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可是出生在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医药世家,尽管是现代,那也是相当有底蕴的,真真被捧在手心里养的大家小姐,她又不是受虐狂,哪能愿意呆在这家里被作践?

终于喂完鸡,宣云锦将手清洗干净了,走进厨房一看,梅氏还在烙饼子,这不等她有别的心思,就听见梅氏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来烧火,不想吃饭了啊!”

梅氏是心里有气,却碍于做个好后母的名声,又不容发作,所以,脸色黑得吓人,语气也相当不好。

在宣云锦看来,这便是明摆着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若是换了一个凶猛的后母来,估计她都不知道挨多少骂了。也好,耳根子清净,平白无故的,谁挨一顿好说会心情爽的?

人只要有软肋就不难对付了,这好面子也是其中之一嘛!

于是乎,宣云锦旁若无人的向灶里塞了一把柴,接着将手擦干净了,学医的,多多少少有些洁癖,她也不例外。前世出生在医药世家,她又怎么会不学中医呢?

不动声色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稀饭,宣云锦出手实则很迅速的掏了一块烙好的饼子,已经不烫的那种,然后在梅氏的目瞪口呆转吃人眼神中,坐回了灶前,一边小口吃喝,一边看火。

也只有她过来才敢这么做,以前的宣云锦,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不过,她知道梅氏的底线,所以这个度拿捏得相当好。

刚才梅氏问想不想吃饭,绝对是借题发挥,上桌吃饭可从来没她的份儿,经常残羹剩肴还是好的,大多数时候根本填不饱肚子。

她才没那么笨呢,现在好似她们骂她们的,她吃她的,只不过,因为是第一个盛出来的稀饭,不能太干了,否则,梅氏会发飙的。

还有正在烙的白面儿饼,她是不能碰的,那都是“金贵”的食物,要给一帮读书的大老爷们吃的,当然,宣家小公主,宣宜昕还能沾点光,其他的,包括梅氏自己,都得啃粗黄的面儿。

这就可怜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了,原本都是家境不错人家的女儿,嫁过来却是整天累死累活的忙,还吃不上一口好的,全是节衣缩食的在支持宣家男人的奋斗“事业”啊!

真是伟大的女人……

回过神来,梅氏连忙紧着锅里,生怕一不小心烙糊了,可浪费了她的白面儿和油。

只是因为刚才宝贝女儿的事情,心中有气,想要发作一番,却又顾忌着名声。

且,看到宣云锦碗里清如米汤的粥,和两个饼子,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即便有心要说,也没了借口。

宣云锦虽然现在吃得比以前多了,但一个月前才晕了过去,病了好几天,请来的大夫说,那是饿的,让梅氏好一阵没脸。何况,她维持了这么多年的慈母形象,自然不能在这上面毁了,也就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暗中苛刻。

宣云锦要真被饿死,恐怕整个宣家都没脸了,更别说科考,当初那事,梅氏可被宣老爹好一阵谩骂,说她要坏了宣家的名声,就要怎么怎么样……

正因为如此,宣云锦才敢这么越矩行动,宣家厨房紧贴路边,这大早上的时不时有人经过,梅氏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这万一要被人听了去,那后果可严重了。

所以,这会儿梅氏双眸都快冒火了,那气儿也得生生咽下去。

见状,宣云锦是顿然觉得这清汤白粥,玉米粗面饼的东西也香了不少呢!

“哟,我说这小六啊,是越发的没规矩了,这长辈哥哥姐姐们都还没吃呢,你这倒是先吃上了。”老大媳妇姚氏进了厨房来,看到宣云锦那状是毫无形象的吃相,很有些厌恶的数落起来。

老大和老二都娶媳妇了,两儿媳对家里的日常活是轮流做的,反正,比较大型的累活,都有宣云锦做了,只要不农忙,那整天的活儿也不多。

大儿媳妇姚氏,本来就比较精于算计,又善于讨公婆喜欢,所以,这很多时候都是踩着点出现的,按天轮班,这一个月来,也算见到过几次宣云锦吃饭,自然不爽的很,每次都要刺两句。

对此,宣云锦自当没听到,宣家所有人里,除了宣宜昕,就这位说话最没有嘴巴子,听听也就习惯了。

炒菜这种活儿,梅氏是不会交给别人的,即便是儿媳妇也不行,生怕用多了油,多浪费钱财,可看得紧了。

姚氏显然是知道这一点,这早上才会算准了时间出现,讨好了梅氏面子,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可今天,姚氏明显撞枪口上了,这梅氏本就郁气难消,再听到姚氏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就来了火:“大早上的,你要懒到什么时候?还要老婆子来伺候你不成?管好你那张嘴,酸什么酸,还不快把饭食端上桌去……”

姚氏被这一通说弄懵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明就里的横了宣云锦一眼,有些戚戚然的不敢再说什么,直接按梅氏说的去做。

接到一个眼刀子,宣云锦可冤了,这关她什么事儿?自己不会看脸色,怪得了谁?她都没有幸灾乐祸,已经很对得起人了。

端菜的事儿,可不归她做,就怕趁机偷吃呢!

反正,宣家的护食功夫,她是长见识了,差不多已经完善到了极点,让她都找不到什么空子可钻。

而且,为了一帮子大老爷们读书,那也节约到了极点,只要不农忙,一天只吃两顿,这让习惯了一日三餐的宣云锦觉得就没一天吃饱过,特别是晚上,饿得她睡都睡不着,痛苦得很。

宣家的所有收入,全靠两百亩地出产,因为嫌弃味道不好闻,养的猪也不多,就够过年杀了好打打牙祭。

还好,这表示宣云锦的工作也没那么繁重了。

至于其他家禽,梅氏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又舍不得本去喂,一只鸡也养得生蛋不多,干瘦干瘦的,总之,这些只能算是偶尔能让饭桌上添个菜,根本赚不到钱。

那地,就更加玄乎了,宣家的男人们是不下地的,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整天只碰笔墨纸砚和女人,光靠梅氏也撑不起两百亩的地啊,所以,是租给附近村子佃户种的,每年只收应有的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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