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熟悉的环境中,梁忆安静下来,慢慢放松,情绪平静后,再次思考所有的事情。

张良的分析有道理,如果不考虑张策在他背后的话。

平心而论,梁忆不喜欢余双宇,但也谈不上讨厌,更想不到对方会要自己的性命。

因为自己曾是张策的女朋友吗?不对,时间顺序不对,张策是因为余双宇才接近自己的。

不认识,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能有多大的过结?梁忆是真的想不通。

倒了一杯牛奶,梁忆站在阳台,看着天空。

也许,可以换个思路,既然想不明白原因,先看看这个推测本身。

可是,一想到张策,想到他利用自己,梁忆的情绪又上来了。

有期待,才会有失望,有爱,才会有恨,梁忆看得明白,但是无法控制。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梁忆脑海中又浮现出那辆面包车,然后是自己那次车祸,当时跑上马路,是为了躲避一条冲过来的大狗,而大狗是为了追一个飞盘,那么,飞盘是从哪里来得呢?

梁忆突然坐了起来,是啊,飞盘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是有人扔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急急从浴缸中出来,擦干自己,梁忆给吴桐打电话:「3月14日,有个一场车祸,应该有监控看到一些现场画面吧?我们能不能去看一看?」

吴桐没反应过来:「看什么?」

「3月14日的车祸现场,我们去看了再说。」

吴桐看了看时间,犹豫,但梁忆的语气,似乎有重大发现,于是说:「行吧,我先联系一下。」

两个小时后,吴桐看梁忆的眼神,满是惊讶。

通过调出当时的监控画面,追随着那飞盘,他们看到一个人,从身形判断,是余双宇。后面的画面,余双宇靠近车祸现场,但仅在外围的一棵树下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

面包车的司机,也是认识人,李林。

再联系到米米身上,继续顺着时间线查询,3月10日,米米有取现记录,然后去了体育馆公共储物柜,3月11日,李林也在那里出现。

梁忆没有看死者的照片,她不敢。记得这个女子身形和自己很像,当时穿着同样颜色的运动衣服,看来,她是代自己死了。

车祸那次,梁忆还有点懵,以为是意外,复活后她自己避开了,可车祸依然发生,当时还觉得,可能注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就有一场车祸,而谁被撞死是随机的。

吴桐也看明白了:「就是余双宇!这些散落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事情,原来都是同一个人的原因。」说完又皱紧眉头。

梁忆明白,证据不充分:「先别打草惊蛇。」

吴桐想了想,点头:「难道,你真的要等余双宇对你出手?」

「这样就能抓住他,有直接证据了,是个好方法。」

吴桐皱眉,摇头:「危险,他是要你的性命,你一个弱女子,不要轻易涉险。」

梁忆暗想,我一直处在危险中,涉险而不自知罢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场车祸的?」吴桐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我经历过的死亡中,这一次,我一直觉得是意外,后面几次,凶手都很确定。」不管吴桐的表情,梁忆继续,「昨天张良的话,让我想了一些事,有些想不通,比如余双宇为什么要杀我,有些可以弄明白,比如,这场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

吴桐沉默。

梁忆:「还好,这些事还是有迹可循的,余双宇没有做得那么干净。」看着桌上的材料,「这次车祸,他亲自去了现场,看来,他对我的死很看重。」

吴桐看着梁忆愈发严肃的神情,再度提醒:「你当心点,别乱来。如果这是第一次,这次不知什么原因,他去了现场,但后面两次,李林和米米,要不是张良的巧合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身上,而且现在只是猜测,都没有证据,这些说明什么?说明他越来越小心,手段也越来越谨慎,你要是故意给他机会,后果很难想象。」

梁忆不说话。

吴桐有些急了:「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听到了。」梁忆点头。

「真的听进去了?」

梁忆一脸认真:「恩,我知道,我很惜命的。」

这话让吴桐想起之前,自己说人家有被迫害妄想症,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乱来。」

梁忆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小心是没用的,之前的这些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能莫名其妙复活,早就死透了。

记得张良说过,宁晓回要醒来了,余双宇,应该很慌吧?张策,应该也没闲着吧?

既然源头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就去向源头!

