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苗英勇他们是四点左右去公司的,自己在四点半左右回到公司,五点左右出的事。

时间紧迫,先避开这次意外死亡,后面再从长计议。

梁忆打定主意,她拿起电话,打给人力资源经理蔡允。

“梁副总。”蔡允很快接听了电话。

“嗯。”梁忆答应,然后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忙调整了一下,继续道,“新来的那个保安队长,让他回去,马上!让保安公司把原来的队长派回来。”

这个直接下黑手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处理掉。

梁忆能理解另一名保安人员的避让,当然还有李贺陈的躲闪,面对明晃晃的刀,每个人都会害怕,但这个保安队长不同,他自己害怕跑掉的同时,还把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

蔡允有点疑惑,说:“原来的保安队长是海队,年纪有点大,到五十岁了,之前我们特意要求了一个年轻的。”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有经验,相对比较沉稳,再说,五十岁也不算老。”梁忆对那位前队长有印象,特别是每年的应急演练中,对方的处置很专业。

“可是……梁副总,这个新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梁忆想说:问题大了!可又没法解释。

于是,她没有回答蔡允的问题,而是直接跳到操作层面,问:“换队长有什么困难吗?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保安公司打电话,如果涉及费用,我来审批。”

蔡允听出梁忆的坚持,说:“好,我这就联系。对了,如果原队长没法派过来……”

梁忆打断:“不是说他年纪大了吗,那应该不会那么抢手吧。”

“好的,我这就去办。”蔡允回答。

“还有,公司立马采购一些护盾,以防意外发生人身冲突。今天下午三点,做一个应急演练,针对有人到公司门口闹事的情况。对了,应急演练的时候,我希望原队长已经到了,至少不要让我再看到现在这位。”梁忆说。

蔡允没见过梁忆这样,安排任务这么紧急,而且还用直接给指令的方式,语气强硬,但她转念一想,公司之前出了事,梁忆可能在以防万一。于是不敢耽搁,赶忙操办。

而梁忆的理由很简单:意外发生的时候,哪有时间给你准备!

下午本来约了AY的徐仁新,梁忆看了看时间,不准备过去了。反正AY最新的进展,上一次已经知道了。

嗯,但人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梁忆拿起电话,准备用一个快捷的方式沟通。

徐仁新没什么情绪,电话里也讲得很清楚,梁忆表达了自己的期望,也是提醒。

薛明明就考虑的比较多了,见徐仁新通话结束,问:“约的好好的,她怎么突然不来了?”

“说身体不舒服。”

“这么巧?”

徐仁新看了一眼薛明明,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很正常,而且她专门打了电话来,我们该说的也都说了,她的建议也给了,见不见都一样。”

“我就是有点担心,怕她……不稳。”薛明明说。

“什么意思?”

“梁忆还很年轻,而文立国是一只老狐狸。上一次,我们压了高库存,顶着资金链断裂的风险,帮助她斗过文立国,可以后呢?接着这么玩吗?说实话,我觉得她不是文立国的对手,上次算是险胜,以后就难说了。”薛明明觉得,梁忆还是嫩了点。

还有一点,不大好说,薛明明觉得梁忆太正,而职场上的政*治斗争中,“正”不是个优点,该弯腰要弯腰,该奉承要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这话不能跟徐仁新明讲,某种程度上,徐仁新和梁忆一样,只不过,徐仁新是做技术的,技术派身上“正”就不是问题,可梁忆是管理派,正斜相依道理,得懂。

徐仁新喝了口茶,又满上,开口:“不是我们帮梁忆斗文立国,是梁忆帮我们挤掉KKC,准确的说,是她帮我们干掉了有文立国撑腰的KKC。最难的是,她没有斗的意思,只是在做事,站在公司利益、客户利益角度,在做对的事。”

“哎,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我是做销售的,问的直白点,我们现在进场了,开始供货了,但以后能供多久?人家文立国毕竟位高权重,他要整死梁忆还是可能的,而梁忆一旦出事,我们公司怎么办?”

“我们靠产品品质。”

“我们的产品品质一直比KKC好,还一直在改进,可之前就没能竞争过KKC,为什么,您心里清楚吧?”薛明明也喝了一口茶,“我对梁忆也很佩服,聪明、干练,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可是,您细品品,她是不是还有点螳臂当车的意思?”

