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言和陈安关门磨练牌技不提,按照陈安的说法就是,当年他科举考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过。

聪明的人做什么事都会显得事半功倍,他们又是全神贯注,专心练习牌技的,五六天之后就让他们找到了门道,可以赢到外面的赌徒了。

“就这样吧,我明天去找陈奇,跟他说开始第六关闯关。”沈希言正色地说道。

未来还有三关呢,他们要尽快速战速决。

陈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这前两关可都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难题等着我们。”

沈希言笑了笑说道:“这银子可真不好赚,等以后救出了震哥,可一定要告诉他呀。”

提到赵震,陈安和秦风的精神都是一震,连神色都振奋了许多。

沈希言心里暗笑,看来赵震在他们心里果然是白月光的地位。别人穿越都成了白月光,她穿越是为了救白月光的,而这白月光还是个男子,不得不说,这也是史无前例呀。

秦风去找了陈奇之后,第二关就要开始了。

第二关是在白来赌坊开始的,这一天白来赌坊清了场,只有跟沈希言的这一场比试。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闯过五关三将,很多人听到消息都跑来看热闹。就连蒋四爷都到了现场,说实话,沈希言能闯过第一关就已经让他意外了。

蒋四爷对胡不归非常有信心,这次亲自出场,也是为了给胡不归压场的心思,另外也是希望能看到沈希言失败后的沮丧。

沈希言三人出现在门前,蒋四爷抬头望去,心里便是叹息了一声。

沈希言走在三人中间,她依旧是一身的男装打扮,一袭白色夏衫,虽说是男子装扮,相貌清秀,眉眼温和,嘴角含笑。

站在她旁边的陈安,手持一柄折扇,书生模样的装扮,亦是温文儒雅,气质不凡。

还有秦风,那个一掌便将他桌子拍碎的高手,黑衣墨发,满脸的桀骜不驯之色,手持长剑,立在二人身后,隐隐一副守护的姿态。

这三人,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成为了乾街的风云人物。他们搞的啤酒,是个好东西,他也让人研究过,只是明明简单的材料,却怎么都不知道是怎么制成的。

若是这样的三人能为他所用该多好?若是沈希言不是个女子又该多好?

蒋四爷按下心里翻腾的情绪,面上不显。

大概是因为知道蒋四爷不喜女子,所以陈安上前了一步跟蒋四爷打了一个招呼。

“四爷,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开始吧?”陈安含笑着说道。

蒋四爷微微颌首,对陈安他的态度很好:“那边开始吧,”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陈公子和秦公子如此人才,却屈居一女子之下。我年长你们几岁,便要奉劝你们一句,良禽择木而栖,可不要因为贪图美色而误了大事!”

陈安愣了一下,他看了沈希言一眼,含笑着说道:“承蒙四爷抬举,只是能让我们兄弟二人甘愿臣服,美色不行,能力也未必,只有忠义二字可以。”

蒋四爷愣了一下,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安便已经转过头,对着胡不归拱了拱手:“胡老板,请多指教了。”

沈希言跟陈安走了上去,两人对视了一眼,沈希言不着痕迹地看了秦风一眼。

“四人本金都是三千两,但只有沈公子和胡老板两人算输赢。八圈麻将、或比赛双方有一方输完本金算做结束,沈公子若还剩三千两为胜,反之则败。盛爷和陈公子的本金不在成绩之内。”陈奇说明规则。

盛爷是胡不归找来的人,一共凑到了四个人。

这是一局只有胡不归和沈希言两人对决的赌局,而沈希言要做的,就是在这八圈里不点炮,则为赢。

选座开始,陈奇挑出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供四人选择。

“胡老板先请。”沈希言说道。

胡不归确定了位置之后,她和陈安才能选择自己的方位。

可是一边的盛爷却是笑着说道:“难得跟胡老板打麻将不用输银子,我可得占个好位置。”说完,也不等别人反应,直接就翻了一张牌。

是东。

“做东,这可是个好位置。”盛爷笑呵呵地说道。

盛爷一选完,胡不归立刻又选了一张牌,是西,他正好坐在盛爷的对面。

沈希言脸色顿时就变了,这一场变故让他们之前的打算全部付之东流了。如此一来,沈希言和陈安一南一北,两人只能坐对面了。

沈希言还坐在了胡不归的下首,这对沈希言更加不利,以胡不归的本事,如果想看住沈希言根本没有难度。

沈希言心里暗暗警惕,她只能尽力保证自己不点炮,这样才能少输银子。

但是第一把就来个意外,胡不归直接上演了一个天胡。

“胡了。”胡不归退推开了牌,神色淡然地说道。

沈希言脸色顿时一变,虽说按规定是只有点炮的人才输钱,可若是自摸自然是要三家都输银子的。

胡不归一上来就来个天胡,就算她不点炮又有什么用?!

