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娇的死过了头七,二七。

参加完葬礼之后,宁涛就仿佛忘记了女儿去世的痛苦,头七二七都找借口缺席了。

宁云嫣与宁云娇之间,本来就是假的,在参加完葬礼之后,她也转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唯有蒋芸。

面对着女儿黑白色的遗照,整天以泪洗面。

头七、二七这样重要的日子,她请了帝都寺庙中最德高望重的僧尼诵经。

经文,纸钱,鲜花,礼数方面她不吝于花钱,可整个灵堂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在为女儿落泪。

过了凌晨。

僧尼们离开宁家,整个宁家就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之中。

蒋芸没开灯,坐在沙发上,近日来的心里憔悴,让她苍老了许多,整个人再无昔日的光华。

宁涛从金雨柔那温柔乡离开后,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如孤魂野鬼般的蒋芸。

“不开灯,坐在那里,你是想吓死谁啊!”宁涛没好气地拽了拽自己的领带。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蒋芸哭得嗓音沙哑,冷厉地质问道,“今晚是女儿的二七,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重要到你都抽不了身回来参加!娇娇在地底下看着你,你这个做父亲的,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宁涛打开灯,目光不耐地扫向蒋芸。

“不是电话里都和你说了,研发突然出了问题!我抽不开身!”

蒋芸小心翼翼的放下宁云娇的遗照,然后才缓缓地走到了宁涛的身边。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特别是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蒋芸,她的敏锐度更是比普通女人更高。

她从宁涛的衬衣上发现了小半个唇印,深吸几口气问道:“这是口红印!你怎么会有这个!”

宁涛瞥了一眼,还真是发现自己身上有,想到这可能是金雨柔宣布主权的小把戏,他有些不舒服却也并没有那么不舒服。毕竟,金雨柔才是能为他诞下老来子的女人,眼前的蒋芸,没有金雨柔的年轻和风情,也没能教育好宁云娇,实在让他越来越觉得厌烦。

“不小心沾上的!”宁涛敷衍地答道。

“不小心?怎么不小心的!”蒋芸气愤地上前抓住宁涛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今晚不是忙工作,而是忙着玩女人对吧!我们的女儿,我们唯一的女儿死了!你怎么能这样,在为他服丧的时间里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你对得起我们的女儿,对得起她吗!”

吼完之后,蒋芸实在恨到了极点。

两只手开始在宁涛的脸上,用力地挠着,指尖尖锐的部分使劲抠着。

宁涛吃痛,将蒋芸一把推在地上,抚着自己流血的脸颊:“女儿没了,你就成了疯子!我决不能把你这样的疯婆子留在家里!”

蒋芸摔得不轻,没能站起来。

宁涛却是捂着脸,打了一通电话。

没多久,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科医生,提着医药箱来到宁家。

“带走!”

“我没疯!他才疯了!”蒋芸血红着双眼,双手乱舞地挣扎。

她的反抗极具攻击性,在外人眼里,她俨然是个疯子。

精神科医生用带子绑住蒋芸的身体,在夜色中,抬上了救护车运走。

……

没多久。

宁暖暖收到了一条短信。

宁暖暖正好躺在薄时衍的怀里, 薄时衍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听到短信提示音的宁暖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够手机,却被男人的大掌固定住一双小手的皓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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