徐仁新笑了:“谁是螳螂?谁是车?”

“明摆着啊,她,梁忆,是螳螂,她挡不住文立国,我们要想长久,得上车。”

“你说来说去,还是要傍大腿。”

“胳膊就拧不过大腿。”薛明明点了点桌子,“您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找文立国;要是您心里还是过意不去,那我们给梁忆一笔,算补偿,她是聪明人,能理解的。”

“做销售的,就是心眼活,我知道自己死板,才找了你搭伙,互补。”徐仁新给薛明明倒了杯茶。“我们合作这么久,不同意见有过,但一直有商有量,对外向来一致,我很高兴你能先跟我讲,没直接跑去把事情办了。”

“意见不同,正常,但信任不能少,我有什么肯定告诉您,做什么也肯定听您的。”薛明明双手端起茶杯。

“我是做技术的,我看人也是技术角度,你刚才说,梁忆是险胜,带着偶然的意思吧?我觉得不是。最初落标,她就跟我说‘做好品质,会有机会的’;半年后,她给我打电话,又来公司参观,提了两条建议,其实很关键;四个月后,又跟进了一次,再次看生产现场;最后,提前三个月,让我们备货。这么高的库存,我也担心,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我既然开口要,那便是承诺’。”

这事儿薛明明是第一次听徐仁新说。

“我当时就想,这姑娘哪来的底气?后来我看明白了:稳扎稳打,实事求是。这盘棋她布局了一年半,所有的人、事、物、流程、资源都用得恰当,当然肯定还有许多我们看不到、不知道的,就这份心思,她和文立国,到底谁是狐狸,难说。”

薛明明细品,挑不出毛病。

“你说她还年轻,不过,这也是她的优点,所以她敢想、敢做,文立国嘛……”

薛明明竖起耳朵。

“玩政*治斗争玩得太没技术含量了。”徐仁新最后来了一句。

梁忆不知道徐仁新和薛明明的对话,要是她知道,肯定会给徐仁新的最后补充一句:没技术含量不假,没人性也是真的,这人要是足够不要脸,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到公司后,梁忆第一站到保安室,看到原队长回来了,点头打招呼:“海队,您好。”

同时看到有个保安正在拆包装,护盾也买回来了。

海队忙上前:“梁副总,您好您好!我们正在准备演练。”

“嗯,我就来打个招呼,您忙。”梁忆说。

第二站,梁忆来到蔡允办公室:“人已经换了,很好,有遇到困难吗?”

蔡允从座位上站起来,摇头:“没,挺顺利的,合作这么多年,我们难得提一回着急的要求。”

梁忆笑,问:“他们有没有问原因?”

“问了,问是不是表现不好。我告诉他们,不是绩效问题,就是我们觉得原来的海队更好一些,对方还说我们有人情味。”

梁忆点头:“谢谢,辛苦了。”蔡允的应变不错,不拉仇恨。

回到办公室,倒了一杯咖啡,基于已知的情况,梁忆在脑海中一幕幕推演。

当然,最安全的是不要出去,但是,文立国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唐永不在,不适合硬刚。那么,众目睽睽下,你文立国要不要点脸呢?

苗英勇包里有刀,怎么让它尽快暴露出来,还得保证大家的安全?

这回肯定得报警,绕开文立国的阻挠?

还有李贺陈,这个家伙上次为什么那么听文立国的话?嗯不对,李贺陈就是这样的人,看重领导指示,合规执行上一板一眼。梁忆提醒自己,不要过度分析。

还有会议信息泄露的事情,怎么让它浮出来?

很快,下午四点到了。

办公桌上电话响起,梁忆拿起电话,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什么事?”

是蔡允,急急的语气:“保安室电话,有人到公司门口闹事。”

“嗯,你马上打电话报警,我去找李经理。”梁忆立马说,又嘱咐,“赶紧报警,其它你先不用理会,然后在办公室守着电话等我消息。”

之前通知蔡允演练,现在事情出现,蔡允的心理会比较容易进入这个场景,对于报警这个动作,会觉得理所当然,自然就不会多思考,不会想到要不要问问文总之类的,会立马执行。

放下电话,梁忆迅速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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