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内有天下间最为顶尖的高手,谁敢来这里放肆?

任凭谁去说,都肯定要道一个不字。

“嗖~”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不见半分尘埃起落,红拂就已经像是一只狸猫般,落在了朱拂晓的屋子外。

感应着屋子内的两道气机,不由得眉毛一皱:“不是?”

她追了李密一道,对于李密的气机再熟悉不过,又怎么会感应错?

况且,屋子内只有一道女人的气机,而那女人呼吸昏沉,显然不通武道,已经陷入了沉睡状态。

“一个女子?白云观竟然有一个女子作为贵客?而且还是肉体凡胎?”红拂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

至于说朱拂晓,此时盘坐魔法阵内,整个人气机、磁场尽数被魔法阵收敛,面对着超凡力量,又岂是红拂这种肉体凡胎可以探查的?

朱丹在红拂的眼中是肉体凡胎,殊不知红拂在朱拂晓的眼中,也是肉体凡胎。

“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朱拂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月色下贴在了窗纸上的剪影,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白云观内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然后法眼睁开,下一刻朱拂晓面色狂变,山门外的大军一道道耀眼的生命磁场冲霄而起。

“怕不是有上千道,莫非都是来追杀李密的?”朱拂晓心头一紧,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不妙啊!不妙啊!”

确实是不妙啊!

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若双方真打起来,我有白骨真身,脱身对我来说并不难。但小妹是肉体凡胎,想要将小妹带着遁逃,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窗外剪影,目光里露出一抹警觉。

朱拂晓没有说话,朱丹也没有说话。

红拂对自己的武道修为十分自信,感应一番确认无误之后,猛然纵身而起,身形消失在了窗子外,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怎么样?”李靖站在高墙外,看着跳出来的红拂,上前低声问了句。

“不是,側院住的是个女子。”红拂低声道。

“无量天尊,三位施主好雅兴,在月色下赏月对酌,风趣的很。”就在三人嘀嘀咕咕商议着要不要继续将整个道观翻个底朝天时,忽然脚下墙根处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一道黑乎乎的人影此时翻了个身,含糊着道了声,然后继续闷头睡觉,一阵阵鼾声传来。

话语一处,红拂身躯发麻,李靖脊背上汗毛炸开,有一种想要下意识就逃跑的冲动。一边锄草人更是惊得额头见汗,手掌下意识落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没有擅动!

三个人都没有擅动!

对方距离自己不过丈许,自己竟然不曾察觉到对方的气机,这是何等可怕的人物?

这等人物,已经超乎了三人想象。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三十几个呼吸过后,才见李靖一把攥住红拂的手掌,另外一只手掌覆盖在了锄草人落在了刀柄处的手腕上。

然后扯着二人急速后退,脚步轻健的回到了屋子内。

“道观内竟然有如此高手!”锄草人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脊背。

“袁守诚!定然是袁守诚了!也唯有传说中的袁守诚,才能修为高到这般地步。我早就听人说,袁天罡随着袁守诚游行天下,遍寻名山大川寻龙探脉钻研风水妙术。袁天罡既然在这里,那袁守诚又怎么会不在呢?”李靖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莫要多想,睡觉吧。李密中了牵机之毒,就算袁守诚在此,也无力回天。咱们只要亲眼看到李密死了,便算是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交差了。”红拂道了句:“袁守诚既然在这里,咱们断然没有机会在出手。吩咐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李靖看向锄草人:“大人,您觉得呢?”

“便如红拂所言,都散了吧。袁守诚亲自驾临,并非咱们本事不济,而是那袁守诚实在是太强了。”锄草人一边说着,走出屋子:“都睡觉吧。”

红拂与李靖对视一眼,俱都是无奈一叹,只能转身离去。

没得办法!

那可是袁守诚啊!

一夜无话,有的人一夜清梦到天亮,还有的人彻夜难眠。

第二日朱拂晓起床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在沙土地上勾勒着一道道玄妙莫测的符号。

袁天罡端着食盒,一路来到了朱拂晓的院子内,与朱拂晓把酒言欢。

在側院内

红拂三人聚在一处啃着冰冷的馒头,此时听着隔壁院子里的笑声,三个人俱都是一愣,然后一双双眼睛看向红拂。

昨晚红拂不是说那院子内只有一个女子吗?

