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连着下了五日的暴雪,祭祀祈福耽搁下来,但依旧要继续,好在处理大事的臣子都在,李玕璋每日也会开个小朝会。

阮今朝在屋子闲来无事看着话本子,是谢宏瞻怕她无聊送来的。

勇叔在旁边给她烤橘子,看她大大咧咧躺着贵妃榻上,与她说:“姑娘,你弄脏晚间大少爷就没地方睡了。”

二人分的是一个屋子,可怜贺瑾睡在这脚都打不直的贵妃榻上。

阮今朝满不在乎,“他睡得香的很,我晚上起来喝水都没见他醒的。”

说曹操曹操到,贺瑾砰的一下推门而入,“阮姐,你得帮帮我。”

“私事找司南,公事找你你大舅哥,别闹我。”阮今朝剥着橘子,和勇叔提议:“一会儿咱们出去堆雪人吧。”

勇叔宠溺的给她捻了下膝头的小毛毯,“好呀,勇叔给你堆一个和你一样高的。”

贺瑾抱着手里东西过去,“沈大哥养病呢,我去烦他做什么,父亲给我讨来个差事,你来帮我出出主意。”

“都说是你爹给你找的事了,必然是事少好处多的。”

阮今朝坐起来两份,打趣,“你爹可算有点老子样了,知道给你铺路了,你现在还是个举人功名就能沾手朝堂的事,弄不好之后中了进士,就能直接当官,不用观政了。”

贺瑾看叹息,“别打趣了,来看看吧,这事和你家也有关,父亲恐怕是不好处置,才交给了我,接着我的手,来让你自己来办。”

“我家,我家一不偷二不抢离你们又远的,别瞎给我家扣屎盆子。”

说是这样说,牵着她娘家了,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阮今朝走过去拿着折子看了会,眼神就慢慢变了,拂袖就砸了旁边的茶盏,“混账东西!粮草也敢贪!吃不饱打个屁的仗,这种事还要商议的,内阁干什么吃的?”

“阮姐你小声些。”贺瑾道:“父亲和我说的云里雾里的,说是个有关前线贪污的案子,主犯已经判下了,就是沈大哥抓到的两个人,不过他们身后有一条暗线,是专门吞并军需粮草的,神龙见尾不见首,这后面自然是有朝中的人保驾护航。”

他轻声道:“是敲山震虎抓两个出来,还是连根拔起,阮姐你来定吧。”

“你爹给你安排的差事你来找我。”阮今朝冷哼,还是拿着桌案上的东西快速看起来。

半晌,她低问:“沈简怎么给你说这事的。”

“他就说顺手。”贺瑾坦白,“时限是一个月,让我秘密探访,阮姐,我们一起吧。”

“不然呢,你能成什么事。”阮今朝看完后,就朝外头去。

贺瑾跟上去,“你要问什么问我就好了,父亲给我说的我虽然不大懂,但我都能复述给你听。”

阮今朝想起什么,到回来扯着两卷卷宗,“天知道你爹听到看到是不是真的,走,找你大舅哥说说话。”

“沈大哥养病呢。”贺瑾急眼了,这两个人处在一起就闹。

阮今朝回头看他,满目不解,“我又不是去找他打架。”

贺瑾扶额,勇叔安慰他:“姑娘真的要动沈简,他早没命了,闹着玩的,姑娘很有分寸的,既然答应过你不会动沈简,自然言出必行。”

***

二人在外头稍等了会,佟文就走出来,“请吧。”

阮今朝不耐烦朝里走,“真是个千金大小姐,还得梳妆打扮了。”

才走进去,阮今朝就感觉热气铺面,空气里头满是药香,她下意思抬手挥了挥,太久没闻到这气味,都有点不习惯了。

佟文小声,“世子爷回来晕了两日,眼下才能起身,少夫人你可千万别气着我家世子爷了。”

贺瑾摆摆手,“有我在,你下去吧。”

里头沈简穿着衣,外头搭着厚实的大氅,靠着床头的软枕上,看二人进来,“你两是来探病的,怎么我瞧着拿的好像不是陪礼?”

贺瑾去端凳子,转过头就看阮今朝直接坐到床榻边,他盯着手里的凳子,也成,他自个坐。

听完二人的话,沈简靠着枕头沉默了会,“我真是顺手逮的。”

“我没和你玩笑。”阮今朝拍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你抓的两个官员都供出了一样的证词,都说是有个行商的老板与他们联络,但只晓得一个称谓,叫做魏掌柜,是在漕运一带。”

“你不是走的水路去吗,带着那么多银子,难道没听过这称谓?”

“我真顺手逮的。”沈简看阮今朝,两手一摊,“你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

阮今朝把卷宗砸到贺瑾膝头,“你大舅哥不愿开尊口,看来你怕还不是安阳侯府满意的女婿。”

见人起身要走,沈简把她拉下坐着。

阮今朝瞪他一眼,握起拳头表情凶狠佯装要打他,“真想揍你。”

贺瑾嘴里那个别都还没叫出口,就见沈简抬手把她拳头握住按了下来,斥她,“急眼德行。”

沈简道:“这个称谓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当时我走水运时候,的确有人直接来扣下银子。”

阮今朝抓重点,“直接扣银子?”

沈简点点头,“我亮明了身份,顺势抓了当地负责的官员来问,才知这是早就有的规矩,是过路费,还是明码标价,扣一成银子,保管把你人财送到既定位置。”

“漕运归朝堂管,但船只是有几个龙头商户分瓜。”阮今朝喃喃。

贺瑾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神锁定在沈简握住阮今朝的手上面。

这快半年的相处,他是明白阮今朝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极其注重男女大防的,除非她自愿,否则没人能碰到她分毫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沈简的手就没放开过,阮今朝也没扯回来,任凭他握住把玩她指尖的珍珠小戒指。

这怎么搞得他有点多余了。

半晌,阮今朝心中已有了大致的方向,“你安生养病,我走了。”

贺瑾觉得这是让两个人好生说话的机会,眼下沈简正病着了,阮今朝应该不会胡来。

而且他隐隐感觉,沈简好像很吃得住阮今朝的性子。

现在两个也没有吵架,应该能好生呆呆的。

他就起身,“我去看看杳杳。”

来都来了,阮今朝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贺瑾见她欲要起身的动作,“你与沈大哥在说会案子,我与杳杳说说话。”

“麻烦。”阮今朝说他,“快点回来,成日不想仕|途想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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