不过这一把胡不归只是小胡,十几两银子,但是威力却不小。

沈希言知道,这是一个下马威,她看着胡不归似笑非笑的面孔,神色未变:“胡老板果然名不虚传,牌技果然非同凡响。”

胡不归微微诧异地看了沈希言一眼,沈希言这次来是闯关的,所以他毫不客气地一上来就表演了一个天胡。

之所以是个小胡,不是因为他摸不到更好的牌,而是为了沈希言一个下马威,从心理上给她一个震慑。

他会慢慢的玩完八圈,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之处。

胡不归挑了挑眉头,“沈公子也是好定力啊。”

一般人看到一上来就是天胡,怕是早就慌了神,沈希言还能如此镇定,也算是不错了。

第二把,轮到陈安坐庄,打骰子的时候他有些紧张。

沈希言心里顿时一动,就算胡不归可以换牌,甚至可以将好牌放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但是打骰子这件事却是随机的,他没办法控制别人掷骰子。

这就是她的机会。

如沈希言所料,第二把牌,胡不归就没有天胡。

但即便如此,沈希言看着自己的烂牌一脸纠结。正在此时,陈安看了她一眼,沈希言顿时心领神会。

打出了一张牌。

“碰。”陈安说道。

胡不归眉头微微一蹙,陈安没看他,毫不犹豫地又打出了一张牌。

几张牌摸下来,除了沈希言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经听牌了。

胡不归面前的是清一色,而盛爷则是十三幺,沈希言这把保证自己不要点炮就行。

陈安抓到了一张牌,眉头却蹙了起来,他胡了,可是如此一来沈希言就要给银子了。

他不能让沈希言再输银子了,他心头一动,毫不犹豫地拆听打了一张牌。

胡不归看了陈安一眼,陈安给他点炮了,可是他不打算胡牌。就算陈安全都输光了,也没有用,陈安输赢都不算。

三人继续抓拍。

盛爷打了一张,沈希言立刻说道:“胡了!四两银子!”

这是最小的牌面了,但沈希言很高兴,总算是赢回来一点了。

盛爷皱起了眉头看了胡不归一眼,但是胡不归不以为意,不过四两银子而已。

沈希言和陈安配合默契,两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两人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沈希言保证自己不点炮,陈安不在意点炮。

胡不归终于明白了沈希言的法子,每次只要是沈希言或者陈安坐庄,沈希言都会胡。

虽然她胡的钱数不多,但是一连庄就是好几把。她的记忆力很好,能记牌也能算牌,和陈安配合,竟没有一把打丢牌的时候。

这让胡不归的态度郑重了几分,要知道他玩赌几十年,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对手。

而且据他所知,沈希言和陈安是临阵磨枪,临时练的牌技。

胡不归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胜负欲。

“天胡!”胡不归直接推开牌。

这一把牌就要五百多两银子,为什么是五百两,是因为封顶就是五百两。

沈希言辛辛苦苦赚来的一百多两银子一下就没了。

蒋四爷越看神色越凝重,他以为以胡不归的本事赢沈希言和陈安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牌局已经过去了一半,胡不归却没有占太多的优势,这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一转眼,已经到了第七圈,沈希言输了三百多两。但是陈安输的很多,每次只要碰到胡不归要胡大的,陈安就毫不在意的点炮,为沈希言分担风险。

沈希言打的就很谨慎,从牌局开始,到现在已经快结束了,她竟从未点过炮,胡不归都非常震惊。

这三百多两对胡不归来说并不算多,因为他以前赢别人都是身无分文的,可是这次碰到沈希言,竟只赢了这点银子,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沈希言已经连续做了七把的庄家了,每一次都是十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的赢。她不挑,只要能胡就行。

沈希言推开牌:“自摸,胡了。”

陈安松了一口气,这一下又赢回来了一百多两银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牌局很快就要结束了,只要在最后关头不失误,他们还有赢的可能性。

沈希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当她无意间看到胡不归嘴角浅笑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们似乎赢的太过顺利了,以胡不归的威名来说,似乎并没有发挥他太大的威力,就让他们轻松过关了。

沈希言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陈安,两人配合多次,已经到了一个眼神便心有灵犀的地步。

