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

跳楼未遂的沈简被阮今朝打的满屋躲,最后被按在地上锤,勇叔看满屋子被砸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急的一个劲跺脚。

“朝朝,别打了,别打了,赔不起了,真的要赔不起了!”

沈简抓着阮今朝的手,回了口气,“今朝,你差不多行了啊,再打我还手了!”

“还手,你还一个给我看看!你不还我还看不起了你了!”

沈简挨了两下,抓着她朝脸上来的小爪子,急道:“阮今朝,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不知道?”

“我呸!”阮今朝掐他脖子,“谋杀亲夫,我‘亲夫’现在好生躺着的,你算哪门子亲夫!”

勇叔拽了两下反倒被阮今朝抓了一爪子,“你这孩子,怎么敌我不分了!”

阮今朝骂他,“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勇叔气得一个倒仰。

外面铜钱一嗓子吼进来。

“勇叔,不好了,司南和佟文打起来,司南都拔刀了,你快来劝架啊,一楼都砸干净了!”

勇叔啊了一嗓子,堪比见鬼,看坐着沈简身上揍人的阮今朝,眼珠子都急快急出来了。

“今朝啊,你不要打了,司南和小佟干起来了。”

阮今朝扯着沈简衣领掐他脸,瞥了勇叔一眼,“佟文能吃亏不成,司南又打不过他!”

阮今朝掐沈简的脸,“混账东西,不喝药还想跳楼,这种娘们手段你也好意思玩,我看你是要翻天了,觉得老娘这段时间对你太百依百顺了,就是好说话了?”

“我看你就是欠锤,老娘今日不打的你看着药就端起了喝,老娘这些年就白混了!”

两相抉择之下,勇叔拍大腿,“沈简,沈简啊,你坚持住啊,我去看看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今朝啊,你不要把人弄死了啊,弄死了就亏大发了。”

这两个大也就沈简挂点彩,阮今朝肯定是不会下死手的。

外头那两个就不一定了,司南真动手,那是奉行必须弄死一个的。

外面黄沙已经带着人开始拉架了。

“搞什么啊,你们搞什么啊,要吃饭了你们打什么打啊,有什么我们好好说行不行,铜钱,把司南给我按着,按不住也把刀给我抢了,练把式就练把式,不要见血了!”

“小佟你做什么,把你那小弓弩给我收起来,那玩意儿能对着自己人放吗,当心世子爷鸡毛掸子给你放身上。”

佟文举着小弓弩嗖嗖两下,司南砍断一根,侧身闪躲不及,衣裳被带了个口子。

黄沙惊恐捂脸,“佟文,小祖宗,你还真放!气性怎么突然大成这样!”

“老子今天非弄死你!”司南呸了一声,嘴角也破了。

铜钱把他抓着,“老大老大,佟文还是个小宝宝,你不要和个小娃娃计较!不要失了身份啊!”

佟文气得要死,“你知不知道那是要入口的东西,世子爷真的喝下去怎么办!”

司南拎刀指着他,火气腾腾,“你不走,我能把东西放进去,自个没戒备还怪我了!”

佟文被他气的手中小弓弩瞄准过去。

黄沙眼疾手快给他扑了下来,“小祖宗,这东西不能乱放的!”

司南真的火了,“你们沈家还都是白眼狼了,老子今天弄死你。”

佟文冷哼,“弄死我,你又打不过我。”

司南成功的被挑衅了,“我他娘!”

看楼下乒乒乓乓,二楼的勇叔眼珠子都下来了。

“司南,你做什么吃的,你和他计较什么!”

他看一楼满地破碎,真的感觉要赔个客栈出去了,这群败家子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给我个面子好不好,南哥儿,南哥儿,今朝和沈简打起来,你来劝劝架啊!”

“打,最好把沈简打死。”

勇叔咬牙,继续一嗓子下去,“小佟啊,你主子被今朝揍呢,快上来拉架!”

“等我揍了这坏东西就来。”

勇叔狠狠跺脚,仰天啊了一嗓子。

“阮贤,老子就不该被你哭惨留在京城给你看娃娃!”

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架!

一个比一个糟心。

摘月听着外头的动静,看着一个劲嚎啕大哭的沈杳.

“姑娘,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沈杳伤心的不能自己,啃着饼子丝毫不过问窗外事。

“贺瑾会不会不要我了……”

“阮阮姐是不是日后都不会理我了……”

“哥哥是不是不会再管我了……”

沈杳自言自语,眼泪潺潺。

“小佟是不是也不会陪我玩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

“摘月怎么办啊,我吃不完了,我还剩一张了,我真的要撑死了,呜呜呜呜……”

昏睡的贺瑾也被吵得迷迷糊糊睁眼。

东雀守着旁边嗑瓜子,“还醒的挺早的啊,渴不渴,饿不饿?”

“什么声音?”

东雀呸瓜子皮,“不清楚,没事,有勇叔看着的,能闹出什么事,你接着睡,睡醒了回京城。”

贺瑾嗯了一声,闭眼继续睡。

***

京城郊外|阴雨绵绵,两辆马车慢慢悠悠行驶着。

沈简看靠着他怀中睡醒的姑娘,亲了亲她的脸,“再睡一会儿,去道观用了素斋再回去。”

阮今朝嗯了声,才睡醒的人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中,沈简喜欢的不行,低头就含住她的唇|瓣,一寸寸的攻破城池。

惺忪睡意的人被拉倒膝头坐着任凭动作,唇齿反复让人越发疯狂,心中欲意无法平静。

阮今朝有些喘不过气,逃脱桎梏,一丝空气才摄入口鼻,后脑勺就被男人按住,再次承受铺面而来的吻。

来来回|回搅动唇舌,阮今朝步步退让而后沉沦其中,挂在男人身上的两条藕臂努力的攀附着,似乎都能听到心口扑通扑通的声响。

二人呼吸一急一热,感觉窜落在膝头的手朝上移,阮今朝将其按住,水光的眸子望着他,睫毛轻颤,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到脸颊边。

细细密密的吻再度落下,不知多久,沉沦之中的沈简克制的将其放开,指腹在她眉眼划过。

阮今朝顺势靠着他怀中,耳畔挨着男人心口,知道觉得他心跳慢慢缓和下来,才仰头望着他。

听着他长长叹了气,阮今朝不解的蹙眉。

“蹙眉做什么,丑死了。”沈简将其抚平。

阮今朝低笑,“是你的还能跑了?”

“可是不怕跑了。”沈简叹息,“你说在雍州,我和你躺一张床上,我怎么就那么正人君子,哎……”

沈简抱着她惆怅,“能做的事情那么多,我愣是珍惜。”

马车忽而停下。

“怎么了?”靠着窗户的沈简挑开帘子,看佟文欲言又止的神情,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眼神都变了下。

阮今朝跟着要探头来看,脑袋却被沈简推开。

“朝朝,我下去一下,你乖乖呆着,不要出来。”

看沈简下去,阮今朝以为是熟络的人,自个拿着糕点啃了小口,但却是万分的好奇,掀开帘子朝外头看。

就见沈简朝着个女子走过去,抬手给她行礼。

只是一眼,阮今朝就认出她了。

沈简的表姐。

薛黛。

前世安阳侯府想要给沈简定下的世子夫人,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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