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遮挡不及,满眼的火红像是血盆大口要将她吞了,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地上打滚的声声忧忽然飞扑过来,将全部岩浆般的汁液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

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刻仿佛重锤砸在胸口,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如同一双天外之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然而那源源不断流出的熔浆汁液并没有给她任何思考和喘息的机会,她狠极了,爆发出巨大的磁力场,以极快的速度触动中微子,将声声忧用微波桥收拢起来带离了即将被榕浆汁液淹没的地面。

紧接着她对着那棵妖树大喊一声,将全身磁力加注于离子力上挥出了花殇。

这时整个山体都剧烈地震动起来,热浪如火瞬间在广阔的山体平台间燎原,而那棵树终于被彻底砍断,应声倒地。

熔浆汁液宛如血色河溪,在地上蜿蜒前行。

这片山体平台很快就会没有立锥之地。

忘川看了一眼满身焦糊的声声忧,将它微拢在怀里,用微波桥把她和它束在一起,纵身跃下绝壁深渊。

刚才情急,她放松了露离他们的微波桥,让他们先各自有间隙地下落,避免他们三人绑在一起重力太大,下降的速度太快,但距离他们掉下去也有段时间了,微波桥并没有重新绷紧,说明他们还没落到底。

她没想到这深渊竟如此幽长。

她揽着声声忧跃下时,那熔浆汁已经流到了边缘顺着绝壁流了下去。

声声忧像是只被烧焦的小怪物安静地窝在她的怀里,幽谷里微风阵阵,虽是万丈深渊看不见底,却没有一点阴冷的感觉,反而越往下坠越觉得暖和。

忘川不敢摇晃它,双臂紧紧携裹着它,避免在下落的过程中,它再撞到什么东西。

她轻声唤它:“声声、忧…”

可是它没有任何反应,像是…

忘川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从未害过人,尽管声声忧只能算半个人,但这也算是她第一次为了救人而害人。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小东西扑到她前面,给她挡住那喷火似的熔浆液,然后轰然倒地的场景,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祭留一直以来都是教她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依靠任何人。

他说没有人可以永远值得信任,也没有人可以永远陪伴她。

因此她始终孑然一身。

就连祭留,她都只是单向信任与陪伴的,仅此而已,也就够了。

可现在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畏惧,对死的畏惧。

她不怕自己死,却怕怀里这个小怪物的一朝闭眼,就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凑到她手底下乖顺地让她摸脑袋,她怕它死,怕是她害了它的性命。

它是这个时空世界上第一个无条件顺从她,保护她的人,与祭留不同,它仿佛是真正为她而生为她而死的。

忘川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喊它。

渐渐的,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已经能很顺利地叫出‘声声忧’这三个字。

忘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声声忧的身上,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深渊里下降了很多,而且还隐隐听到了露离他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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