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奶奶走后没多久,程竟拍了下程河头,说:“今天在家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晚上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程河很好哄,很快把这事忘记了。

可程竟心绪难平,薛菱不知道去哪里了,薛奶奶刚才那番话明显是在警醒他,他沉默收拾好工具箱,调整了下情绪,就去干活了。

薛家在临川小镇其实挺有名的,薛仁凯在外面的生意做的很大,早些年回乡捐了几栋教学楼给当地的学校,逢年过年会准备酒席宴请家乡老人祝贺,换句话说,很会做面子功夫。

也是因为如此,薛仁凯更加看重薛郁,精心培养他,而薛菱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薛仁凯的财产是不会给她的。

重男轻女的现象在当地很常见,老一辈的几乎都是这种心态,见惯不惯了,当然少部分人是例外的,但薛家一家人不是这少部分人,尤其是薛仁凯,传统思想深入骨髓,眼里只有薛郁。

薛家以前的事情被程竟的工友当做茶余饭后的事情说了出来,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嗑瓜子吃饭,也不知道谁起了话头,就聊起了薛家的事。

“那薛家也不知道走什么好运,薛仁凯出去闯了几年就发了,现在人家在大城市享受生活,我们这一辈的有几个像他这么有出息。”

另一个人嗤了一声:“有出息又怎么样,他儿子没了,那么有钱,到头来还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就剩个女娃,女娃有什么用,将来要嫁人的。”

程竟向来不和他们聊这些话题,他很多时候都很沉默,刚开始和他一起做工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不会说话,日子久了,才知道他不是哑巴,只是话少,没什么事不会说话。

他们聊的话题,程竟在边上听着,也没插嘴,他低头吃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冷了是冷了,还好没有变味。

说薛家闲话的老工友也不避着程竟,“我也听说了,薛仁凯的小儿子死了,据说是车祸,怎么没回来办丧?”

“不知道,也许是在城里买了墓地,多半是在城里扎根了,怎么还会回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听说那孩子很聪明,人长得俊,成绩又好,前年还是去年刚考上重本,薛家还特地回来办了一次庆功宴的,请了很多人去吃饭。”

“可惜就是死了,薛仁凯没儿子了。”

程竟吃东西很快,又不会狼吞虎咽,他吃完收拾好东西,一声不吭戴上安全帽拿了工具继续干活,前襟都湿透了,衬得更加男人味。

老工友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程竟,招呼道:“阿竟,下午我孙女学校要开家长会,我去一下,你帮我那份活顺手做了吧,回头我请你喝酒。”

程竟原本低着头,听到这话嗯了一声,说好。

老工友笑了笑:“说起来,阿竟,你家是不是住在薛家隔壁。”

程竟没回答。

老工友见他没回答,自知没趣就没再追问,刚吃完饭,还坐着休息。

另一个倒是不太好意思所有活都让程竟一个人做了,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去给程竟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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