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凡呆呆地看着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也看看耿凡,他依然笑眯眯地问:“拼个桌好吗?这个位子是我常坐的。”

耿凡下意识地往里面坐了坐。

罗珊看看耿凡,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罗珊替耿凡接了那个少年的话:“谢谢你帮我们交了手术费和住院费。”

徒然,耿凡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少年,他全身也立刻警惕起来了。

少年并不惊讶耿凡有这样的反应,倒是他对罗珊的冷静很感兴趣,他将手肘支撑在桌子上托起了自己的侧脸,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恐怕他会懒到趴在桌子上。

“放心吧,食堂里很嘈杂,就算有什么监控也没有办法降噪,毕竟降噪的格式,也是程序员主观设定的,有什么话我可就坦白说喽!”

少年一点都不见外,耿凡不知道是他是真的友好,还是他这幅样子是性格使然,不过他的紧张和惊恐在快速消退。

少年接着道:“我叫纪星原,是的,我姓纪,不用怀疑,就是那个纪家的纪。”

“是你捡到了我的小刀?”耿凡问,他现在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

纪星原从背后的包里摸出来了耿凡的小刀,又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了耿凡的面前。

罗珊去看耿凡了,耿凡冲罗珊点了点头,表示那就是自己丢失的小刀。

不过不等罗珊和耿凡再开口,纪星原就又冲罗珊笑了:“我知道你,你的全名是洛克仙妮·博红切乌何切,你们起名字的格式是养自己的人加自己的族源;所以洛克仙妮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养母的名字,而博红切乌何切是你的族源,也是你真正的名字,翻译成我们这边的语言就是,庞阿,你叫庞阿,对吧?”

纪星原的得意让耿凡有些生气了,他看看对面的罗珊,她倒是淡淡的,对于少年的提问,她也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我的真名是庞阿,博红切乌何切是古语发音,也是我族源,不过洛克仙妮也是我的名字,因为最开始并没有人知道我的族源,我的族源是阵法师工会的人方便分类加上去的,我对别人说我叫罗珊也没错,那是洛克仙妮的缩写。”

罗珊说完看向了耿凡,她是在向耿凡说她没有骗他。

“我不在意的!你为了保护自己取一个假名字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你对我用的就是真名。”耿凡忙道。

罗珊笑笑,她低头吃饭,看来纪星原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胃口。

“哎,我还以为我挖到了什么要紧的秘密,原来这个对于你来说,不算是秘密。”纪星原又托着下巴笑笑。

“你帮了我们,你又来见我们,也就是说,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事?”罗珊瞄了纪星原一眼。

“放心吧,我的要求可不过份,而且我是纪家的人,你们多我这么一个朋友,对你们来并没有什么坏处,相反的,只有好处;虽说我们纪家不缺钱,但是我们这些后辈的零花钱都是有数的,你们也知道,耿妈妈的手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现在可是一份钱都没有了。”纪星原对着耿凡挑了挑眉。

耿凡又瞄了罗珊一眼,见她并没有对自己进行特别的提示,他便直接开口问纪星原了:“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纪星原就笑了:“如果说妮妮不熟悉我们这里的话,耿凡哥哥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我们纪家与谢家有点儿小恩怨。”

耿凡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纪星原嘴里的“妮妮”说的是罗珊,他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说实在的,纪星原是个漂亮又白净的小公子,再加上他一头卷毛,是属于那种很容易惹人怜爱的,可他这样儿的主动去撩别人,总让人感觉这画面怪怪的。

“你们两家的事,关我们什么事……”耿凡低声问。

罗珊抿了一口免费的果汁,她看看耿凡,解释着:“我猜他大概是想要我们的牵引蝶,也就是说,在林子里死掉的那个少年,是谢家的人。”

“Bingo!他叫谢青植,是谢铭的儿子,别人总说他是个很有天赋的阵法师,我想这个就是他叔叔必须要杀他的理由吧。”纪星原也提起自己手边的果汁,将吸管含在了嘴里。

“你的阵养不活那只牵引蝶,而且我猜着你近期不会对谢家曝出这件事情来,如果我们把牵引蝶给了你,没几天你发现它消失了,你会再找我们的麻烦的,或许你会认为那是我搞的鬼,实际上是,不是所有的阵都适合来养牵引蝶,当然,我觉得你也不会听我说的话,但是我得把这些话全告诉你。”罗珊冲纪星原挑了挑眉。

耿凡明白了,这个纪星原表面看起来懒懒散散,又平易近人,可实际上,他应该是个特别维缠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林子里发现自己和罗珊吧?

