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江区,耿凡往教堂区奔去,路上有被风雨折断的枝叶扑来,耿凡可顾不上这些,他身上的阵芒更盛了,他张大着嘴喘息着往北面跑着,生怕纪星原被大水淹了。

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倒了,它重重地压在了一辆小汽车上,小汽车的顶立刻被砸塌了,同时也响起了尖厉的报警声。

耿凡看看那辆小汽车,他握紧了拳头加快了速度。

谢青桥在后面狂追!浓郁的绿色将她身边的风雨都染了个饱满!

风雨太大,再加上被掀翻的垃圾筒和被吹跑的广告牌,谢青桥并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人在跑,但是她看清楚了一样东西——蓝色的蝴蝶!她弟弟谢青植的蝴蝶!那是她那位教皇侍神院的朋友在她弟弟出生的时候送他的!

耿凡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往大教堂奔去,他周围的水已经到了膝盖处,因为有阵芒结界在,他被隔开在了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可哪怕是这样,风雨和他的阵芒也摩擦的“呼呼”作响!

周围的狂风暴雨像一双巨大的手在挤压着耿凡的结界,耿凡紧紧握着拳头将慢慢收缩的结界又吃力地撑大,现在撞上他的结界的已经不光是风雨了,还有那些被风雨卷起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围的水喧嚣奔腾着往下水道去,好多路障都被冲毁了,耿凡低头看到了半个没井盖的下水道口,他忙往侧面撤了一步,他更着急了——就纪星原那细细瘦瘦的小身板儿,再不会被风雨冲走了吧!

“纪星原!纪星原——”

耿凡一面张望一面嘶喊着,他将阵芒放的更亮了一些,希望纪星原也发现自己。

“耿凡——我在这儿!”

纪星原的声音被风雨侵蚀的模糊,耿凡站在原地分辨了好一会儿,他准备往右手边去,背有人死死拽住了他的衬衫。

“你怎么会有我弟弟的阵蚕!你哪里得来的!”

谢青桥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样把耿凡按在了水里,耿凡强撑着自己的阵,好让自己不被水淹没,可当他看到按住自己的人是谢青桥时,他一下子怔了。

他熄阵了。

随着阵被憋回去,周围的水也瞬间扑向了耿凡。

不过,他并没有被大水淹没,因为他的身下正亮着谢青桥的阵,这个时候谢青桥正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说!你是不是见过我弟弟!你是不是见过谢青植?你在哪儿见的!”

谢青桥的口水全都喷在了耿凡的脸上,耿凡却是又慌乱又害怕,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谢青桥。

“说!”

谢青桥伸手掐住了耿凡的喉咙,耿凡握着谢青桥的手腕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杀了你,你信不信?”谢青桥的眼睛在充血。

“谢青桥!”

一股力量向谢青桥袭来,谢青桥却依然死死盯着耿凡,她的手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就在耿凡要翻白眼儿时,谢青桥的身子却是僵了。

纪星原把耿凡从谢青桥的身下拽了出来,耿凡抚着自己的脖子猛咳,下一秒谢青桥冲破了限制又一次扑向了耿凡,可她只迈开了一步,便又被定在了原地。

纪星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把耿凡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谢青桥,你若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得好好听他说呀,他都要被你掐死了!”

“你放开我!”谢青桥又瞪向了纪星原。

纪星原吐出一口长气,他指了指临江区:“去我那里,你想知道的,我全告诉你,但是,不许再对耿凡动手。”

谢青桥咬着牙吐出一句:“我答应你。”

别墅这边,耿菲正着急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罗珊安慰了她一句:“放心吧!没事儿的。”

耿菲刚要说话,客厅的们瞬间被打开,有狂风急雨灌了进来,一层透明的结界瞬间张开,不等罗珊和耿菲反应过来,客厅的们又被关上了。

而沙发对面的地毯上则是多了三个人——纪星原、耿凡和谢青桥。

耿凡的脚一着地便跌在了地毯上,纪星原则是不慌不忙地拍着自己身上的雨,他看了罗珊一眼,轻声来了一句:“我上楼冲个澡。”

罗珊下意识地点头,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谢青桥的身上。

她的狼狈不比耿凡和纪星原少,她红着眼睛盯着耿凡看,直到耿凡手脚并用地逃进了洗手间,她通红的眼睛便也盯向了洗手间的玻璃。

这一瞬间,罗珊什么都明白了。

耿菲和耿妈妈正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她们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罗珊拾起矮脚桌上的苹果扔给了耿菲,耿菲记回过神儿来看了罗珊一眼,罗珊冲她笑笑:“菲菲,你扶耿姨去休息吧。”

耿菲立刻点头,她看向自己的母亲时,耿妈妈已经主动起身了。

母女两个不多话,也不多问,只是一起往楼上去了。

外面的风雨声还在叫嚣着,罗珊往谢青桥那里去了一步,她笑笑道:“三楼的洗手间是干净的,谢小姐可以用,我想谢小姐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会儿纪星原就会全部告诉谢小姐了。”

谢青桥的瞳孔颤了颤,她似是将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抚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轻声问:“不好意思,你这里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么?”

