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节对此:“………”乘你妹的凉,老子现在凉快的很!

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默默的走开了,独留下他一个人在树上。

“喂,你们……你们到底懂不懂待客之道?”

苏拾:“我们都是一群老弱病残,你想让我们怎么把你接下来?”

送你个窜天猴,让你上天好不好?

顾瑾没有进屋,看了眼林桑节可怜兮兮的模样,取了雪团们的饭食,去了后面的林子,把雪团们给带走了。

苏拾这才把林桑节叫下来。

林桑节腿软啊,一直看着那五只狼离开的方向,生怕它们在跑回来。

茴宝看到他刚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模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桑节瞪了他一眼。

茴宝给了他一个鬼脸。

林桑节吃完晚饭,就一个人回去了学院,本来是想让他住下,可林桑节怕狼,不敢住,觉得还是书院安全些。

顾瑾倒是不知,这家伙有这么胆小,这狼这么小,应该也吓不到什么人。

吓不到什么人?林桑节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会过来和他拼命!

夜晚。

苏拾给顾瑾打了热水,给他泡了脚,趁着这会功夫,扒了他的上衣,胸口上药时还好受点……

就是胳膊上的烧伤,那么一大片,饶是用了最好的药,一天的时间也很难有效果。

苏拾低下头,轻轻吹过他的手臂。

顾瑾缩了一下,眨巴着眼睛,黑亮亮的,里面盛着的,都是苏拾,细弱蚊蝇的声音:“媳妇,痒……”

“痒?还是疼?”

顾瑾抿了抿嘴,又疼又痒。

苏拾细细将他的伤口处理了一遍,抹了药,重新包扎好。

到了半夜,顾瑾便开始伸手去挠那条烧伤的手臂,苏拾根本没有睡实,在他动作的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

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压住了他的手,“阿瑾,忍一忍,很快就不痒了。”

药物的原因,痒意几乎传到了骨子里,顾瑾不断的挣扎,很快就醒了,他睁着眼,眼睛红的要命……

又疼,又痒。

“你让我挠一挠……阿拾,媳妇……”

苏拾拧着眉,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病人,搁别人身上,直接就敲晕了,哪里会惯着他们如此折腾。

可偏生是顾瑾,还真有些舍不得。

所以只能哄着。

“阿瑾,忍一忍,要是挠破了,以后会留下疤的。”

她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但同时,胳膊在愈合的时候,会更容易发痒。

折腾到后半夜,顾瑾才勉强睡去,只是拢着眉,睡的极不安稳。

-

翌日一早,陈县官余尊降贵的来了顾府,带了些补品来,李氏接待的他。

“大人这么忙还来我们家,真是折煞我们了。”

李氏给他倒了茶,在一旁候着。

陈县官轻笑:“那天也是我一时听信小人之言,差点就让你们蒙了冤,他们现在已经被我关在了牢里,你们以后便可以放心了。”

说着话,陈县官四处看了看,问:“怎么没有看到苏小姐?昨天看她在外面那般伤心委屈,没什么事吧?”

李氏愣了一下,旋即道:“阿拾没什么事,劳烦大人挂心了。”

“她人……”

陈县官话还没说完,李氏就直接道:“阿拾出去有事,不在家。”

陈县官勾唇,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又与李氏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门外的两名衙役依旧守在门口。

李氏微微拧着眉,对两个衙役道:“大人已经将那两人关在牢里了,你们两人也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

言外之意:我们安全了,你们可以走了!

其中一人义正言辞的开口:“昨日苏小姐说,你们家里老弱病残,这段日子镇上不安定,已经有好几家被入门行窃了,大人让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们。”

李氏一时哑言,看两人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没辙。

陈县官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身后跟着官差,手上已经拎了很多东西,都是路过的百姓相赠的。

官差一脸笑意:“大人,你很受大家的尊敬呀。”

陈县官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他问:“那苏小姐当真不在家?”

“我问了一下守在门口的衙役,一大早苏小姐就出去了,确实不在家,要是在家,怎么可能会不见大人您呢。”

“而且,大人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陈县官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势在必得。

到了县衙,才发现有人在击鼓鸣冤。

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

顾顺宝眼尖看到了陈县官大人,直接就扑了过去,顺便鬼哭狼嚎:“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顾家做主啊!”

陈县官被他吓了一跳,这人鼻青脸肿的,突然冲过来,陈县官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顾顺宝脸上的伤,是被苏拾打的。

陈县官冷眼看着,拂了拂自己的衣摆,“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顾老爷子扶着拐杖,走到陈县官跟前,到底年纪大了,跪不下去,只是弯了弯腰:“大人,我们顾家,招了贼呀……”

“招贼?”

巧了不是,陈县官这几日正在抓贼!

“什么贼?看到长什么样了吗?”

“是苏拾和顾瑾!是两个家贼,不,怎么能是家贼,他们可不是顾家人,就是两个贱人!”路氏在一侧义愤填膺的喊了句。

陈县官听到熟悉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便紧紧的拧住了眉,瞪了一眼路氏。

路氏对上那样一双眼,呼吸一紧,不敢在放肆了,在村里多虎都无所谓,可这里是县衙,还是有点怕的。

“进去说吧。”

陈县官一拂衣袖,率先走进了衙门。

苏拾早上去了医馆,救了一个比较麻烦的病人,回到家,才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陈县官就来了。

李氏有些担心:“阿拾,我瞧着那陈县官对你好像过分关心了,你说他明天还会不会来?那两个衙役还站在门口呢,怎么都不走。”

就算是衙役,可门口杵着那么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看心里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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