纪星原看了罗珊一会儿,他又裂开嘴笑了:“好吧,我觉得你并没有在撒谎。”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罗珊接着问纪星原。

“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你们帮我养着那只牵引蝶喽。”纪星原的眼色冷了几分,看样子他不大喜欢这个结果,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纪星原离开之后,耿凡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看罗珊,问她:“我们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对吧?”

“乍一听,好像是这样,可是如果纪星原不出现,以后的盘,我们接不住。”罗珊笑笑。

“这又是什么意思?”耿凡问。

“我们是没有办法和谢家直接对上的,但是纪家不一样,纪星原想要我们的牵引蝶,我们当然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他,这样一来就变成了纪家与谢家对上,我们顶多是个给别人打工的,不管是谢家还是纪家都不会为难我们贫民区的人,我们太低微了。”罗珊又笑。

耿凡点起了头:“道理我是懂的,还好这件事情的性质也是这样儿,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会感觉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嗯……不过,这个也急不得,强大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尤其是自己的帮手不多的时候。”罗珊又垂了眸子看自己的饭菜去了。

黑市与贫民区里很快有了谢家的动静。

各种显眼的地方被贴上了谢青植的肖像,谢家的人在找他。

耿凡虽说是个贫民区的,更是穷的要命,但是他还从没有做过亏心事,当他看到谢青植的肖像时,他会全身不自在,他在努力说服自己要适应,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会拖累罗珊。

最开始,谢家的势头有些急,他们恨不得碰到个人就扯着人家的衣领问他有没有见过谢青植,两个星期后,好像他们也乏了,虽说还在张贴谢青植的肖像,但他们已经不再报希望了,就像张贴这个已经成了他们习惯的一项工作而已。

纪星原又来找罗珊了,耿凡依然有些紧张,他紧紧跟着罗珊,生怕纪星原突然欺负她,实际上是,就算纪星原真的动手,耿凡也是无力还手的。

纪星原约他们在黑市的混种俱乐部见面,耿凡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就让他更紧张了。

精致的雅间里已经备好了酒水,纪星原懒懒地在舒适的沙发上靠了,他看看耿凡和罗珊,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坐吧!随便一点,我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们是知道的。”

耿凡看看罗珊,同她一起坐在了纪星原的对面——他可没看出来纪星原哪里好相处,分明就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纪星原拉开了一个电动帘子,帘子那边是双面镜子,耿凡和罗珊看得到隔壁房间里的人,但那个房间里的人看不到这边的人。

那边的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人,那是个姑娘,穿着很名贵的样子,看起来和耿凡差不多的年纪,她正在滑手机,还时不时提起酒水喂自己一小口。

“她叫纪星语,是我的堂姐,实际上是我的表姐;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年纪大一点儿的老人会知道,我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很任性的姑娘,她准备和一个贵族小伙私奔来着,后来那位贵族小伙抛弃了她,我妈把我表姐抱回了纪家,为了不让别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就说这是我堂姐。”纪星原依然懒懒地解释着。

“那你姑妈呢?”耿凡顺嘴问了一句。

“死了。”纪星原轻轻摇头。

“对不起。”耿凡又忙道。

“她三年前就处在瓶颈期了,阵蚕喂了不少,也请过很多我妈认为很高名的老师,但都没帮她度过这个瓶颈期,再这样下去,她自己可就放弃自己了,可我总觉得,纪星语的潜力不只如此。”纪星原看向了罗珊。

罗珊轻轻舒出一口气:“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上忙?”

“直觉。”纪星原笑笑。

看来这个忙罗珊是不得不帮了。

“放心吧,我同她打好招呼了,就说找了个人帮她看看,在她眼里我是病急乱投医,她不会怀疑你们的。”纪星原又提醒着。

耿凡又看向了那个姑娘,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在同情那位姑娘了,虽说他更值得人同情一些。

罗珊从沙发上起来了,她站在那面镜子前看着那个姑娘,下一刻,那个姑娘的阵被拉开了,那姑娘看了看自己脚下,又接着滑自己的手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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