抄斩?”

一名穿着淡绿色衣衫的女子,浑身发抖,不敢抬头,拼命磕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皇上饶命,奴婢没有说谎,奴婢叫春秀,在“锦绣阁”当值,奴婢亲耳听到淑妃娘娘向逍遥王的小夫人颖儿,打听哪里的男子长的最美。小夫人便随口说道,要说京城最美的男子,自然是在“水月楼”,那里的小倌最美。本是玩笑的话,可谁曾想,淑妃娘娘她居然当了真,她还说她最喜欢看美男子了,一定要前去看看。”

“然后呢?”

元祁强忍着风雨欲来,风满楼般的怒火,伴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小宫女春秀面前,森幽的话语中夹杂着怒意,咬牙询问着。

小宫女春秀抖的更加厉害了,她哆哆嗦嗦地说着:

“回……回禀皇上,然……然后,娘……娘娘她……她……真的……真的去了……”

“胡说八道,宫门森严,淑妃她如何出的去?朕看你就是在诬陷她。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诬陷你的主子的?”

元祁一把将小宫女春秀给提了起来,又摔在了地上,眸子里寒光冰冷如剑,他不愿意相信苏樱雪对他半点感情都没有,更不相信苏樱雪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水性杨花之事。元祁最后对苏樱雪点滴的信赖,让他将怒火发泄到了小宫女春秀的头上。

“奴婢没有说谎,皇上可曾记得以前先皇后在世的时候,喜欢养狗,特在离“锦绣阁”不远的宫墙处,凿了一个狗洞,在那里养过狗?淑妃娘娘便是从那个地方爬出去的。”

小宫女春秀急忙挣扎着,向皇上元祁实话实说禀报着。

“钻狗洞?”

元祁怒吐出三个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嫔妃,竟然不惜钻狗洞出去,见别的男子,元祁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拳头紧握青筋暴露,小宫女却以为皇上打算向她发火,急忙磕头如搅蒜般说道:

“皇上饶命,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白嬷嬷和颖儿姑娘苦劝,可是娘娘却去意已决,为了出去,甚至还将白嬷嬷她们锁进了房间里,要不是奴婢偷偷跑出来报信,恐怕奴婢也被她给锁了起来了。”

“苏……樱……雪,朕一次又一次饶过你,你却一直在作死的边缘,朕要不好好收拾你,你便不知道朕才是皇上。”

元祁咬牙切齿地说着,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杀气,大吼一声:

“云游,带上人,随朕去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给逮回来。”

“皇上息怒,这事定有蹊跷,也许淑妃娘娘出宫,另有隐情……”

云游急忙追上皇上元祁,企图为苏樱雪多说几句好话,只是还没有说完,在元祁吓人的目光下,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寒冬的夜晚,灰暗的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北风呼呼地吹着,把大街小巷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一个矮小瘦弱的少年,嘴里哼着歌,在路上走着。

“对了,颖儿说“水月楼”在哪个位置来?好像东边,可是哪边才是东边来?”

天太黑,加上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人生地不熟,她向西边的方向走去。

而元祁等人出了皇宫,便快马向东边“水月楼”的方向而去。

走到“水月楼”的楼外,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几位黛眉轻扫,红唇微红的女人,正在那里招拦着客人:

“这位爷,你好久没有来了,快,你们里面请……”

“哎呦!想死奴家了……”

……

莺歌燕语,以前是元祁最喜欢听的声音,如今听到耳边,却感觉烦躁异常,元祁怒气冲冲地向“水月楼”内走去。

里面的舞台上,有一名穿着红色衣袍的女人,此时衣衫半露,若隐若现,引人瞎想。

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引的台下的登徒子们一阵骚动,不时传出如潮般的掌声。

此女子薄纱掩面,一个个纨绔子弟,无不为之着迷,熙熙攘攘向台上涌去,想要近身一睹此女子的倾城容颜。

元祁以为是苏樱雪,顿时怒火中烧,健步如飞,推开众人,向台上走去,厉声呵道:

“苏樱雪,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为了皇帝的面子,元祁没有说“朕,”而是抓住此女子的手臂,使劲一拽,将此女子拽入自己怀里。

就在此时,面巾随着元祁的拉扯,从此女子脸上飘落在地,露出了一张带有大块胎记的面孔,台下的众人一见,不由大喊着:

“竟然是一个丑八怪,退钱,退钱,简直太扫兴了……”

元祁更是条件反射般,将此女子推出了自己怀中,他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手里有着肮脏的东西一般。

一时之间,“水月楼”乱作一团,元祁趁乱,怒气冲冲带着云游上了楼,他走进一间又一间的房间门口,一脚踹开门,不时撞破别人的好事。

里面很多男女,全都衣衫不整,上演着少儿不宜的画面。

云游带着人在后面,撇着嘴,心想,估计今日在“水月楼”里的这些登徒子,有很多应该会在很长时间里不举吧!。

皇上这招实在太阴损了,这突然打扰人家好事,会不会造成人家的心里阴影?可云游只敢在心里想着,却不敢说。

就在此时,元祁又一次“砰”的一声,踹开房门的时候,一个黑影飞出了窗外,地上还躺着一名男子,身穿官服,浑身是血。

云游条件反射般,大喊一声:“追”。

几个侍卫得令,从窗户跳下,向远处追去。

云游走上前,探了一下此人鼻息,向元祁摇了摇头。

“此人是何人?可能查到他的身份?”

