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拿着一根小棍逗着鹦鹉说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鹦鹉反复的说着两句,引得她拍手大笑。

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子从趴在石案上,一手托着腮,被桃夭的笑容所吸引,“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喃喃念道,“桃夭,以后做我妻子可好?”

桃夭瞥他一眼,“不好。”

“为何?”子从急了,直起身来,“你曾答应过我的。”

“我何时答应过你?”桃夭笑话子从赖皮。

“你出生之时,我还抱过你呢,你可不许赖帐。”

桃夭白他一眼,继续逗着鹦鹉,“叫赀哥哥,赀哥哥。”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哼。”桃夭嘟着嘴,“我非君子,我是女子。”

子从坚持,“那也一样。”

见子从无理相缠,桃夭也生起气来,“我就不做你妻子,我要做赀哥哥的妻子。”

二人年幼,那懂妻子的含义。

子从狡黠一笑,“阿兄要娶妻了,你做不成阿兄的妻子了。”

桃夭听言一愣,“我不信,你胡说。”

子从也哼了一声,“是我阿母悄悄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问。”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桃夭瞬间眼眶红润,将手里小棍一扔,“我去找赀哥哥。”说着跑了出去。

出了院门与一人撞了个满杯。

原是公子元,他己从权县回来数日。

桃夭着急,将他一推,公子元一个踉跄,桃夭朝他吐吐舌,很快消失不见了。

公子元不悦,紧皱着眉头。

公子从追了出来,“桃夭呢?”

公子元心中有气,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

公子从着急,并未注意此时子元与平时的不同,他拍拍脑袋,跺跺脚,朝另一方向跑去。

公子元冷哼一声,心烦的整理身上衣衫,低声骂道,没教养的丫头,等他抬起头来,便瞧见院中石桌上的鸟笼,目光一冷。

桃夭轻车熟路的摸进了仪元殿,乘寺人没注意,来到了熊赀寝室,熊赀不在,她正要退出,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王后的声音,她想起慧姑的告诫,不能再擅自进入熊赀内室,于是,她眼珠一转,便朝床下钻去。

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熊赀与邓王后。

“你们都退下吧。”

熊赀吩附寺人,众人皆退,便是赵升也退入门口。

“母亲莫急,舅舅己派了使臣,他知道自己错了。”

邓王后摇了摇头,“你舅舅的秉性,母后怎能不知,自从他继位为君,可有做过对邓国有利的一件事?楚,巴使臣在邓地遇袭,于理于情,他都不可以推卸责任,他不仅置之不理,还要将事情闹大,至兵戎相见,若不是你以退为进,先在你君父面前要求亲自伐邓,再想出割地联姻之策,以你君父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邓逆楚,可是直接打你君父的脸面呀。”

邓王后边说边抹着泪水,“邓国数百年基业,可如今当真要断在他手里,我知你舅舅不甘居人下,还沉迷于以前的辉煌,且不知今非昔比,而他有几斤几两?他若能像你君父那般,我又何须为他担心。”

熊赀拿出丝帕,安慰母亲道,“是舅舅糊涂了。”

“他岂止是糊涂,如此还连累了你。”邓王后握上熊赀的手,“赀儿,可有觉得委屈。”

“儿子不委屈,只要能保邓国,保舅舅,不让母亲担心,儿子做什么都愿意,倒是母亲,儿子担心,因为此事,君父对母亲怕是有所生疏了。”

邓王后听言,长叹一声,“自古以来,要得君王信任,谈何容易,便是我跟随你君父几十年,这恩情也是说变就变,一边是夫国,一边是母国,罢了,罢了……”邓王后摇摇手,“我只担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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