现在与袁天罡说话的男子是谁?

红拂也愣住了,她昨夜去探查,那屋子内就只有一个女子啊?

“莫不是遇见高手了?能够与袁天罡把酒言欢,有资格坐在一起的人不多。”红拂掰着馒头,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莫要多想,寻找李密要紧。”李靖安抚了一声。

“我要看个究竟。对方昨夜能瞒得过我的探查,却不做任何声响,对方分明是在戏耍我,看着我出丑。”红拂眼神里露出一抹恼怒。

听闻此言,李靖摇头苦笑:“出尘,对方能瞒得过你,必然是一尊大高手,咱们怕惹不起。”

“我又没想惹他,只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手,竟然能与袁天罡把酒言欢,成为青牛观的座上宾。”红拂干脆扔下手中馒头,然后起身向庭院而去。

朱拂晓与袁天罡正坐在院子里饮茶,喝得是袁天罡的武夷山大红袍,此时袁天罡面带肉疼的使劲往肚子灌着茶水。

“待解决了李密的事情,我便与叔父赶往太原,然后在前往长安修行,师弟可是随我一道前行?”袁天罡道了句。

“长安?”朱拂晓摇了摇头:“小弟还有些事情,只怕没时间赶往长安。我尚且还有些因果尚未化解,还要在尘世打磨一段时间。”

朱拂晓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修炼的是魔法,与别人在一起多有不便。

“师弟如今算是我青牛观的人,是我青牛观的授印弟子,日后不管在何处,只要遇到难处,任意一家道观,都可以为我留书。”袁天罡笑着道:“师弟可千万莫要与我客气。”

看着袁天罡,朱拂晓心头念动,有心请袁天罡弄死柴绍,弄死城关县的柴家一脉,但所有念头却又转念作罢。

弄死柴澈,只会便宜独孤阀。

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做手脚。

“要不了多久,我可能会前往洛阳城尚书府,我得了一分机缘,欲要前去投靠尚书公杨素。”朱拂晓看着袁天罡:“师兄若想我,或许可以前往尚书府寻我。”

“投靠杨素?”袁天罡一愣,然后猛然摇头:“不可!”

“为何?”朱拂晓诧异道。

袁天罡正要说,却只听一道脚步声响,一红杉似火的美艳女子,自门外走了进来。

只一眼,便叫朱拂晓看的呆了一呆,目光似乎被粘了过去。

有诗云: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朱缨旋转星宿摇,花鬘抖擞龙蛇动。

“可有人在?”红拂轻轻开口。

“这位姑娘可有何事?”朱拂晓连忙站起身,起了一礼。

这女子比李秀宁更要艳丽三分。

“小女子出行匆忙,想要前来借一点饮食,还望公子不要见怪。”红拂走上前来,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然后行了一礼。

低下头,心中却是奇怪:“怪哉!此人是谁?在江湖中从未听闻其名号,竟然能与袁天罡平坐,交谈甚欢,怕不是寻常人。如此人物,在江湖中竟然寂寂无名,实在是好生奇怪。”

细看朱拂晓肌肤细腻,皮肉匀称,整个人风度气质不凡,有一股子精神劲。

不过却是个肉体凡胎,这一点红拂第一眼便可看出来。

“没有饮食?”朱拂晓看向了袁天罡。

“道观太小,咱们师兄弟几个吃起来便已经是消耗,哪里还有粮食给别人吃。”袁天罡将朱拂晓的眼神收入心底,然后低下头继续喝着茶水。

朱拂晓目光一动,然后对着屋子道:“小妹,将咱们的肉干拿出来一些给这位姑娘。”

袁天罡没有阻止。

朱丹自屋子内拿来肉干,红拂千恩万谢,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方才转身离去。

“师弟似乎动了心?”看着窈窕远去的背影,袁天罡打趣了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拂晓不以为然:“师兄可知这女子是哪家姑娘?”

“若有缘,何须打听,日后自会相见。”袁天罡笑眯眯的道:“只是女色乱人心。有一句话还要告诫师弟: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朱拂晓一愣,眼神里满是愕然。

这算是哪门子话?

可惜,袁天罡已经远去,根本就没有发问的机会。

大门外

红拂提着肉干,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怪哉!怪哉!他是如何瞒得过我的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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