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一句话就把对方给打发了。被无情打发的乔食:......为啥觉得这不是原来的剧本?

山崖之下一家人齐心,虽然日子艰苦到底还能坚持。可距离此处不过十里,却是一场人间惨剧。华丽的马车早已血迹斑斑,几个锦衣丫鬟身上都压着一些蠕动的人,几息之后,一声声满足的叹息从喉咙中溢出。

“老大,还好这两天能等到这一群肥羊,要不然这兄弟们可都撑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擦了嘴角的血又伸进嘴里吸。眼底那种疯狂和贪婪,已经让这群干瘦如枯柴的人变成了魔鬼。

王朝五年,皇帝恩赫许昭容娘家,结果在路径江南某处时,全家都被残忍杀害。至此,江南干旱之灾终于正式在历史了拉开了序幕,而呈现在皇帝眼前的,早就已经是血迹斑斑的江南了。

“为何到了现在才知道江南干旱多时?朕要你们这些大臣都是摆设吗?江南干旱了整整一年,当地百姓大部分都易子而食,你们怎么做的官?你们拿的什么俸禄?江南总督呢?在哪呢?”

浑身胖胖的,站在人群中怎么也不会被忽略的官胖才浑身一哆嗦,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官胖才原来不过是一个大商户家的公子,使对了路子才做了官。上任之后,只做了四件事情,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骄傲。

第一,休妻,纳妾,尽享江南天下温柔;第二,买进,卖出,赚够之前铺路的银子;第三,屈打,成招,耍够那些底下的贱民;第四,左逢,右源,最好再买一次官。谁知道,偏偏现在出事了。

当然,这位官大人也是有些小聪明的,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承认。这要是承认了,那不就真的死定了吗?再说,他一直是讨好上面的人才能做官,要是直接讨好皇帝的话,也许能做个丞相呢!

所以,当这位官大人说:“回禀皇上,江南一切都好,这些不过是一些土匪作为。下官不日就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用一种瞻仰的目光看着这位勇士。妈呀,哪里来了个棒槌!

凤凰台,柳皇后听到这一处却哈哈大笑,很快让柳嬷嬷给自己备酒:“等了这许久,还是有些用处的。谢家那边怎么样了?此次,我希望万无一失!”墨兰想到这么久以来的部署,内心激动,表面却很稳得住。

“娘娘放心,柳放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谢家一出手,必定全盘皆输。就是储秀宫那边传来消息,说谢贵妃这几日有些奇怪。好像是半个月前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时常一个人在寝宫里睡觉。”

柳皇后喝完葡萄酒,两指捻着酒盏左右晃动:“谢家已经失去了价值,不知道我们这位贵妃娘娘还有什么招数没有用。希望这一次,皇帝还能保住这位真爱!”语气平淡,透露出想要看好戏的样子。

“娘娘,您上次不是说,方家那位一直对我们不冷不热是因为这位。我们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把她打入冷宫?边城传回来的消息说,方家军已经把大部分的秦家私兵都拉拢了,明显是......”

“墨兰,本宫问你,先帝在时,方将军可是国之栋梁?”墨兰点头;

“好,本宫再问你,先帝在时,方将军可曾延误过半分军机?”墨兰摇头;

“本宫还问你,先帝在时,方将军可曾有过一星半点的不臣之心?”墨兰拼命摇头。

柳皇后叹息着放下酒盏,嘴边的话透着一股想念:“方家是真正的将才之家,方怀在幼时曾也是宫中常客。说起来,你们还都给这个方家小公子上过茶,端过点心。我还记得,他那个时候嘴很甜。”

柳嬷嬷也附和:“是啊,那孩子小时候十足十是个捣蛋的。有一次,甚至躲在娘娘的衣柜里,害得满宫的人忙着找他。要不是老奴看柜子边缘的衣服不对,恐怕一下子还找不到他呢!”

