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翠宫”里的沐凌蝶,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吃着小宫女燕儿递过来的葡萄,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镇北将军府的王二牛出发多久了?”

“回禀娘娘,应该有小半个月了,估计这会应该已经抵达边塞了。”

燕儿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向沐凌蝶禀报着。

一阵娇笑声传出,接着只听沐凌蝶声音骤然变冷说道:

“如此便好,苏子岩得知苏樱雪遇害的消息,估计这会应该心急如焚才是。本宫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精力与我北离国交战。王二牛乃是将军府的家生子,自幼在将军府长大,苏子岩谁的话都可能不信,但王二牛的话,他一定会信。若得知皇上是因为宠溺本宫这个青楼女子,而将他的宝贝妹妹苏樱雪弃之敝履,估计肺都气炸了,哈哈……”

“娘娘此计甚妙,咱们就等着看他们大周王朝内乱,看着他们窝里斗,我们北离国也好收渔翁之利,到时候我们北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旗开得胜,我国国主必会褒奖娘娘的。”

沐凌蝶的贴身奴婢燕儿在一旁,拍马屁地说着。

两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凑在一起幸灾乐祸着。

而边境的苏子岩确实遇到了艰难的选择,他觉得王二牛的可信度很大。

可皇上的圣旨摆在那里,皇上不可能为了欺骗自己,特意升他的职,达到欺瞒他的目的啊!这实在说不过去。

苏子岩不知道该信哪个?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安排王二牛先下去休息。

待王二牛走后,副将展飞向苏子岩询问着:

“将军难道相信了这个王二牛的话?”

苏子岩拳头紧握,发出“咯咯”的声音,深深叹息一声说道:

“本将军也不知道,但本将军觉得二牛他不会说谎,说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没有皇上的这份圣旨,本将军会毫不怀疑地相信二牛的话,可……。”

“可如果真如王二牛所说,皇上纳了一个青楼女子进宫,冷落了淑妃娘娘,甚至还曾经抓了将军府所有的人入狱。那他岂不成了昏君了吗?还有这封圣旨,如果皇上只是为了欺骗将军,而下的圣旨,如同过家家一般,那皇上岂不成了糊涂皇上了吗?”

副将展飞一脸严肃地接着苏子岩的话说道。

苏子岩深邃幽暗的眼神眺望着远方,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他冷冷说道:

“本将军为了大周王朝的安宁,暂时愿意相信皇上不是那般昏庸之人,但本将军也是有底线的,若他日凯旋而归之时,发现他玩弄本将军,又伤了雪儿,本将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间飞转流逝,至苏樱雪救了云游已有半月有余,元祁依约没有再踏进苏樱雪的“锦绣阁”一步。

元祁有时会盯着自己画的苏樱雪发一会呆,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苏樱雪真的想与他划清界线,这难道就是爱的越深,伤的越重吗?苏樱雪难道对自己因爱生恨吗?

云游静静地垂立在一旁,不再如以前一般爱说话,经过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他变了,变的有些沉默寡言,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实,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即使这人曾经把你当兄弟还是当朋友。

“云游,淑妃她还没消息吗?她难道真的打算今生不再见朕了吗?”

元祁感觉心里有些烦闷,朝廷之上依旧每天都有人为丞相刘昊瑜求情,让他烦不胜烦。

刘文每天都对自己溜须拍马,云游不再喜欢说话,各宫嫔妃每天对他阿谀奉承。让元祁感觉到枯燥乏味。

这让他想起了苏樱雪,那个总是喜欢和他吵架的女人。虽然有时被她气的要命,但也不是这般死气沉沉。

“回禀皇上,娘娘每天忙完帮下人们诊病。卑职没有看见她迈出“锦绣阁”一步。”

云游面无表情般地说着,仿佛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回答着。

元祁惊讶地抬头,一脸震惊地轻吐出来俩字。

“诊病?”

“是。”

云游依旧苦闷地回答着。

元祁并不笨,不会听不出来云游的赌气之言,忍不住询问着:

“你在生朕的气?”

云游急忙拱手说道: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一个奴才,怎敢生皇上的气。”

“你……罢了,陪朕出去走走……”

元祁叹了一口气说道。开始向外走去,雪花从天而降,纷纷扬扬飘浮在空中,迷失了人的眼睛。

元祁不知不觉走到苏樱雪的“锦绣阁,”外,从里面不时又走出三三两两的小宫女,元祁耳边响起了苏樱雪的的话:

“臣妾只有不到三个月可活,这是臣妾与皇上的约定,臣妾希望在今后的三个月内,不要让臣妾看到皇上。等三个月的时间一到,臣妾自会服毒自尽,不劳皇上的手。”

“回轩翠宫”,元祁的声音透着沧桑与无奈,他是皇上,不是没皮没脸的人,既然苏樱雪不待见他,他也懒得见她。

云游默默跟着元祁身后,回头频频向“锦绣阁”望去,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逍遥王元铭一直没有放弃苏樱雪,她是那般特别的女人,可惜他的主子皇上元祁,却始终看不明白。

