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总不会是想要谋反吧?

苏拾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还真是觉得很有可能。

这人锋芒太盛,被人忌惮也是理所应当的。

过了一夜,顾瑾第二天才醒来。

手不能动,胸口也痛得厉害,稍一偏头,就看到苏拾趴在床边,还没有睡醒。

她眼底有些乌青,看样子是昨晚一夜没睡。

顾瑾没忍心吵醒她。

他重新闭上眼,想起了昨天大火时发生的事。

“顾公子,他们找过来了,我带你走。”

钟大夫的话音刚落,五个黑衣人便从窗户里冲了进来,钟大夫为了保护顾瑾,被一刀毙命。

活生生的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眼,索性黎天纵来的及时,将那五个人逼走。

顾瑾呆坐在地上,他用手堵着钟大夫身上的血,他手上全是血,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几乎,下意识的,叫出了钟大夫的名字:“钟……钟离简。”

“钟离简,钟离简……”

就是这个面容被烧的血肉模糊的人,却在他脑中浮现出一个蓝袍的清雅公子。

【顾公子,浮生酿能否让阿简品一斟。】

【顾公子,你身子骨可不好,以后不要喝酒,阿简愿意代劳。】

【顾公子,这服药你要按时吃,毕竟良药苦口利于病。】

【顾公子,我会带你走的,还有,对不起。】

钟离简从国子监的大火里把他带回了榆林村。

那位总喜欢穿着一身蓝袍的清雅少年,被大火烧毁了脸,落下了病根。

曾经的御医之首,蜗居在一个小小的榆林村,性格大变。

房间里动静太大,很快就吸引了人过来,而最先进入他方便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惊鸿。

入目的,就是顾瑾满手的血,和地上的人,

他瞳孔一颤:“阿瑾,你没事吧?”

“你,顾惊鸿,是你——”破碎的记忆,让他的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可是这不代表,他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

顾惊鸿晚上是在学院里住的,但是他的院子,是和院长在一快的,从那边过来他这里,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这么巧。

顾惊鸿冷笑一声,那些平常表现出来的兄友弟恭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不加掩饰的嫉妒!

他在顾瑾面前蹲下身,拿出手帕,握住他的手,细细的擦去了他手上的血,然后指腹擦去他脸上被溅到的血渍,声调冷酷:“阿瑾,你杀了人,对不对?”

顾瑾抽回了自己的手,抿着唇,他盯着顾惊鸿看了一会,笃定的开口:“你怕我,所以你想杀我。”

他不知道顾惊鸿在怕什么,以前的他吗?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顾惊鸿忽然凶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顾瑾,你一个傻子,有什么资格让我害怕?”

顾瑾只是一笑:“顾惊鸿,那你如此恼羞成怒是为什么?”

他扣住了顾惊鸿的手,慢慢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反手就给了顾惊鸿一拳。

君子如顾瑾,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

因为他打的都不是人!

顾惊鸿被打的歪了一下,顾瑾踉跄着站起身,“顾惊鸿,村里人总说,你谦谦君子,有一身风骨,未来是要位极人臣的——”

“如今我看着,你都不配做个人。”

“钟袁囚禁我那日,是你用鞭子,毁了我的脸,若非那日阿拾来的早,我已经见阎王了吧?”

顾惊鸿心里惊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顾瑾,男人的目光里,哪里有以前的半点傻气和天真,讳莫如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刺的他心头都是狠狠一跳!

他的记忆竟然没有混乱?

忘忧药……已经无效了吗?

不,钟离钥跟他说过,忘忧药的作用是不可逆的,除非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刺激大脑,才会有片刻的恢复。

他被这个死人刺激到了?

“顾惊鸿,我不知我以前有多好,我却知道,你以前比不上我,现在也依旧不可以!”

“说得难听点,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下三滥!”

“顾瑾!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心头恶意滋生,他原本还只是想要给顾瑾安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现在,他想要顾瑾的命!

忽然拔了刺在钟离简胸口的匕首,直直朝着顾瑾刺了过去。

“顾瑾,只要你死了,没有人会知道!所有的事都会化为云烟。”

顾惊鸿眼睁睁的看着顾瑾倒下,面无表情的擦干净了自己手中的血,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片刻后,顾瑾的房子,便着了火。

-

早饭是李氏做的,她这段时间摆脱了苏伏,整个人看着有了些活力,云听澜几人在堂里吃的,李氏专门将饭送来了顾瑾和苏拾的房间。

她敲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进,她才推门走了进去:“阿拾,我带了些早饭过来,你们先吃点。”

“多谢晴姨。”

苏拾已经醒了,也已经喂顾瑾吃了药,李氏离开后,她将饭菜端到了床边,李氏很有心,早饭做的,都是特别清淡的。

粥熬的软糯,苏拾喂着顾瑾喝了一碗,男人的脸一直没有血色,眼底都没了光。

顾瑾半睁着眼,问苏拾:“媳妇,大火后,你有回过学院吗?”

“没有,怎么了?”

“我想……替一个人收尸。”

苏拾愣了一下,她忽然捧住了顾瑾的脸,盯着他的眼睛。

顾瑾被她盯的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床边,又落在窗外,好一会不敢看苏拾。

那模样,委实像是在外面偷了腥的猫。

片刻后,顾瑾才有些心虚的开口:“媳妇,怎么,怎么了?”

苏拾捏了捏他的脸,“阿瑾,你要给谁收尸?”

“钟离简。”

苏拾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最后反应过来,钟离简是京城里的人,苏拾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所以硬生生改了口:“他是谁?”

“榆林村有一个钟大夫,他是那位钟大夫。”

话落,苏拾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钟离简是钟大夫,那钟离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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