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来说,如果是普通的鬼奴,就算是被供养的,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除非......”

说实话,涂余也没想到这家酒店会这么棘手,他刚才在酒店门口转悠一圈,竟然一点波动都感觉不到不说,就连一丝鬼气都没,这很不寻常。

只要是鬼,都会有他自己独特的信息,除非这只鬼已经开始脱离掌控,并且自成一脉。

或者说,那只鬼已经在逐渐形成无主地缚灵,如果是这样发,那可真的是糟糕了。

“地缚灵?那是什么东西?!”

安禾好奇的想要问问涂戈地缚灵是什么意思,声音刚刚高一点,她就猛地想起涂余刚刚那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声音瞬间又降了下去,拽了拽涂戈的袖子,小声问道。

涂戈皱着眉头,搜刮着脑子里仅存的词语,想着应该怎么讲能讲的让安禾通俗易懂一些。

她以前学习的时候,只顾着溜号了,虽然自己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讲不明白。

看着自家师妹那抓耳挠腮可爱的样子,涂余忍不住就眯了眼睛,藏住了眼底层层化不开的笑意。

师妹还是那一副不懂还想装懂的样子,实在是太Q萌了。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涂戈不管怎么样,涂余都觉得好看,他甚至是偷偷的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相机模式,先录一小段视频,然后再各种角度的拍了好几张,保存到手机里,再设置个手机屏保,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解救师妹于水火。

涂余一板正经的交叠双腿,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淡淡道:“这么说吧,地缚灵是被束缚在此地的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灵的,一般来讲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投胎,会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称为地缚灵。”

“那我们这家住的酒店有地缚灵?”

安禾瞪大了眼睛,心中是懊恼不已,自己最近肯定时运不济,要不怎么会接个电影,碰见鬼,住个酒店碰到地缚灵??!

最近,她是不是应该烧香拜拜?或者,求个平安付什么的?!

安禾想着,心中暗暗决定了,等这头的事情了解了,她回家就上香去,去去晦气。

安禾这头怎么想,没有人管,但涂戈听着师兄解释的地缚灵却是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是地缚灵,那自己不可能没有感觉得,除非,这只鬼变异了。

但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只有到了晚上才知道。

现在她跟师兄都需要,补充一下睡眠,省的晚上的时候犯困。

吃了饭,涂戈和涂余,就找了位置睡觉了。

安禾和易宵也不敢打扰他们两个,他们俩坐在客厅,安禾坐在沙发上看易宵新鲜出炉的剧本,而易宵则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处理这几天堆积出来的文件。

处理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安禾慵懒的窝在沙发里,看着剧本两眼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他只觉得人生就此圆满了。

只恨自己以前还是年轻,受人蒙骗,险些丢了安禾。

虽然现在安禾回来了,可他感觉到安禾对他的抗拒和淡淡的疏离感,但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只要自己狗皮膏药一点,死不要脸一点,一定会求得安禾吃他这口回头草的。

什么身为总裁的面子里子,那都算个啥?

只要跟安禾比,那都不算啥!

就是总裁之位,他都可以为了她舍掉的,什么家族企业,什么明争暗斗,如果他们实在想要,就给他,什么都不如安禾。

只要安禾在,钱够花就好。

这一瞬间,易宵从来没有过的这么思想通透,看着安禾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天累死累活,自己图个啥?回去就卸任不干了,谁爱干谁干,老子还不伺候了。

这一时间气氛是无比的宁静与美好,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外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直接吓得窝在沙发里专心致志的安禾跳了起来,还以为是上午那个只敲门不搭话的人又来了。

易宵一瞧安禾被吓到了,他顿时心头就拱起了一股火气,大力的将椅子往后一顶,站起身,疾步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道:“谁?”

门外响起一道男人声:“你好,请问涂先生,涂女士是住在这吧?”

涂?!

哦!易宵恍然大悟,原来是来找涂戈他们师兄妹的,他连连点头,“在,在你等一下。”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不认识。

他疑惑地左右扫了两眼,这才让开身子,将俩人请了进去。

年轻人和老者一进门,正好碰见涂戈打着哈气从卧室里面出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指着沙发对老头道:“大爷你先坐,等我去叫师兄去。”

“不用了,我出来了。”

涂余比涂戈醒的早,他都上了个厕所,洗了脸,涂戈才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等涂戈收拾妥当,坐在沙发上,涂余才轻巧的放下茶杯,将年轻人买来的东西掏出来看。

还别说,都是上等精品,平时自己都不舍得买的那种,“你有心了。”

涂余皮笑肉不笑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才直视着老者将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在我先帮你解决问题之前,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那间不存在的606曾经住的是什么人,或者说,在没建成酒店之前,那个位置埋了谁?”

“......”

老头沉默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好半天,才在涂余冷冰冰的视线中,稍稍的移开了眼神,神情中带着淡淡的羞愧:“那是我祖上之前犯的错了,身为后辈,我自然是有义务替长辈赎罪的。”

顿了一顿,整个室内只剩下了老头的讲述声,“那还是1926年的时候。”

老头逐渐陷入到了回忆之中,那时候的他应该是还没出生,这一段秘闻,他只有在长辈老死之前,才从他的嘴里听说。

那一年,生活难活,生意难做,战争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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