“方家出事之后,本宫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孩子。现在想来,就算他心中有怨,也无可厚非。皇上登基,乃至王朝安定大部分都是靠方家和苏丞相,可现在呢?这两家人又在哪里?”

“若是先帝在,恐怕早就后悔当年一时心软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了!”

“娘娘!”柳嬷嬷大急,暗地里怎样行事都无所谓,可至少在宫里要注意几分。谁不知道,皇上心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当年废立之事。先帝就一个儿子,当年却因为太子宠爱一个婢女就废了他。

要不是后来废太子有事,方将军为保王朝基业不顾一切相救。这皇位上的,早就不是当今了。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扶不上的阿斗,上位几年只是更加昏聩,唯一的长进就是骂大臣,杀太监。

要不是宫中有皇后娘娘前后支应,恐怕这皇宫中乱像早生了。偏上头的那位他自个儿觉得非常不错,还一个劲的鼻孔朝天。皇后娘娘能忍耐多年,实在也是不容易,可再不容易,到底现在还不是自家的地盘。

“我想,若是有机会,我会把活着的谢柔亲手交给那个孩子。方家,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枉死,这也算是我对方家的一点心意吧。”墨兰和柳嬷嬷都沉默了下来,忠臣枉死,明君暴毙,是王朝之憾事!

御书房里,皇帝也觉得失去苏丞相是他人生的憾事。看着太监呈上来的硕大的珊瑚树,还有那个胖胖的,穿着墨绿色官府的小眯眼官员,被丑得恨不得刺瞎双眼。偏偏那一位还在不知所谓吹嘘。

“皇上,这一株珊瑚树乃是臣多年的珍藏啊!臣听说,后宫有一位贵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不如皇上可以试试送给贵妃娘娘。其实,其实不怕皇上见笑,臣家中也有不少美妾,都说想要这个珊瑚树!”

言下之意就是,我为了讨好你,把家中公认最好的东西送给你。要是到这里为止,皇帝虽然无法接受这个臣子的审美,可也能勉强收他的心意。毕竟刚刚犯下大错,想要来这里求个宽大。

万万想不到,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知道适可而止的。眼看前面的打底不错,这位官大人心里就开始飘了:看,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银子不能解决的呢?如果不能,一定是银子没有到位,加就行。

所以他说了一句皇帝想都想不到的话:“皇上,臣听说,现在朝中吏部正缺人。臣家中有个侄子,那文采,那样子,说句状元探花都不为过的。不知道皇上方不方便见一见我家侄儿啊?”

好家伙,贿赂居然贿赂到皇帝头上了。如果真的是那种末路的王朝,搞不好还真有末代皇帝为了一些钱财卖出官位,反正要灭了,离开之前赚一笔也好。可皇帝认为自己是个雄主,哪里能够接受这个。

他根本顾不得什么风度,快步从御桌后面走出来,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本来是一个非常爽的情节,唯一令人尴尬的是。咳咳咳,可能官大人的身体过于丰满,皇帝一下子没有找到合适的力道。

官胖才这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结局。不光不害怕,还觉得是皇帝对他亲昵:“皇上,那臣明日就带侄儿过来给你请安。顺便带我家侄儿过来。”一边说,一边正要告退。

皇帝这时候缓过气来了:“来人,拖下去,给朕五,马,分,尸!去凤凰台!”身后凄厉的尖叫声响起,皇帝这才觉得胸口的闷气尽出。一行人来到凤凰台,墨兰上前主动拦住了皇帝。

“皇上,贵妃娘娘刚刚过来请安了,说,有孕了。”话说到这里,皇帝就先不好意思了,这就要从一年前那一次说起了。一年前谢柔“无故”复宠,众人虽然嫉妒,可想想皇帝的尿性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谢柔很快就有了身孕。当然,她是皇帝的女人嘛,有身孕也正常,毕竟两人身体现在也都调理好了。问题是孩子的月份,谢柔怀孕一暴露,按照她复宠的时间看,孩子最多就两个月。