看着元祁再次向“轩翠宫”而去,云游失望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上次他的牢狱之灾,让云游不得不怀疑沐凌蝶,可皇上却信她。

云游痊愈后,本想找吕新算账,却发现吕新已经死在了天牢里。

而且好巧不巧地,偏偏被突然赶到的皇上元祁看见。虽然皇上什么也没有说,但云游却知道,皇上在怀疑他。

只是人命卑贱,吕新的命并不值钱,在沐凌蝶的帮衬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云游不知道沐凌蝶帮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吕新一死,什么都成了秘密。

看着皇上元祁走进了“轩翠宫”,云游向小太监刘文招了招手,让他服侍皇上元祁,自己则向远处而去。

天牢里喊冤声震天而响,云游打点了狱卒,走到了一处关押死囚的牢房处,停了下来。

“丞相,丞相大人今日可好点了吗?卑职为丞相大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多少吃一点吧!”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云游提着食盒走进去,放在了地上说道。

丞相府的忠仆们呼啦啦跪倒一地,求云游为丞相刘昊瑜请个御医给看看。

云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昊瑜,此时脸色苍白,奄奄一息,消瘦了不少,他深深叹息一一声。

丞相刘昊瑜被关进死牢后,便怒火攻心,口吐鲜血。

云游跟皇上元祁提过,可元祁却说:

“意图谋反之人,死有余辜。”

在沐凌蝶的耳边风之下,元祁还下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命令:

“谁胆敢为丞相刘昊瑜请大夫,杀无赦!所以云游只能偷偷来看望一眼丞相刘昊瑜。

“对不起,卑职无能。没有办法为丞相大人请太医,希望丞相大人自己保重身子。”

云游说着,准备离开,他怕元祁知道他来过冷宫,会更生他的气。

“将军救救我家老爷,再不找太医前来,恐怕老爷熬不住了啊!老爷今天吐了五口鲜血,救救我家老爷,求求你了。”

“求求大人,救救丞相大人,他是冤枉的。”

“大人求你了……”

……

牢房里,丞相府刘昊瑜的夫人带着一干下人,呼啦啦跪倒一地,苦苦哀求着,云游不忍,回过身来急忙双手将丞相夫人给扶起来说道:

“夫人,这不是为难卑职吗?卑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左右不了皇上的决定啊!”

“云大人过谦了,云大人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求求大人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云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家老爷,呜呜……。”

丞相夫人,抓住云游的裤脚。眼带热泪苦苦哀求着。

云游无奈点了点头,深深叹息一声,向外走去。

回到“轩翠宫”,皇上与珍妃沐凌蝶刚刚吃过晚饭,云游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着:

“皇上,天牢的狱卒传来消息说,丞相大人深染重疾,恐命不久矣,皇上下令秋后问斩,时间还未到,皇上要不要请个御医,为其诊治一下?”

“这个……”

元祁刚想说点啥,便被沐凌蝶给截了话,柔声细语般说道:

“皇上,这丞相刘昊瑜犯的可是弑君谋反,乃至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仁慈,让他活到秋后再问斩,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如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为丞相求情。可见丞相刘昊瑜平时结党营私甚为严重,若皇上此时再派御医,前去狱中为丞相刘昊瑜看诊,恐落人口实,说皇上是心虚,是知道错了,所以才会派御医前去狱中为刘昊瑜看诊,这以后皇上的威严何在?这只会助长丞相**的嚣张气焰,更会让丞相刘昊瑜觉得皇上不敢杀他。”

“爱妃所言甚是,若不是爱妃提醒,朕恐怕要铸成大错了。”

元祁在沐凌蝶的额头吻了一下,再转向云游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犀利,语气略显不悦地说着:

“云游,你可听见珍妃所言了?连这点脑子都不长,那个刘昊瑜简直就是最大恶极,罪无可恕。你最好离他远点,以防沾一身腥。前段时间你与淑妃的事,难道还不能让你长长记性吗?朕虽然冤枉了你,但那也是你太不知检点所致。你要是离淑妃远些,保持一些距离,朕岂会冤枉了你?……”

元祁喋喋不休地训斥着,云游却豁然明亮起来:

“对,我怎么没想到,太医请不了,我可以去请她,也许她可以救丞相刘昊瑜一命,”云游心里想着。

元祁说完,不见云游回答,目光骤冷,眸中寒意渐浓,一拍桌子道:

“怎么?朕说的不是事实?”

云游急忙跪地,一脸严肃地说着:

“是,皇上所说句句在理,卑职知错了。”

云游死气沉沉的态度,让元祁更加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他站起来喊道:

“刘文,摆驾“龙霄殿”,朕想一个人静静,云游你好自为之,不用跟来了。”

云游看着元祁气呼呼地向外走去,心中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元祁救过他,也帮过他。这也是云游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原因,可是看着元祁一点一点偏离仁君的轨道,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可是元祁却只听沐凌蝶的话,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对,我去找她。”

云游心里想着,向“锦绣阁”的方向,快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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