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东方义心头稍松了口气,双目柔和地看着床上的女子,道:“只要她活着,总有一日,我会让她醒來的,”

陈方点了点头,沒有再说什么,取出那枚“千圣破咒丹”,双指夹住,魂力涌入见,丹药散出淡淡的光晕,随之将丹药放在女子的眉心,

单手掐了个法诀,剑指化掌,按下间丹药凭空消失,实则进入了女子的识海,

做完这些,陈方面色严肃间,双手法诀不断变换,随着打入,女子的识海内,出现一条条金线,

那些金线以千圣破咒丹为中心,不断贯穿交错,形成一个大网,

这些金线,共有九百九十九条,密密麻麻,

金线大网的中心,便是那个黑色的符文,

正在这时,陈方手中诀印一变,一道光线从女子的识海中凭空而现,一闪之下,沒入丹药之内,丹药立即化开,庞大的药力分化成九百九十股,顺着每一条金线,蔓延而去,

最终,在千圣破咒丹的药力,将那些金线完全覆盖住的时候,整个金色大网光芒一闪,将那黑色符文完全包裹,随之收缩,

转瞬,金色大网只有拳头大小,金网接触到了黑色符文,似察觉到危机,符文再一次砰的一声,化作无数细小黑线,如一根根尖锐的利刺,朝着四面八方穿射而去,

“锵锵锵,”

利刺刚欲从金网的口子穿过,金网便是射出一道金线,迎面冲击而去,将那黑色利刺撞了回去,

利刺受到碰撞,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随之又凝结成利刺,再次往外冲撞,犹如受到惊吓的猎物,

“锵锵锵锵,”

无数的利刺,一靠近金网,便是被一道金线冲撞而回,化作黑雾,再一次凝结,再一次被撞得涣散成黑雾,宛若金属撞击一般的声音,从女子的识海内,接连响起,

“啊,”

女子美眸依旧紧闭,但从其嘴里,却是不自觉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柳儿,”

东方义心急如焚,

“闭嘴,”

陈方面色严肃至极,手掌按在女子的眉心间,突然猛地一握,紧紧一扣,

“啊,”

女子的叫声,更加凄厉,

灵魂的疼痛,此地之人或许习惯了,但识海传出的痛,平日他们根本难以体会,

陈方知道这种痛,

此时在女子的识海内,随着他手掌握拳,那金网急速收缩,在内的黑色符文,如发狂的猎物,在一次次的崩溃中,不断凝结冲撞,想要突围,

然而,若沒有完全的把握,陈方又岂会这般妄为,,

黑色符文终是在无数次的崩溃中,被金网越收越紧,最终只有小指头大小,

却是这时,从那黑色符文内,竟是一道极为细小的黑线,突然消失,再出现之时,已然在金网之外,一闪之下,竟是直接冲出女子的识海,沒入陈方的掌心之内,

陈方眉头一皱,但当下也顾不得此事,他五指猛然一张,拳头化掌,掌心一晃,一道符文飞射而出,沒入女子的眉心中,直接盖在那金网上,

光芒一闪之下,一切随之沉寂下來,

“呼,”

陈方收回手掌,长出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东方义在一旁,早就焦急难耐,见此他上前几步,握住女子的手腕,

“识海,”陈方就地调息,眼睛不睁,提醒道,

东方义的魂力进入女子的识海,在这淡雾蒙蒙的空间的,有一个金色的小网,在其内,是一小团黑色的雾气,它已经无法维持符文之状,

退出魂力,东方义朝着陈方抱拳,道:“陈方,此番大恩,无以为报,”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妻子的诅咒之力,已经被压制住了,

此时的女子,脸色已经开始好转,渐渐恢复正常之态,只是沒有苏醒,

陈方睁开眼睛,起身笑道:“举手之劳,”

为了不影响女子的休息,两人來到屋外,下人端上茶水,东方义才面色正然,道:“以我猜测,半个月后,苍魂郡那边便会派人过來接应这批将士,”

陈方轻呷了口茶水,笑道:“东方城主有话就直说吧,”

东方义显然心情很好,见陈方如此,他哈哈一笑,打趣道:“我都有些怀疑,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个经历了上万年的老怪,”

陈方哑然一笑,道:“东方城主谬赞了,”

东方义摇头,直接道:“你应征入伍,想必只是顺其自然,为了在这魂虚界,寻求生存之道,但实际,以你惊艳的才华,根本不必如此,上了战场,你九死一生,”

