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个玩物啊!”明源仰面朝天,自嘲般的调侃着,只是他的嘴已经说不出话来,随着他的嘴唇微动,他的眼神充满愤慨,又悔恨,和脸部构造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他太悔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太悔恨自己的坐井观天,人生轨迹就只有卑微的底层生活和封闭的训练营的生活,居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能靠多出来的一点记忆,而能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真吗!好强大啊!冲击力恐怖如斯!”

他的身骨经络在同时被几道强劲的气波的摧残下,已层层尽断,曾经极其自得的修为在面临着几股狂暴的攻击下,竟然如纸糊一般的毫不济事。

到底是坐井观天啊!对这个世界毫不了解,窝在一堆小朋友之中,就以为这世界不过如此。

此刻,明源对于自己能否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产生了怀疑,自己是那样的肤浅,而这世界又是那么的立体,以实力为尊的大环境是绝对不会有保护弱势群体的法律的,有的只是能给自己提供利益和阶级划分的土壤,底层的人的概念就是猪狗一样的圈养,牛羊一样的财富的多寡。

在这毁灭式的,从身体到灵魂的打击下,他终于认识到,无论是那个世界,没有实力,没有地位,都是卑微如蝼蚁般的存在的,任你再能左右逢源,圆滑似狐,努力的获取别人的认可,如果没有价值想匹配的话,都是虚幻的。

今天的现实如同一把大锤一般,把他心底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击打的粉碎,让他清醒了过来,没有实力,即使再如鱼得水一般的圆滑,也只是一个笑话。

如果拥有绝对的实力和价值,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不需要让别人在乎,只需要被在乎,不需要理解别人,只需要被理解,不需要爱上别人,只需要被别人爱上,不需要顾及太多,只需要被别人顾及。

甚至可以以疯子一般的形象,神经质一般的个性来玩弄和践踏这个世界!

明源开始否定起过去的一却,否定起过去的伪装,如果事情就此而止,他将以全新的态度,来应对和认清这个世界残酷的天地不仁,视生命如草芥的现实。

他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是许多人生中的小挫折中其中的一个,甚至还联想到如果是一个地位尊贵的人对他们出手,想必他们会甘之若饴的吧!

这次的教训很深刻,自己也遭到了对这个世界虚幻般的认真的惩罚,只要自己隐忍不发,事情会就此过去的。

这一次的教训将会让他浴火重生,彻底抛弃之前的浮夸与好高骛远,就此成长起来。

只是他太天真了,他太小看高高在上的藐视与贱踏了,在他准备蓄养力气挪动之前,脚步声纷乱而至,团团的围起了正在添自己伤口的明源。

许多身影重叠在明源模糊的视线里,还没开口,明源就感受到了周遭那宛若实质般的滔天怒火,就在他还对田舵主存着一线希望的时候,

几根重重的棍棒便对他倾泻而来,夹杂着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般的憎恨:

“打死这个狗东西,打死这个低贱的畜生……”

这些棍棒是那么的无情,是那么的毫不在意,就像一脚踩死蚂蚁一般的无所谓,挣扎中的明源甚至能感知到其中有明庭,明言的气息。

无情的棍棒打在他的身上,令他浑身没有一处坚硬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哈哈哈,用脚踢我都是怕脏了脚,原来我是这么的卑微,原来我是比狗还不如,灰尘一般的存在,我不是啊!我不甘啊!去你良的,你们要杀我,凭你们,还不够资格啊,我的名号要响彻这世界的,我的意志要贯穿这世界的,我将会让你们浑身颤抖着匍匐在我的面前的。

一开始,明源还能感受到那年长少年的阴毒,每一次击打都是在他最脆弱的关节,慢慢的,明源已经失去了感觉,自脖子以下,都好像不属于他了。

他经络尽断的身躯已经失去了翻滚躲避的能力,裂开的嘴唇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为数不多的意识,可是却如烈火般锤锻着他的灵魂,他的内心渐渐冰冷了起来,在他快要失去意识而恍惚的时间点里,在他那鲜血掩盖下恐怖狰狞的表情里,每挨一下棍棒,他的嘴里就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十个月,九个月……一个月,29天,28天,27天。”

