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光大亮之后,他们便都收拾好了。

“我们今天骑小车车吗?”程云淓一边帮着秦征把小鱼儿用婴儿背带背在身后,一边问道。

“再走不远便是官道,我等行路不会孤单,这些还是收起来吧。”秦征淡淡说道。

程云淓点点头,再次检查一边几个娃的衣着,让秦征带着阿梁抱了被子和乳胶床垫放去道恩和道演房间,自己则背着皓皓做了一番收尾工作,等秦征和阿梁一出门,便“唰唰唰”把床和各种用品都收了起来,也留下了几床厚被子和几个飘窗的垫子,只是有点太粉嫩了,这些颜色和质地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那……又怎样呢?

便只能是这样吧!

因为已经打过招呼了,秦征一手牵着阿梁一手拉着程云淓往外走,不准备去惊动正殿的道恩道和便悄悄离去。

与他们一起往正门过去的还有两三家流民。他们刚在正殿吃了一份喷香的大米粥,揣了道和分给他们的几个蒸饼和他们都不认识也没吃过都甜甜的红薯、土豆做干粮,还有一把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一个一个都缩着衣着褴褛的身体,背着铺盖和破背篓,脸上因为好不容易吃进了一些热乎食,尝到了平生从未尝过的甜蜜,有了点恍恍惚惚的希望的微笑,推开观门陆续走了出去。

秦征怕程云淓又要喊住他们就在正殿前面掏东西,死死地拽住她的手,强行把她拉出了迎山观。程云淓本来还想站在道观前远眺一下这大好河山,展望一下未来,抒发一下情感,却只深吸了一口气,“啊”都没“啊”出来,就被秦征拉着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山坡下走去。

“咱们要走多久才到官道呀?”程云淓问道。

“不久。”秦征回答道。

“今晚有住宿的地方吗?”

“有。”

“路上不会有危险吧?”

“没。”

“我们还小呢,没有小车车走不动了怎么办?”

“嗯。”

“嗯?嗯什么嗯?”

程云淓很不满,但秦征一出道观就变成了高深莫测的没嘴葫芦一般,跟之前管着她这样那样的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古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小帅哥你有点太装酷啊!

他们拖拖拉拉地下了并不高的山,因为风太大,路上的雪不太深,虽然都穿了厚底的雪地靴,外面罩着挡风遮雪的冲锋衣,又贴了好多的暖宝宝,但走着走着还是觉得冷得不行。

而沿路遇到的逃难的流民,个个都穿着破旧单薄的衣服草鞋,有的披着粗糙的麻布,有的戴着不甚密实的斗笠,有的披着破旧的蓑衣。还有的则什么都没有,光着头和脖子,皮肤冻得青紫青紫,背着的铺盖都被雪水打湿,冻得结了一层冰。

当在秦征的遮挡下还是看到了路边被冻毙尸体僵硬可怕地朝天伸出挣扎的手的时候,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上一辈子从未遭受过苦难的程云淓终于难受地哭了起来,一边牵着秦征的衣角,一边默默地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

秦征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悄悄伸手在她头上安慰地拍了拍,再看到她偷着丢衣物食品出去,除了更加警觉地帮她打着掩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活着这么难。

可再难,也拼着命想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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