“有,我刚买了一件睡裙,虽说谢小姐比我高一些,但我那个是大码宽松的,已经洗过了,我去拿给谢小姐。”罗珊又笑笑。

“麻烦你了。”谢青桥也往楼上去,她在上楼前还不忘看一眼一楼的洗手间那里。

罗珊叹了一口气,她往厨房那边去了。

她能想象得到,谢青桥一定是堪透了耿凡的秘密,他们三个只怕还在风雨中动手了,她还是先给他们煮碗热面去去湿寒吧。

最先下来的是纪星原,他穿的是耿凡的睡衣,虽说有些宽大。

再接着下来的就是谢青桥,罗珊一面往桌子上端面一面笑笑:“过来吃口面吧,我们边吃边说。”

谢青桥看了一眼一楼的洗手间,纪星原很是懂事儿地问了一句:“耿凡还没出来?”

“我去催他。”罗珊又笑。

当四个人围着同一张桌子坐下来时,气氛又尴尬了。

耿凡的脖子和脸上有些伤,是那个时候谢青桥不小心用指甲划的。

纪星原抿了一口热汤,他冲耿凡笑笑问:“凡哥,你第一次被女生打吗?”

耿凡看看纪星原,又垂下了头——他并不觉得这个玩笑有多好笑。

谢青桥看向了纪星原,纪星原清了清嗓子,他正了正脸色,慢慢把谢青植与耿凡之间的联系说了。

谢青桥表面上在静静地听着,她的手却一直在抖,直到最后她都要拿不住筷子了,她干脆“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青桥姐,这事儿,你最得沉下气,要不然以后报仇得难上加难。”纪星原提醒着。

谢青桥垂着头,她盯着自己的碗问:“你们把他的肾取了?”

纪星原有些兴灾乐祸地看向了罗珊,罗珊则是很郑重地道:“谢小姐,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谢青植,只是他已经死了,在我取完肾之后又有一个中年男人迅速回来毁尸灭迹了,直到我们回去好几天了,依然不知道那个少年的身分,然后,星原找上了我们。”

“你们都看清楚了对青植动手的那个男人的脸,对吧?”谢青桥又问。

纪星原和罗珊一起点了点头。

“你们确信他没有易容?”谢青桥抬眼看罗珊。

“虽说我家不指望我往职业阵法师发展,但一个阵法师有没有在自己的形象上做手脚,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纪星原说的肯定。

罗珊拉开了耿凡的阵,谢青桥的视线移到了耿凡的脚边上,那只蓝色的蝴蝶又飞了出来。

“那是什么?”纪星原小声问罗珊。

罗珊没说话,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向了谢青桥。

谢青桥盯着那只蓝色的蝴蝶解释着:“一个阵法师死后,他的阵蚕也会慢慢失去活性,如果这只阵蚕上加了有特殊属性的牵引蝶,它便会跟着这只牵引蝶孵化成有实体的蝴蝶,它们消耗的会是原牵引蝶主人的能量,一般的阵法师是发现不了那种属性的牵引蝶的,而这只蝴蝶,明显,你们都能看到。”

纪星原琢磨了一下谢青桥的话,他问:“你……要收回谢青植的阵蚕和牵引蝶么?”

谢青桥的眸子瞬间冷了,她又在盯着自己的碗看了,她碗里的面,一点儿都没有动。

纪星原看看罗珊,他那眼神似是在询问她,她有没有看懂谢青桥在想什么。

罗珊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抿了一口汤。

对面的耿凡一直端坐着,他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一个手指头都不敢动。

“谢青植的肾在你阵上,对不对?”谢青桥突然对耿凡说话了,她的语气又稳又冷,就像那会儿在风雨里发狂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耿凡怔怔的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在谢青桥的脸色变差之前,罗珊忙替他回答了:“是,两个都在,谢小姐要的话,我们可以取出来。”

“不用,藏着吧,我去找我朋友,他能让青植复活。”谢青桥又稳稳地道。

这一次惊讶的是纪星原了,他问:“等等,谢青桥,你不会是在说胡话吧?你刚才说,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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