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他会在门外守护着她?她抬头,借着月光打量着他好半天,疑惑问道:“涂止,你今晚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是很不待见她的,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看,又或者是出言怼她,而像今晚这样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涂止,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呢?

涂止居然被她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抬起头,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漆黑的夜色,不确定说到:“可能是可怜你吧,毕竟这里就属你最弱最胆小了。”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忍住翻了翻白眼,还以为能从他耳中听到什么好话呢,结果人家给她送来了“可怜”两个字,看来她就不应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那我谢谢你的可怜。”她对他一鞠躬,之后关门,刚准备骂人的时候,却在转身后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她立马就慌了,赶紧开门,看到涂止背对着她,似乎正想坐下来。

看到她,他又站起来了,问:“有事?”

“嗯,是有点事。”她尴尬的笑了笑。过后就是纠结了,她现在是陪着他坐在门外聊天到天亮呢,还是邀请他进去和她一起睡?反正她是不敢一个人度过这个晚上了。

陪着他坐在门口聊天到天亮,那她得多累,说不定还要被蚊子咬,如果让他进去陪自己睡,她能舒舒服服的睡个觉,但又会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纠结了半天,最后她心一横,心想,又不是没和他同床共枕过,她至于纠结那么多吗,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你进来陪我睡觉。”

说完之后,她向他的右手伸出了手,想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蓦然想起他的右手做过的那些事,脑海里突然出现让她不适的一幕,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快速的收回手,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撞到了门上,她一直盯着他那双解决了陈方的手看,胸腔里的小心脏开始不安的狂跳着,她下意识的看着四周,仿佛在害怕什么。

涂止看到了,立马召出四团狐火,分布在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狐火带来的光明,逐渐的驱散了隐藏在林牧洁心中的不安和惊慌。

她缓了缓情绪,对着涂止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苦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害怕,不知原因的害怕。

涂止不仅没有介意,相反他还向她道歉起来了:“应该是我对你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当着你的面做那种事的,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嗯?他居然跟她说对不起了?林牧洁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虽然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少,不会向以前那样对她大呼小叫了,但跟她说对不起,好像还是第一次?他,没受刺激吧?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最后还是她受不了了,犹豫了片刻,最后伸手向他的左手抓去,只不过她还是没敢抓住他的手,而是捏住了他的一角衣袖。

看到这一幕的涂止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没有拒绝她,而是跟着她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把他带进房间后,她指着那张床说到:“你睡边上,我睡里面。”她不喜欢睡在边上,万一不小心把手或者把脚伸出去了,她总感觉床底下会跑出怪物,把她伸出去的手或者脚吃掉。

涂止没有说话,她回头看了看他,发现他似乎在发呆?她也懒得再问了,直接上床躺下,反正他人已经进了她房间了,那四团狐火把房间照的亮亮的,她觉得心安了很多,至于他上不上床这件事,她随他而去。

可能是因为心里作用的缘故?总之在涂止来了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牧洁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做噩梦了。

而涂止,在她睡着之后,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发现她睡觉的姿势千奇百怪,还动不动就翻来覆去,有好几次,她都扯下了他刚给她盖上去的薄被,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些缺点呢。

好在到了下半夜,她终于不在闹腾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看到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然他怕她一直这样下去,会着凉。

他一手撑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发现她比她刚来的时候好看了一点?他干脆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撑着脑袋,认认真真的把她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发现她果然比以前看的顺眼多了。

但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排斥,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床上的她,心里莫名的惆怅,如果他知道她不喜欢看他当面解决人,他根本就不会这样,不然就不会影响两人的关系,他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随时可以牵起她的手。

等天亮了,林牧洁睁开眼睛,就看到涂止坐在地上,身体靠在床沿边睡着了,她慢慢的凑过去,发现他还没醒来,她干脆两手拖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睡颜,发现他的一双睫毛又长又翘,加上两只狐狸耳朵,看起来可爱极了,只不过他的眉头微皱,一张樱桃小嘴抿的紧紧的,可能是做梦了?也不知道他梦里都有些什么,会不会跟她这个俗人一样,做一些俗不可耐的梦。

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眼睫毛,发现他的眼睫毛居然会自己弹回去,呀,好厉害,这里要是有剪刀就好了,她要把他这副眼睫毛减下来,接驳到自己的眼睫毛上。

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好玩吗?”

得知涂止已经醒啦了,被抓包的林牧洁尴尬的笑了笑,厚着脸皮说到:“不好玩,只不过因为无聊,所以勉强凑合着玩一下而已。”

说完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你昨晚就是这样睡觉的?”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再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林牧洁看了,立马从床上起来,问:“你去哪儿?”

他回头,略带带着疲惫回:“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他刚打开房门,猫亚和水蓝就带着早饭站在了门口,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后者都惊呆了,他们愣愣的看着他好久,最后还是水蓝用手肘捅了捅猫亚,猫亚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真是呆瓜啊,肯定是两人你有情我有意,所以就住在一起了呗,说不定你们没来的那段时间,人家就是这样过来的,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就靠你们自己想象咯。”芷青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凑到猫亚跟前说了一大通靠他臆想出来的话。

他刚说完,涂止还没说什么呢,里面的林牧洁听了之后,立马冲出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击,仿佛还不过瘾似的,她干脆揪着他的头发往死里打,边打边说:“你这张臭嘴,除了会胡说八道外,还能不能说点人话?”

没想到芷青死鸭子嘴硬,被打都不忘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然你说你们俩为何睡在一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俩昨晚睡在一起了?”

看到一双手对着自己的眼睛戳过来,芷青立马用双手掩面,并且身体往后退,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确定她不能轻易伤害自己后,他不屑回:“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还要我说出来么,你们……”

“涂止,去,给我把他那张嘴缝上,看他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涂止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芷青的身上,从他胡说八道开始,他早就想给他点颜色了瞧瞧了,只不过那时候林牧洁在跟他争辩,所以他只能先忍着,这会儿收到她的要求后,他摩拳擦掌的向他走去。

芷青一看,二话不说就逃跑,涂止立马去追。

等两人都离开后,猫亚才问:“牧洁姐姐,你和涂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牧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让他们进了屋,把自己心里的别扭和害怕都说了出来。

“昨天,我不是亲眼看到涂止解决了陈方吗?那时候的我突然心慌,浑身不适,感觉有点适应不了之前看到的一切……”

“尤其是在看到涂止解决掉陈方的那只右手时,我就下意识的排斥它,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怪不得昨天牧洁姐姐没有让涂止牵手呢,原来是这样,猫亚心里暗暗想到。

虽然那件事过去有一些时间了,涂止也不在,但她再次说起这件事情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她缓了缓,才接着解释:“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睡着了,到晚上的时候做噩梦了,夺门而出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涂止,我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做噩梦,就让他进来陪我,有个伴在旁边,还有狐火照明,我睡的比较踏实一点。”

听了林牧洁的解释后,猫亚恍然大悟,原来昨晚牧洁姐姐做噩梦,但他却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是他的疏忽,他对着她带着歉意说到:“牧洁姐姐,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下次一定会在你难受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猫亚没有想到的问题,水蓝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俩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怎么可能。”林牧洁心里有点小心虚,但面上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当然是我睡在床上,他在地上应付一晚啊,要知道我之所以会做噩梦,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得付出点什么。”说完后,她才意识到,她干嘛要回答他的问题,她跟他又不熟,白了他一眼后,她起身去洗漱了,懒得跟他在同一个空间。

而猫亚和水蓝听了之后,心里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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