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门口。

外头的人忽的就见一个人被丢了出来,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紧跟着沈简也走了出来。

黛黛哪里见过这样也蛮的女子,又羞又气爬起来看着沈简,“爷……”

“你别看我,我也被轰出来了。”沈简摇着扇子耸肩,“咱两差不多的惨。”

马车边的佟文战战兢兢。

他算是明白为何沈简让他不用先把马车卸下来了。

然后,手里的马鞭就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司南给夺走了。

司南抱着手,凌空用力甩了两下鞭子,把黛黛吓得脸色苍白。

“夫人说了,公子若是执意要这姑娘,就自个另过去。”

沈简一副无奈,“我把人送回去就成了,又不是我自愿的,是夏老板他们夫妻非要硬塞给我的。”

司南别过身,寒着脸,“公子请吧,夫人说了,晚饭之前公子还和这脏东西有染,就和离。”

说罢,走了进去,挥手,“关门。”

佟文看直接关上的门,心里咯噔一声。

亏得是假夫妻,这要以后真的娶回去,沈简肯定是夫纲不振。

这事换成别的主母太太,即便千万个不情愿,为了让自己在夫君心中地位不到,还有旁人嘴里的大气夸赞,都是会先收下了,在另做打算的。

阮今朝到好,都给打了出来。

黛黛愤愤道:“爷,您这夫人太过野蛮了。”

“她请你走你不走,非要她把你丢出来,你看看我,她让我滚我就滚了。”沈简满不在乎。

煽风点火的话换来这句维护,黛黛一时有点气短。

她追上沈简,“爷,夫人居然还敢说要同您和离,这样的女子,如此下您脸子,不要也罢。”

教导她们的妈妈专门说过,男子是把面子看得极重的。

“她开玩笑的。”沈简摇着扇,慢悠悠走在街上,任凭四面八方打来的目光。

他淡淡道:“我们两个没有和离,只有死别,要么她不计较了,要么她给我开席,就这两个选,没别的了。”

黛黛看沈简一副豁达,突然有点可怜这个俊俏的男子了。

“您还真是娶了母老虎……”

“这不是惹着她了,她平时挺好说话的,都不会打人的。”沈简轻笑。

黛黛:……

是该说沈简惧内,还是说他太喜欢这夫人。

酒楼之中。

夏清渊听完黛黛嘴里的话,几乎沉默切默契了喝完了一杯茶。

沈简到是一副不慌不忙,还啃了半块点心,看夏清渊慢慢接受眼前的现实了。

他道:“不是沈某不乐意要,着实是夫人不开心,我家夫人不开心了,别说生意,命都能给我整没。”

“这姑娘,沈某是无福消受了,夏老板收回去吧,可别祸害我了,不然今个晚饭我是真赶不上了。”

夏清渊却是突然笑了起来,“适才我就想着沈夫人可能会有过激的反应,因此沈老板一出门,便是让人送了帖子过去。”

沈简到没想到这贱男人还来这手。

他含笑,“夏老板,我夫人不会来。”

“那就要看帖子上写的什么了。”夏清渊道,“我在贴上写着,沈老板正在此处同黛黛红鸾账。”

“想来沈夫人在如何闹性子,这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只能接了,沈老板刚刚也说了,并不是不乐意要的,黛黛,好生伺候。”

沈简眼神顿时阴冷下来,夏清渊起身拍拍他的肩头,“沈老板,事在人为,没有干不成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

沈简手里捏着的茶盏啪的落到地上,“你,滚出去。”

她盯着黛黛,“听不懂?”

黛黛吓得颤颤,看夏清渊与他摆手,才低头走了出去。

门才合上,猛然就听着有东西落地声音,紧跟着就是一声闷哼。

里头,动手了?

黛黛都没反应过来,阮今朝已经阴着脸走了过来。

“夫人……”

阮今朝抬手一巴掌狠狠丢到她脸上。

黛黛直接瘫跪在地上,捂着猛然肿胀的脸。

“你真该庆幸我不是在床上看到的你,不然我拧断你脖子!”阮今朝捏着手里的帖子质问,“我夫君呢?”

