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血果然止住了。

“血止住了!”身边的黑衣人惊喜地轻喊。

“好可以了,不用太紧,放手放手!”程云淓打着那紧张地拉着止血带不放的黑衣人的手。

那人吐出一口气,赶紧放开。

“热水来了!”有黑衣人端来一盆在雪地里奔过来已经温下来的水,在秦征的示意下端到程云淓跟前。

她摘了血呼刺啦的手套,从医药箱里拿出云南白药的药盒,挑出保险子,喂到伤者唇边:“止血的药,你先吃了吧。”

那伤者意识有点模糊了,口中不断呻吟着,张嘴将保险子含了,却不知道吞。

程云淓一边又戴上一双手套,摸出一罐子盐,往水盆里倒,一边指挥:“生炉子给他保温,拿温水来给他送药。”

几个黑衣人满头冷汗,抬头看着秦征,等待吩咐。

“还不快去?”秦征轻喝。

“是!”几个人赶紧分头行动。

程云淓则拿出镊子和大包的脱脂棉球,沾了盐水开始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地清创。

“还是得等大夫来缝针哦,”程云淓说道,“我我我,我可不会缝针哦!”

“啰嗦!”秦征忍不住轻声呵斥,“专心清创!这时知道怕了?刚才怎冲得那般靠前?”

程云淓鼓着嘴心虚地嘀嘀咕咕,手下却一点不敢松懈,心里不停地感谢前世那一丝不苟的急救培训课程和曾经对秦征身上大面积伤势的清创练手。

这伤者伤口深可见骨,创面又长,当初秦征肩背后和大腿上那两条伤痕怕也是这般厉害,也不知他是以怎样的毅力,自己用烧红的刀剑烙住皮肉,强行了止血,连针都没有缝。

待此事过了,要再检查一次秦征身上的伤势,好多天没有给他上过药了,都几乎忘了他也曾是个危重伤员了。

等到大夫急匆匆地被请来,程云淓的清创工作也完成了大半,伤者被喂了保险子和两颗散利痛,又喂了盐糖水补充体液,也不知道散利痛能不能真的止痛。家用医药箱里不可能备有麻醉药,伤者嘴里塞了毛巾,就怕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赵五。”大夫显然是他们自己人,气喘吁吁抱着药箱地跟一个黑衣人打着招呼。

赵五刚要说话,却见小郎伸手摇了摇,便将他拉到伤者前。

“快些止痛,将伤口缝合好。”赵五指着伤口焦急说道。

大夫赶紧脱下披风,抱着药箱便走到塌前。

程云淓的清创工作正好结束,她边收拾那些沾血的棉球纱布,一边让开位置,对大夫说道:“大夫,我已经基本清创完毕,给他吃了止血药和止痛药,但似乎好像止痛效果不太好,您快给他麻醉止痛,针灸止痛,什么方式都好!”

大夫愣了一下,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小娘子蹲在旁边,以为是来伺候的丫鬟,还在嘀咕怎么会让这么年幼的丫鬟来做事,却没想到竟是位小小的医女?

他撩衣坐到榻边,一边按住伤者的脉搏,一边附身查看伤口,忍不住在心里赞一下这伤口被清理得如此干净,省了太多的事。于是回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皮质的包,摊开来,抽出一根金针就要......

“等一下!”程云淓喊道,“先洗手,消毒!”

“什么?消......毒?”大夫怔住,继而大怒道,“某怎会携毒害人?”

“不是你携毒,是......”程云淓转身将一盆温水端到他面前,“请您洗手,我来将您的金针用酒精......用烈酒擦拭一遍,这样能够减少伤者伤口感染化脓发寒热的机率。”

“祁大夫勿再争执,快些洗手罢。”赵五忍着焦急,偷眼望了望小郎的方向,说道,“我等均已洗过,也‘消过毒’了。小娘子说,护理伤者第一步便是如此。”说罢,暗暗下手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听从吩咐。

祁大夫也不是傻子,领会到这是赵五在提醒着什么,便忍气放下针包,卷起袖口将手放入水中,浸了浸,随即拿起,伸手去抓旁边的巾子。

“肥皂!”一个陌生的声音冷而断然地轻喝道。

旁边黑衣人赶紧捧了一个装着一块骨头状的乳白色凝脂的小盒子过来,捧到大夫面前。祁大夫愣住了,不知此乃何物,那黑衣人只好又将刚才小娘子教他们洗手的方式快速地教他一遍。

“不可碰某家金针!”祁大夫边洗手边大叫。

“只是用酒精擦拭一番罢了,”程云淓拿擦过金针的酒精棉球亮给祁大夫看,说道:“你看,能擦下这许多看不见的污渍。”

祁大夫:......还真是,竟没想到自己的金针能擦出这许多黑色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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