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源的来历根底,那位三师叔其实是并不在意的,一个气海被废,又时刻遭受着七彩毒心兰的幻象侵蚀意志的折磨的普通人,就像是被事先固定好长势方向的树枝,并不会有节外生枝的麻烦。

再者,就算他是魔门中的新进弟子,虽然不清楚田舵主的目的,但也是田舵主那边主动出手废他的气海,这样即使报复心极强,借此生事的魔门高人,只要不伤他性命,根本不担心引起什么后患。

况且他是不是魔门弟子也不一定,在凡间流传的基础功法多了去,但绝大部分根本触碰不到筑基的门槛,而筑基以下,都是打基础,打基础无所谓正邪,都是一样的打熬身体,培养气感,只有当入了内门,过了筑基,正魔修为才会明显变化起来。

但是从这小子的嘴里的谈吐,就知道他一定有秘密,“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这些足以载进道典的话语,居然以前从未听说过,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的身份,对于他这个野心极大的人来说,恨不得马上就带走他。

三师叔等三人走远后,千厉瞪着明源呵道:“野种,起来,跟我去换洗一番,这满你意了吧!我看见你就是茅厕里吃香瓜---不对味!”

明源用力跃起,指着千厉愤然骂道:“生得高大又如何,出身名门又如何,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装一下,装什么装,怕人不知道你欺善怕恶啊!来啊!来啊!有种你来打死我,来啊!别装你那名门正派的嘴脸了………………”

千厉有苦难言,他难道像眼前这个没教养的野种一样,和他互相指着鼻子大骂?气海被废的明源等同于凡人,而对凡人动手,绝不是他这种自持身份又古板的人干的出来的事情,但是指示旁人来教训他是可以的,但是三师叔有言在先,要让他干净利索点,面对着明源的挑衅,他也只能闷闷的冷哼一声:“总有一天如你所愿!”

明源跟着千厉往城堡主体的方向前进,在错落的庭院长廊的间隙中,没有了侧门庭院的院墙屋顶遮挡,一座险峻的建筑群轮廓逐渐,其上最抢眼的是一座雄奇宏伟的城堡,三面是高耸入云雾霭笼罩的高山,其前方,也就是明源所在的方位,连绵不绝的建筑长廊庭院层层拱卫着城堡主体。

无数光芒从城堡上下大大小小的窗口透射出来,隐约可窥见建筑群落的富丽堂皇、华美壮观。

明源跟着千厉上了一条曲折的山路,不停的观察着的明源从未见过的这样大气蓬勃,雄起宏伟的地方,夸张的超出了他幻想都幻想不出来程度,真是开了眼界。

城堡脚下由连绵的廊榭围绕起来,像地球上的长城一样,每隔不远就有一座烽火台似的高耸建筑,这种高台的排列距离方位看似长短远近不同,但是在明源的眼里,却像是极其深奥的数学题,有着深邃而复杂的蕴意。

这样明源大为惊讶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运足起目力,他的眼睛一凝神,顿时眼里的世界变化了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样的气团光芒从各种建筑上凝聚了起来,各种颜色都有,就连走在他前面的千厉,头顶上都升腾起了一团青色的气团。

目光再转向高台,上面有玄妙的雕刻塑像,有七色彩旗飘舞,有无数明源不知道不认识的骨架云旗,刀剑弩枪,每个高台都似乎蕴含着无数光华流转,在明源的目力注视下,那些被光华笼罩的高台,居然有无数光芒交叉交错着,再定眼一看,是被每个高台一侧上的各式铜镜遥遥呼应照射着,连成一个庞大无瑕的整体,这样明源大为惊奇,这都是他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奇特景象。

在其中几个高台上,还有修士在上披发仗剑,踏罡布斗,引动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

明源运足目力的观察也就一小会,他的眼睛就开始感觉酸涩起来,让他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所有的一却都变成了朴实无华的样子,再也看不到其中的光华流转,也看不到千厉头顶的那团云团。

随着他的精神的滞涩,从城堡各处涌现出无数无形的压力,仿佛是跟随着明源的目光追赶而来,这种压力随着明源的目光收敛,也随之消散。

这让明源大为不解,还记得之前把精神集中去看各种奇特异象,都不是像这样精神涣散得这么快的啊!往往是自己担心出事,主动不想看了,眼里才回复正常的,眼睛也没想这么酸涩的。

“只怕是这城堡和周边有大古怪,可能是我的目光引起了某种变化,受到了反制,让我不能随意观测,不行,再也不能轻易的集中精神去观察了!”

明源这样一想,赶紧松散了自己的目光,埋头跟着千厉默默前进。

一路弯弯转折,沿途遇到许多身着简易利索服饰的男女老少人类,看样子千厉带明源走的是专门给奴仆下人走的一条路,这样明源心里冷笑不已,他到不是认为自己身份高贵,而是气愤自己的身份高低不应该是由别人定夺。

其纷纷向千厉打着照顾,口呼:“见过千厉主事!”千厉一一冷漠颔首,其姿态很像开始见到的那位三师叔,只是整体僵硬,没有那份优雅和如沐春风的气息。

“装模作样的老狗”明源小声着用听不清的语气含糊暗暗诽谤了一句。走在前面的千厉猛然回首,拿眼睛一瞪,在下人面前,他需要沉稳,因此用那压抑着的语气低沉的呵问道:“野种,在背后偷偷骂谁!”