他希望陈方留下來,

先前见面之时,陈方那淡然自若的举止,便让他心生赞赏,再加上两人有交易,故而送其客卿令,只为保障陈方在这大观城内的安全,

如今,经过了这些事,又亲眼见识了陈方为其妻压制诅咒之力后,他对陈方,有了一个全新的更高层次的认识,

眼前这个少年,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认知去理解和对待,

“如果你留下來,你就是我城主府的客卿,在这大观城方圆十万里内,无人敢碰你,”东方义直接说出了筹码,陈方留下來,对于他的妻子來说,防患于未然,若他妻子的封印又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及时救治,

陈方沉吟道:“此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东方义一怔,他想不到陈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问道:“这是为何,”

陈方笑了笑,道:“因为道义,”

东方义愣了一下,取出一块玉佩,魂力涌动之下,玉佩闪出一道亮光,但立即便消逝,

他道:“这块玉佩,封印着我的一击,必要之时,或可救你一命,另外,只要你在这魂虚界的一天,我大观城城主府的大门,就会一直为你打开,但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到了苍魂郡,那里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陈方称谢,接过玉佩,沉吟了一会之后,道:“东方城主,在下有一请求,”

东方义笑道:“你救了我的妻子,这般大恩,无论你有什么要求,都不会过分,尽管说便是,”

陈方道:“拍卖给黑狗的那套遁地术,不知你可有复本,可否一观,”

东方义眉头微皱,道:“那套遁地术,颇为强大,我得到之后,一直沒來得及修炼,后來接到交易会的消息,也就想着作为交易之用,好用來换取百阴之木,”

通常较为强大之物,其上都会有封印,一旦破开,寄存物便会消失,里边封存的消息,会化作信息流,直接进入大脑,也就难以进行复制,

按东方义的意思,就是沒有遁地术了,

陈方点了点头,这遁地术,他着实感兴趣,看來今后,只能从黑狗那里入手了,

五行遁法,可谓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遁术,

“不过,”

这时,东方义笑道:“那套遁地术应该也不算顶尖之术,因为其上的封印并不算真正强大,”

闻言,陈方眼睛一亮,道:“看到了多少,”

东方义道:“不清楚,显然施术之人知道自己的水平,故而甩了小聪明,将其缺陷分开,产生断篇,”说完,他便取出一根兽骨,将知道的信息刻入进去,递给陈方,

陈方跟东方义交谈了一会,沒有多留,起身辞去,

回到了宿舍,将子牛喊到外边,这里无人,

“子牛,如果让你留在大观城,不愁吃喝,你可愿留下,”陈方问道,

子牛怔了一下,便是不加思索,道:“我想要去战场上,那才是男人该去之地,”

陈方又喊來五叔,将心中的疑惑说明,

五叔一听,目中火热,道:“真的可以留在大观城,”

陈方笑着点头,

五叔心头激动不已,但随即,他又长叹了口气,道:“子牛从小就是个犟脾气的孩子,他渴望成为强者,他憎恨那些噬魂族之人,无端挑起战争,残杀我炼魂族之人,现在,他唯一的亲人阿爹去世,家里只剩他一人,他无牵无挂,自然希望能够上战场,只为在杀戮中变强,只为多杀几名噬魂族贼子,”

“原來如此,”

当初牛村队伍來大观城的路上,聊及噬魂族的时候,陈方便看到子牛目中的仇意,

于小,牛村的家是他的家,

于大,炼魂族之整个民族,是他的家,

男儿在世,自当守护自己的“家”,

陈方点了点头,跟五叔交代了此事不能外传,便出了宿舍区,一路來到公正修炼所,

交了一天的费用,一块下品魂晶,

密室内,他调息了片刻,摊开手掌一看,魂力涌动之下,一根极为细小的黑线,浮现出來,便是东方义的妻子识海内的诅咒之力,分化出來的一丝,当时不及防之下,让其进入了体内,

陈方伸出另一只手,在其上运力一抹,黑线依旧存在,

掐了个法诀,打入掌心,还是沒用,

神识一动,额头上的朱雀印记飞了出來,化作一团火焰包裹着手掌,不断煅烧,但一会,他就震惊了,那黑线,竟然连朱雀之火都无法烧化,

“好强大的诅咒之力,”

随即加大火焰之力,猛烈燃烧起來,

还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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