他在用自己的鲜血祭奠发誓,每一次的打击,都要让他们的死亡时间提前一个月,一直数到一个声音出现,那个往日极其甜美怡人的声音的出现:

“慢着!不能再打了,打死了事情就闹大了,他虽然不识时务,但也是我们宗门已经登记在册的弟子,打死了不好交代,留一口气就行”

“不行,我何曾受过如此般的屈辱,那个银矿就赏赐给你好了,你们宗门的事自己解决,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打死他,你们将会遭到我们宗门的追杀,他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宗门的名声不容挑衅,这样,我把他功力废了,稍稍养好些身子骨,再送给你们当狗玩几天行不,留一口气在送回来就行。”

“这是个好主意,只是亲自折磨他脏了我们的手,养好了一点让福伯来调教一阵吧!”

到结束的那一棍为止,早已不够一个月了,一棍减少一天,一直数到第十二天。

昏迷过去的明源心里闪过让他以鲜血铭记住的一个念头:“我送你点利息,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十天之内必取你的性命!如违此誓,让我万劫不得翻身!”

…………………………

一束阳光,透穿过厚厚的石壁,投射在石地上,照出那污秽和微微潮湿的地面。

在阳光照射处过去几尺,一个蓬首垢面的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他四下瞧望,动作甚是迟滞。

虽然他是瞧望的动作,然而他的眼光如此空虚绝望,使人一望而知他乃是处于一种“视而不见”的境地中。

阳光慢慢移动,面积也渐渐缩小,到了照射到这人的双脚之时,只剩下那么一点而已,不过光线仍然强烈。

那人像被烫着似地把脚一缩,不过这阳光已让他略略恢复了生气,并非沉迷在黑暗恐怖的噩梦中,而是恢复了理性地向四下观察。

这是一间阴暗的洞窟,相当的宽大,岩石墙壁的表面十分粗糙,洞窟内空气潮湿污浊,显然是低陷在地面之下的一个石洞,他试着站起来,却疼得他直龇牙咧嘴,他身上伤势实在不轻。

过了许久,最外边的那道黑门打开了,一个人提灯走入来,洞窟内顿时光亮得多,但见进来之人,先把那盏风灯挂在墙上,然后又转身出去,拿了两个铁碗进来。

他粗暴地道:“起来,这是你的口粮!”他很不满,在这阴阳宗的牢房里,居然还有需要他上心照顾的人,既不能让他死了,还要治好他的身子,最麻烦的是还要破坏掉他的修为而让他能行动,在这里是从未有过的事。

不过还好,这条狗的恢复能力极强,在浑身骨骼尽碎的情况下,靠一点水的支撑,居然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了就有自己的乐子找了,汉子像欣赏猎物般的注视着明源,嘴角带着嗜血般的微笑。

关在这里的犯人,都是修为短浅的人,年纪青的,都送到矿里去挖矿了,一直挖到累死为止。

而修为高深的都关在了另外一边,待他们的价值被压榨完了以后,就会像一条死狗一般,卖给别的魔教宗门,当成练功的资源,至于练功的方法,连他这样的人想来都觉得恐怖。

明源身子仍不能动,用一只手勾过来那个铁碗,但见碗内是白米饭,还有热气,上面有一小堆青菜,和几片肉。

如果以牢饭来衡量,则这份口粮,大概是最好的牢饭了,他已经饿极,一把一把的,就把满满的一大碗饭和菜完全抓光。

大汉见他吃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始有意思了,他有了意识就好玩耍了,开始因为接下来就要开始摧毁他的气海了,摧毁气海是个复杂繁琐的过程,还要配合毒药,可是无论如何繁琐,始终是大汉最乐意做的工作。

他喜欢看那些犯人在痛不欲生中挣扎的画面,曾经有很多心志坚强的人,才经历过一遍,就眼泪鼻涕大小便的都流出来了。

他喜欢那些为了求自己放过他们而丑态尽出的英雄好汉们的苦苦哀求。

他更喜欢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像狗一样对他摇头乞尾,即使自己百般侮辱他,逼他吃下自己的排泄物的人。

如果偶尔能遇到一两个意志极其坚强的人,那就是他最兴奋的时刻,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他们身上加料,直到他们有了是自己的一条狗,让他吃土就吃土,让他汪汪就汪汪的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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