当然,吴桐的提醒不错,自己得小心,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就没有人珍惜了。

那个陌生的源头,有个人一直在那里,正巧站在余双宇的对立面。梁忆叹了口气,做不成情侣,做不成朋友,至少是同学,眼下可以相互利用,哦,说得好听些,相互帮忙。

再一细想,好吧,张策给张良那些消息,也是在给自己发邀请。这次,思想斗争并没有很艰难,梁忆拨通了张策的电话。

运河边的绿地,梁忆坐在石凳上,看着河里的拖鞋船。当然,这些小货船学名应该不叫拖鞋船,这是梁忆小时候给它们取的名字,然后就执着的一直叫着。

那些船,远看着就像塑料拖鞋浮在水面上,只不过颜色相对单一,大都是黑色、灰色这类。

小时候,梁忆会闭上一只眼,伸出手臂,用两根手指当脚,竖对着江面,指尖点着江面的船只,就像穿了鞋。随着船的运动,像在江面行走,当船走远了,就得换一双。

这些船很稳,远看像黏在江面上一样,吃水看起来很深,但并不下沉,给人恰到好处的感觉。

小时候的梁忆很内向,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很快,张策如约而来:「抱歉,我晚了。」

时间上,并不晚,这样的话语,是展现绅士风度吧。梁忆忽略,没说话。

张策在梁忆身边坐下,微微隔着距离,生怕惹她不喜。见梁忆始终看着河面的船只,便也安静看着。

接到梁忆的电话,他并不意外,有些消息,是他给张良的,除了帮助破案,也是在告诉梁忆,他们有共同的目的。

看累了,梁忆收回目光,看着近处的水面,问道:「余双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敌人专门调查她,有她的档案,可她对自己的敌人还知之甚少。

「聪明,善于伪装,极有耐性。」张策没有犹豫,开始细细介绍。

梁忆认真听着,这个人,若真如介绍这般,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张策讲完,梁忆又问:「他有什么弱点吗?」

「一个一直在伪装的人,弱点就是他真实的样子。」张策回答。

这个答案,梁忆觉得没有意义,现在的问题就是看不透余双宇的真面目,于是改问:「他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或者人,或者什么?」

张策明白了,想了想:「第一,他很在意晓回,没安好心那种,我怀疑他们的相识、结婚,以及前不久的车祸,都是余双宇的手笔。第二,他在意我,因为要防着我。」

梁忆:

「他这些在意背后,为了什么?钱?他应该不缺钱吧?」

张策回答:「他不缺钱,但不能算有钱。」

真拗口,梁忆皱眉。

张策:「他创业失败后,就没有再工作。」

梁忆:「咖啡馆?」

张策:「那算玩,兴趣爱好,他喜欢研究咖啡。我说的工作,是指事业,运营公司这类的。」

好吧,自己这种寻常人,不理解他们对于工作的定义和范畴。梁忆默默想。

「余双宇是有野心的,他跟晓回提出,要进公司,要设立一个新的业务部门,我看过计划书,否决了。这样的建议,他提出过两次,后来就不再提了,当然,也因为我和晓回讨论过,我们的公司,不需要他插手,如果他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做。」

「他做了吗?」梁忆问。

「没做。」

「为什么?」

张策摇头:「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他似乎对我和晓回的公司很执着。」

「那,宁晓回醒过来,对他意味着什么?」

「怕是有些事,要真相大白,比如,那场车祸。」

梁忆想了想,摇头:「这是你的猜测,如果车祸和他无关呢?那宁晓回醒过来,对他是好事,至少不是坏事。」梁忆没好意思说,比如,不再受你对他们家庭的指手画脚。

「肯定有关。」张策说。

「证据?」

张策犹豫了。

梁忆看了看他,说:「不方便说?没关系。」

「也不是不方便。车祸前一个月左右,他瞒着晓回,转移了一大笔钱,我发现后告诉了晓回。」张策看着远方,顿了顿,接着说,「后来,钱转回来了,但是他们大吵一架,然后他向晓回认错,签了律师拟的一份协议。」

「是关于资产的?」

张策点头。

梁忆:「你的建议?」

张策看了梁忆一眼,再次点头。

好吧,这个宁晓回,还真听张策的。梁忆暗想,不禁疑问,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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