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一向很小,就是之前苏拾做的米酒,他只尝了一点,便都醉了。

更何况苏大爷喝的,是这家店里,最烈的酒。

烈酒入喉,顾瑾觉得喉咙整个都烧了起来,眉头皱着。

苏大爷看他这样,又给他倒了一杯:“男人嘛,就得喝烈酒!”

“喝。”

顾瑾又喝了几杯,便不在喝了。

苏拾替十三处理好伤口,十三便睡了过去,她回到房间时,没有看到顾瑾,苏大爷还在喝酒,她下了楼,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

“虽然你身体现在硬朗,可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好。”

苏大爷千杯不醉,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苏拾。

苏拾四下看了看:“阿瑾呢?”

“他刚刚喝醉了酒,不舒服,说是要出去透透风。”

苏拾拧眉:“爷爷,您还真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

苏大爷愣了一下。

苏拾都没来得及披上大氅,直接就往外走,街道上人来人往,看不到顾瑾的身影。

就在这时,她听到屋顶传来了走路声,她走到街上,抬头去看,顾瑾正一个人坐在房檐上。

苏拾看到了一旁的梯子,也上了屋檐。

“外面这么冷,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做什么?”

月光皎洁,一层淡淡的月色落拓在他的身上,他穿着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

苏拾有些愣了。

心里竟然有片刻的遗憾,他最惊才绝艳的那几年,她还不认识他。

少年撑着头,勾唇笑着,他喉咙还有点痛,说话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语速:“媳妇,有点高,我下不去了。”

苏拾无奈:“那你还敢爬上来?”

胆子还挺大。

苏拾提着裙摆,在他身侧坐下,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眉心微拢:“顾瑾,你又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真的就一点点哦。”

苏拾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什么来……

难道,没有变正常吗?

顾瑾歪了下头,半眯着眼,眼里都是醉意:“媳妇,阿瑾困了,阿瑾想睡觉了……”

苏拾把他扶起来:“我带你下去。”

他走路歪歪扭扭的,很好奇他刚刚是怎么上来的。

回了客房,顾瑾将自己的衣服脱了,躺在床上,将被窝暖热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媳妇,要一起睡吗?”

苏拾觉得自己喉间有点痒。

顾瑾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喝醉酒的时候,那个模样,近仙似妖,勾魂摄魄。

像是话本子里,专门吸人精气的妖精。

苏拾自诩自己从不贪恋美色,却都被他勾的有些心猿意马。

那她,是吃,还是不吃?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苏拾就已经解了衣衫,上了床:“阿瑾,别哭哦……”

-

公主府,大总管悲怵的告完状,躺在软榻上的九公主,脸色都已经黑了。

身侧服侍她的男子,恭敬的给她递上了一杯茶,娇声软语的劝说了一会。

苏九天指尖蜷着他耳边的发丝,然后猝然收紧,男子疼的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公主饶命,是奴多嘴了……”

大殿里,绛珠的尸体就放在那,绛珠身上都是被咬伤的痕迹,毛发被鲜血染红,过分刺眼!

苏九天养绛珠,养了四五年了,平日里最是喜欢和它玩,此时看着这凄惨的不成模样的尸体,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大总管擦了擦眼泪:“公主,那群刁民,听到你的名号还依旧是无法无天,她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啊!”

“那女子不仅不敬你,她还妖言惑众,把,把十三殿下也给带走了……”

大总管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再哭一声,本宫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吵,吵的她脑仁疼。

“把绛珠葬了吧,等等——”

“绛珠最喜欢谁了?好像是那位闵公子,一起埋了吧。”

人给狗陪葬!

她身边服侍的男子,瘦弱的身子轻轻一颤,越发的伏低做小,模样更是乖顺。

大宫女应了一声:“是。”

那闵公子,是苏九天逛地下市场的时候,买到的一个奴隶,模样美,就是性子不讨喜,和十三一般倔强,一次两次,可以当做是小情趣容忍一下,再三再四,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凤眸瞥向了大总管:“杀了绛珠的,是何人?”

“奴才听她说,她叫苏拾。”

苏九天眉心微拢,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你说她叫什么?”

“回公主,她叫苏拾。”

苏九天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大宫女忽然去而复返,双手恭敬的呈上了一封信:“公主,那位来信了。”

-

翌日。

天将将明,客房的房门被敲响,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整个门都敲碎般。

苏拾翻了个身,皱着眉,正准备发脾气,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姐姐,你还在吗?苏姐姐——”

“苏姐姐——”

“苏姐姐,你不要十三了吗?”

声音急迫,似乎快哭了。

苏拾张了张嘴,拢着的眉心舒展开,忍!这是亲弟弟,得忍!

坐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她就去开了门。

少年穿着里衣,站在她房门口,头发也没来得及梳,就那么胡乱披着,苍白的脸上哪怕是休息了一夜也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目光通红无比。

苏拾就算是再有气,也是一口也撒不出来了。

上下扫了十三一眼:“我昨天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让你身体好了点,你早上起来,就穿这么件单衣来见我?”

“回去给我穿件厚衣服!”

她的衣摆忽然被少年拉住:“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在地狱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遇到了光,便不想撒手了。

他怕极了苏拾把他一个人丢下。

苏拾叹了口气,这孩子,心里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乖,我哪里也不走,你都叫我姐姐了,我自然养着你。”

“家里不差你这一口饭的。”

“去换衣服,你要是在冻出毛病了,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语气透着警告,更多的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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