太医院首却一口断定,腹中龙子已经是四个月了。柳皇后当即大怒,甚至来不及和皇帝解释,直接让身边的嬷嬷按着喂了谢柔两碗堕胎药。这药一下去,谢柔这边疼得死去活来,那边皇帝匆匆赶来,直接给了皇后一巴掌。

柳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她虽然出身世家,平时也做大家闺秀。可因为自身经历,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骑马锻炼。皇帝不分青红皂白打她,让她在满宫面前失去颜面,皇后哪里能忍,直接还手给了他一巴掌。

并指着他的鼻子骂:“先帝要是知道你给人做了乌龟王八,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皇帝自己可以不在乎脸面,难道要我们这些个宫妃也陪着没脸吗?”这几句话,直接把皇帝给骂傻了。

皇帝当然也不想对着妻子这么怂,可说实在话,他没有办法强硬。柳家从做了国丈开始就安分守己,族中弟弟要么读书,要么习武,就算是做纨绔,也从不犯法。最多喝点小酒,回家被打了几天再出来。

柳皇后更是妻子当中的模范标准,凡是皇帝喜欢的美人,从来没有拦着的。别的正室要防着妾生子,她恨不得养一个足球队的孩子。可惜,皇帝不争气,从来没有给她生出来孩子养。

就是皇帝被她打了,恐怕很多臣子也会拍手觉得好。没办法,皇帝昏聩,要是皇后不强势点,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总之,皇后是个苦命人,一切都是不得已,皇帝是个不着调的,只能让皇后多操劳。

柳皇后不想多和他废话,骂了皇帝之后,就关了谢柔,本意是等谢柔精神了,直接给一杯毒酒的。已经昏死过去的谢柔:......我谢谢你哦,你怎么索性不趁着我昏迷的时候让我死呢?

转折这时候来了,皇帝当着满宫妃的面,亲口承认,自己背着众人和谢柔偷偷幽会,所以,这孩子就是当时有的。这话一出,不要说皇后了,满宫的妃嫔都觉得自己的脸被人踩在了脚下。

被家里送进宫就算了,不做正妻好歹还劝自己能够荣华富贵;皇帝不着调也算了,反正这人也是中看不中用,没什么花头。再说,宫里还有皇后,不管怎么样,娘娘处事还是比较公正的。

可现在,皇帝居然偷偷摸摸和自己正经的妃子私会,这是看不起谁呢?朝中著名御史于家的千金—于妃再也忍不住了:“皇上,臣妾们都知道你和谢贵妃娘娘的感情。可我们也不是没有读过《女诫》,《女德》的。”

于御史说话是出了名的辛辣讽刺,他的女儿完美继承了这一点:“若是皇帝觉得我们宫中有人对贵妃娘娘不利,不妨直接说出来。也省得我们余下的姐妹战战兢兢,不知道哪里让皇上如此防备。”

“不过臣妾明白,现在皇上对贵妃情深意重,自然也不会注意一些细节。可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龙子是大事,可不能出一点错,要不然,皇后娘娘和你也不好像先帝交代啊!”

人群中有人听出点意思,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柳皇后勾勾嘴角:“皇上,满宫的妃嫔都是臣妾一手给你准备的。我不说别的,至少在道德上是没有问题的。皇上爱去哪个就去哪个,日后就不要做这样......这样的事了!”

皇帝直接红了脸,他和谢柔私会的时候只觉得刺激。可真到了这一步,却是说不出的羞愤。当然要羞愤,因为正常人都不太能做出这样的事:明明是自己的妻妾,非要偷偷摸摸去,要是不撕开就算了,私底下也说一声情趣。

可这样当面说出来,作为一国之君,脸面何存?更不用说,这满宫的妃嫔,谁背后没有娘家?哪个又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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