元祁向云游询问着。

云游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之后,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回禀皇上,此人身穿官服,又是一名太监,还能出入在宫墙之外,卑职猜想,他应该就是一名传旨官,奉命出的皇宫。”

“传旨官员?莫不是前往边塞给苏子岩传旨的那位御林院传旨官张庭?”

元祁狐疑地询问着。云游摇了摇,表示他也不确定。

“找找他身上可留有什么信息不?”

元祁沉吟片刻,吩咐着。

“是。”

云游在死者身上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垂头丧气地禀报着:

“回禀皇上,卑职什么也没有发现,至于是不是张庭,待抬回去,请御林院的人一辩便知。”

元祁无奈,只能吩咐将人先暂时抬回去处理。

就在云游领命,打算将尸体抬走之时,一声女人挖苦,讽刺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呦!权利这东西果然好用,人家不就跟你抢个女人吗?至于如此狠心,非要将人家折磨死吗?难道宫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满足不了你?让皇上你欲求不满,跑来“水月楼”与自己的臣子抢女人?大周王朝有你这个皇帝,果然是大周王朝的之幸呢!皇上你说呢?……”

元祁一听,脸色铁青,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男子衣衫打扮的苏樱雪,脸上此时竟是嘲讽,不屑与瞧不起的神情。

“很好,原来你在这里。”

元祁撩人心弦的醇厚的嗓音咬牙说道。云游明显感觉到身旁皇上元祁身上发出的令人寒入骨髓般的冰冷。

云游为苏樱雪狠狠捏着一把汗,眼中有着深深地担忧。他忍不住向苏樱雪眨巴着眼睛,希望苏樱雪识时务一点,别再火上浇油,可奈何俩人的默契,显然配合的不好,只听苏樱雪调侃说道:

“云大人是不是眼抽筋?该不会是伺候皇上太辛苦了,最近没有睡好觉吧!这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就像眼前这个人,简直死不瞑目。你说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到底给他塞了什么嘴里?硬是将人活活给噎死了呢!你们也太残忍了。”

苏樱雪唠唠叨叨地说着,元祁和云游却是一愣,俩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向那具尸体看去,云游见元祁向他暗示,便心领神会般询问着:

“娘娘您是说,他是被噎死的?”

苏樱雪疑惑不解,一脸茫然,仰头询问着:

“难道不是你们,故意将他嘴里灌了某些东西,将人活活给憋死的?”

“娘娘说什么呢?卑职与皇上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遇害,我们也在调查他的死因。”

云游急忙向苏樱雪解释着,元祁冷冷说道:

“你跟她废话干什么?来人,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带回去。”

“慢着……”

苏樱雪突然大喝一声,元祁狭长的眼神中透着冷漠,冷冷说道:

“怎么?怕了?你敢私自出宫,便该知道出宫的下场。”

苏樱雪却并没有回答元祁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一般,向那具尸体走去。

只见苏樱雪捏住了死者的脸腮,左右看了看说道:

“此人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显然是他杀。眼睑出血,嘴唇发绀,脸呈现紫色,腮部肿胀,喉咙处鼓起,除了他杀之外,还有喉咙处塞了异物,导致此人呼吸被堵塞,有被噎死的可能,依本宫看,此人咽喉当中藏有某种东西。

元祁与云游对视一眼,不明白苏樱雪什么时候懂得的这些,两人面面相觑,就在此时,只听苏樱雪对云游吩咐道:

“云游快,拿一双筷子来,另外让人打一盆清水来。”

“这……”

云游看了一眼皇上元祁,见元祁朝着他点了点头,云游得令,吩咐人去一一取来,交给了苏樱雪。

只见苏樱使劲捏着死着的脸腮,逼迫死者张开嘴,苏樱雪将筷子探了进去,夹出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来。

“呕……”

元祁自幼是天之骄子,见不得肮脏之物,瞬间呕吐起来,云游体贴地帮其顺着气。

元祁呕吐了好一会,方直起腰来,眉头紧皱询问着:

“苏樱雪,你恶不恶心,这是什么东西?”

“皇上请看……”

只见苏樱雪将那团血淋淋的一团,放进了水中,纸张迅速在水里扩张开来,云游大叫:

“皇上,是苏子岩将军写给皇上的求救信。”

“我哥?”

苏樱雪一听,也是再一次凑上了前,向水里望去。

元祁紧皱的眉头,向水里瞥了一眼,嘴巴不受控制地,成心为难起苏樱雪说道:

“呦!苏子岩给朕的求救信,只是……这个……朕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毕竟朕最近被一些人给气的不轻。”

元祁说完,嘴角带着掩藏不住的微笑,向外大步走去,云游吩咐几名侍卫,抬着尸体紧随在后。

苏樱雪渡着莲花碎步,急忙追上元祁,上前抓住元祁手臂哀求着: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私自出宫。请皇上看在臣妾哥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帮臣妾哥哥吧!”

“这个朕要考虑一下。”

元祁眼眯着,嘴角微翘,故作若有所思般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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