陈安很快就领会到了沈希言的意图,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们要刚加小心才是。

重新洗牌,这一次胡不归直接自摸了一把大四喜,“五百一十二两。”

胡不归面无表情,众人皆是开始掏银子。

第二把开始,胡不归又自摸了:“清一色,五百一十二两。”

沈希言的脸色有些凝重了,她终于明白胡不归开始发力了。在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发威,在他们以为自己能赢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毁掉了他们的希望。

不得不说,这个胡不归对赌徒心里的把控是非常准确的。今日若是换个人,怕是都要心态崩溃了。

沈希言也有些紧张了,一千多两银子,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圈了。

沈希言抿了抿唇,可是胡不归又胡了第三把,又是五百一十二两银子。

秦风的表情严峻,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沈希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始洗牌。

“胡老板不愧是胡老板啊,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盛爷含笑着说道:“今日若不是你们二位,还看不到胡老板的这一手绝技呢。”

“出千绝技?”陈安问道。

胡不归脸上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隐隐透着几分得意。

“年轻人,说出千可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是要被剁手指的。”胡不归淡淡地说道。

胡不归出千这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可是偏偏他技艺太高超,没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胡不归看向了沈希言:“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你是赢不了我的,死心吧。”

沈希言看着手里的牌,神色淡然:“我输不起,只能赢,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像你们这么爱财的倒是不多见。你们也都是人中俊杰,何苦呢?”胡不归淡淡地问道。

沈希言笑了笑:“是啊,何苦呢?可是人就是这样,总有一些身不由己,不得不做的事情。我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顿了顿,她推开牌:“胡了。”

胡不归微微诧异地看了沈希言一眼,听着她话里似是另有隐情。三人开始掏银子,这一把算是沈希言胡的比较大的一把了,三个人足足有三百多两银子呢。

可是还有一千多两银子。

沈希言坐庄又联系胡了好几把,都是小胡,以至于让胡不归都没有了耐心。

他倒是想早点结束牌局,但沈希言和陈安实在太狡猾了,就算有盛爷配合他,也依旧没办法占据优势。

不过即便如此,沈希言还有七百多两银子的漏洞,他就不信,最后一圈牌她还能翻盘!

最后一圈开始了,沈希言和陈安对视了一眼,这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盛爷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打了这么久,还真的怪累的。”

沈希言笑着说道:“辛苦盛爷今日和我们一起玩牌,不管结果如何,一会结束了都请赏光让我做个东。没什么好吃的,就是烤串而已,还请盛爷和胡老板不要嫌弃呀。”

盛爷和胡不归对视了一眼,没想到沈希言居然如此豁达,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请他们吃饭。

轮到陈安坐庄了,沈希言还有七百两银子的亏空。

陈安这一把打的非常谨慎,他紧紧地盯住了胡不归,没有让胡不归吃到一张牌。

就连胡不归都有些烦躁地看了陈安一眼:“陈公子打牌倒是不错。”

陈安微微一笑:“胡老板谬赞了,我只是输不起而已。三千两银子不算什么,这一批买卖也不算什么,只是家里还有人等我们回去,不能让他失望。所以只好绞尽脑汁,也想要赌一赌,倒是让胡老板见笑了。”

胡不归没有说话,沈希言打出了一张牌,胡不归眼睛顿时一亮:“胡了!清一色!”

这把他胡了,几乎可以确定了,沈希言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不好意思胡老板,”陈安歉然地看了胡不归一眼:“我截胡。”

胡不归愣了一下,表情不禁有些狰狞。

大家继续,只不过这像是一个开始,陈安接连胡了好几把。

胡不归冷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这么拖延时间就能赢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陈安耸了耸肩膀:“我们没有拖延时间,能胡总不能不胡牌吧。”

胡不归没理会,直接打出了一张牌。

“胡了。”沈希言推开牌。

这一次她赢了二百多两银子,可是离三千两的本金还缺五百两,而牌局只剩下最后一把了。

因为最后一把是胡不归坐庄,除非沈希言能在这一把胡一把五百多两的牌,否则她就输定了!

洗牌的时候,沈希言的手都有些开始发抖。

陈安看出了她的紧张,含笑着说道:“别怕。”

沈希言怔了一下,对上他温和的目光,微微一笑。

是的,她不怕,赵震还在等他们,他们一定会赢。

台下的秦风看着他们两人,突然大声喊道:“希言,安哥,你们一定会赢的!你们可以的!”

秦风的声音带了几分内力,胡不归正好投骰子,原本要落下的骰子突然被震动了一下,竟多滚了一圈儿,这不是胡不归想要的点数。

胡不归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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