明源仗着人多,千厉要装的宽容仁慈,毫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谁骂我我就骂谁!”

千厉涨红了脸,指着明源说:“你这野种,迟早是个祸害,如果我不是名门弟子,如果你还有一丝修为,我都会清除掉你这个无识纲纪的害群之马!”

明源闻言立即吓的瑟瑟发抖了起来,并开始大哭大喊:“救命啊!千厉入魔了啊!连我这个被抓来做小厮的普通孩子都不放过,救命啊!千厉欺辱弱小啊!”

这一哭,惹来千厉的大惊失色,他急忙手势一结,右手一抖,瞬间,明源就觉得口鼻仿佛被汗巾死死的蒙着了似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断的用手去挠嘴的位置,发出“呜呜”的声音。

名门正派就是名门正派,就算明源如何怼千厉,千厉就算被气的情绪如何沸腾,都压下了想要教训明源一顿的冲动。

见明源已经不能发出那种让他极其烦躁的聒噪声,千厉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没有兴起任何争执的兴趣,和这种野狗都不如的野种在下人面前争吵,真是丢了自己主事的脸。

也就一会,明源感觉嘴上的束缚力度渐渐微薄,然后恢复正常,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他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他心里不断的惶恐着:“这是法术,这就是真正的法术,这不是魔术,这是法术,是可以不用任何道具的法术!”

明源之前接触的层次就像是高武世界里的武功,一却的打斗还是凭着直来直去,招式武器,并没有接触过这种无形无影中就能对人下手的法诀,千厉这下极大的震撼住了明源故意找事的意识。

在离城堡主体仍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又有一群集聚的房子,来到了一个像是换洗间的一个地方,随后千厉像是得到了解脱,吩咐一个像是管事的一个中年妇女,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明源的监督人,并且明源的换洗,吃饭,睡觉都归她安排………………

一天到底有多长?明源在系鞋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问题,为什么这一天是这么的难熬?

清早,这是新的一天,小巷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两边院落里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间或还夹着轻快的笑声,而明源却是蹲着一支腿,用双手在系着另一只脚上的一只像是地球上高帮皮靴款式的一只皮靴,皮靴样式高贵华丽,只是这双皮靴有点不同的就是,从脚尖到小腿部位,前侧面面的一长排全是需要用带子系起来装饰。

后面的高处站着那个叫夏侯跃的少年,他脚上也穿着同款皮靴,但是并不需要系鞋带。他看着明源,不放过明源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明源的手指中间,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示着明源每一步的细节,在明源无数次重复着该死的系鞋带动作后,

看样子他们三个己经达成了协议,把自己当成了训练的对象,由这个少年开始折磨调教自己,这不禁让明源联想起了狗。

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他们的到来,倒是那个叫千敬的少年,仿佛是因为赌博输了似的,气急败坏的赶过来猛的踹了自己几脚,发泄一番后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晦气的野种,天生就是个当狗的命!”说完便扬长而去。

明源并没有反抗,甚至并没有引起心理的波澜,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心太急,心太急也意味着更容易诱惑他,对他下手!”

接着一夜无事,千厉并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能在他想来,三位少爷们自然会替他慰问自己的,辛亏自己没有跪侯着,按照千厉的死板,如果不是那位三师叔的吩咐,自己肯定会在冰冷的石板上跪一夜,

明源在系鞋带的最后过程中,又迟钝了下来,因为花式太过繁琐,绳子打结了,夏侯跃说道:“您还是没有学会系鞋带,”

一时间,明源满脸通红地转向他,仍然猫着腰,夏侯跃露出遗憾的表情,一脸高傲的对着明源说:“你知道吗?在人类开始学会打结、把它发明出来之前,要经历过多少个岁月!所以,系鞋带是人类发展的文明的重要进程,而系成我教你的这个千足蜈蚣花式,则又是一段文明火花碰撞的重要进展,学会系鞋带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是通往冷静服从的第一步,是让你变得温顺恭良的最好改变!你以为一般人能让我教这个!”

“也是征服我意志,让我变得顺从木讷的第一步吧!”明源心里有数,这种调教方式和地球上新兵叠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系鞋带训练的是服从,条件反射。

这让明源深深的心寒,这个看起来脾气稍微收敛的少年都这么对自己兴趣盎然了,剩下的二位不知会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

原本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在所有方面都远远落后的世界就是一张白纸,而他凭借着自己在书本上和生活中学到的知识和见识,完全可以象个国画大师那样在白纸上挥毫泼墨,可当他认真思考出路时,才发现他这个国画大师毫无用武之地一一他根本找不到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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