就沈简那弱鸡,怕是几个姑娘努努力就能把他霸王硬上弓了。

黛黛被阮今朝气势压迫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指着门。

一脚破门,阮今朝里面情况都没看清楚,就见沈简摔到她跟前,唇角沾着血迹。

明显是被揍的。

阮今朝吓得怔住,底身去看他,“别动,让我看看!”

勇叔伸脑袋过来,吓得哎哟喂起来,“了不得,咱们姑爷嘴角都给打破,娘的,那个活腻的孙子干的!他娘的,司南抄家伙!”

闻言,跟着的司南带着八个侍卫直接把外头给围着了,对着几个打手模样过来的小厮,根本不放在眼中。

“不要命,大可来试试推开这门。”司南轻轻敲门扉,一来挑衅,而来告诉里面的人外头围着人的数量。

他说罢,盯着东雀,“别都打死了,不好收场,还有,血不要溅的到处都是,一会儿把姑爷吓厥过去了。”

“我办事你放心。”东雀活动两下脖颈,把刀丢给司南,“得了,可算是能干个架了,都别来,小爷儿亲自招呼这哥几个。”

屋里头。

沈简被搀起来,阮今朝恼的不成,给了她两下,“没用的东西,打不过不知道咬吗?”

被打了两下的沈简又好气又好笑,“我都这样了你还动手,真的很疼啊夫人。”

看男人挂彩了都还笑的出来,阮今朝活想给他两耳巴子,“疼,你现在知道疼了,一天到晚除开和我叫板你还会做什么!”

勇叔哎哟起来,忙去把两个人隔开,“夫人,姑爷都被打的看不出来人形了吗,你就消停些,先给姑爷找场子才是。”

阮今朝这才缓过神看屋内的情况。

该摔该碎该到的东西都在地上躺着。

再看那头撑着窗户起身的夏清渊,阮今朝目光冷冽极了,“夏老板,这样欺负我夫君,真当我很好说话?”

“沈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清渊开口。

他毒蛇般的盯着沈简,“沈老板自己砸了自己一拳,又将此处砸个稀巴烂,还想用这凳子花瓶砸死我,敢问,又是几个意思?”

“夏老板这污蔑之言,还真不用起腹稿的?”沈简一说话,扯着嘴角的伤疼的倒吸口冷气,“我吃饱了撑的自己打自己,塞女子塞成你这样,雍州也算无敌手了!”

阮今朝侧眸斥沈简,“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叫唤。”

夏清渊摸了下被砸流血的额角,着实动怒,“阮姑娘,刚刚所言若有一个字蒙骗了你,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他话音刚刚落下,勇叔声音就炸了,“我的天爷!姑爷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沈简顿时仰起头捂着鼻子,“我能没事自己流鼻血,他打了我几下,指不定打到哪里了,我现在浑身都疼……”

“就留个鼻血能死了你了。”

阮今朝说是这样说,那里见过沈简被人打过的,看他嘴角也破了,鼻子溢着流,盯着夏清渊的眼神都变了。

她走到夏清渊面前,就听他道:“阮姑娘,我信奉和气生财,决计不会动你夫君,你若信他的话要与我起冲突,我必然不会还手也不会计较。”

“只是,你夫君如此小人行径,你应该明辨是非。”

阮今朝轻笑了一声,没有一点迟疑一拳丢到脸上,紧跟着,扯着他的衣领,一膝头送到他肚子上。

只是眨眼功夫,夏清渊已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你不计较是你理亏,你计较我奉陪到底。”阮今朝很是冷漠。

抬手间,勇叔拔刀递过去。

沈简拿着手帕捂着鼻尖,只觉得心中甚是痛快。

刀刃稳准狠没入夏清渊手臂。

阮今朝居高临下,一字一顿,“拳头是我替阿简还你的,这一脚是我替阿简打你,这一刀是利息。”

说罢,刀刃在手臂轻轻一转,夏清渊痛的闷哼。

“不过是塞姑娘来罢了,人我收下了,今日这事,咱们也一笔勾销,敢再玩阴的,我直接送你去阴曹地府。”

说罢,阮今朝扯了刀出来丢到勇叔手中,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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