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巍峨又斑驳的城门就在身后,白麓留恋地看着它,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城市。

灵甲看了眼她,再看了看自己稳若泰山的公子,心中不由欣慰点头:

虽说阿麓姑娘是玩心大了点,但是有本事的女子嘛,调皮些多正常。好在公子严防死守,这才赶在月会开始之前离开都城……

不错不错,?公子看来大有长进啊!

他想了想又想,觉得自己的思路好像有点不太对,可扭头看着两个奴隶,又高兴起来——从今往后,他也有有人洗碗刷锅的大厨了!

殊不知此刻,两个奴隶头顶草帽的坐在牛车上,内心却满是惶恐。

由于他们没有名字,所以白麓就给二人在契约上登记为“小明”“小亮”。

此刻,小明攥紧拳头,紧绷绷地说道:“为什么他让我们下地走呢?我们怎么可以坐牛车?”

小亮也很是惶恐:“新主人好可怕啊……虽然不打人,可她压迫的好厉害,竟叫我们在车上——我都不敢坐实了!”

再一瞧,可不是嘛!二人屁股压根都没挨着车板,全靠腿悬空着!毕竟,做奴隶,怎么可以坐车!

白麓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模样,但——没办法,他们大家骑马,?马车里拉着郑医师和小青,?剩下这两人,?不在牛车难不成要跟着马儿跑?

愿意蹲就蹲吧,待会儿大黄的速度起来,他们自然而然就坐下去了。

灵甲啧啧摇头:“这胡图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公子对他真好!

而前方,时阅川正微夹马腹:“驾!”

目标,云州!

……

一路快马扬鞭,马车也着实颠簸,小青在里头东倒西歪,此刻面色惨白。

郑医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师徒俩对视一眼,均被对方气若游丝的模样吓了一跳。

好在此时,时间已接近中午,人马俱疲,天气燥热,马车便没有再飞奔,正缓步向上爬坡,没那么颠簸了。

可师徒二人的心脏仍旧怦怦狂跳,大脑一阵嗡嗡作响,郑医师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他们不是晕车,而是——

“停!”

他哑着嗓子大声喊道。

“叫我歇一歇,歇一歇……”

白麓策马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这么白?”

郑医师喘着气:“大约……大约是水土不服吧。”

这个水土不服,倒真真应了之前他们说的云州燕州的水土状况。。

看他们师徒二人如此惨淡,一路走来,别的城市都好好的,就在这里水土不服了?必然是高原反应。

但此处也没什么氧气罐之类的……白麓想了想:

“时阅川,你收集的那些特色药材里,有没有一味叫红景天的?”

又对郑医师道:“我听这边的阿姐们说,倘若在这里胸闷气短头痛,服一些红景天药液会好许多,但是怎么配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会儿去高原,好像导游经常会推荐这个,只知道叫红景天,具体里头是什么成分,那就不是白麓能知道的了。

但此刻,郑医师毕竟是专业人士,自己配上一副,哪怕没作用,应该也不至于更坏了。

……

郑医师却是瞬间打起了精神:“我记得我记得!这是燕州云州独有的药材,专门治我这种水土不服的!我收集了好多——不过不叫红景天!阿麓姑娘你记错了。”

谷鋸

世界都换一個了,药材改个名字有什么稀奇的?白麓不以为意:“那你赶紧琢磨琢磨待会怎么吃药吧。”

万万没想到,在燕州一切如常的他们,如今出城之后只不过半天路程,又爬了两个缓坡,二人就已是不成了。

走在最前头的时阅川看了看:

“如今已近中午,恰好前方有个缓坡,我們在那里休整休整吧。”

再瞧牛车上的两个奴隶,此刻已然抓着车框牢牢坐下了。

不然这一路,他们怕是要被颠飞出去!

但看他们虽然面庞消瘦,可精神却是抖擞的,想来早已能适应这边的高海拔。

郑医师摆摆手:“还成,还成,就是有点儿喘不上来,头也有点嗡嗡的,但要说多么痛苦,也不至于。”

白麓却好奇的盯着时阅川:“我听说身体越好的人,反而症状会越明显,你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时阅川端坐马上,轻描淡写:

“我本就是习武之人,内息浑厚,并不受此影响。”

言下之意,哪怕灵术只是个没什么武力值的空间,但此在此之前,他已有了足够的能力。

然而白麓根本没察觉出来这种隐秘且扭曲的意思,反而安心了:“我就怕你万一头晕目眩的,一不小灵力不受控制,把空间的东西扔出来了怎么办?”

她大声极了:

“时阅川啊时阅川,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灵甲正在四周打量着有什么可以吃的菜,闻言越发欣慰了。

……

这处平缓的坡地倒是位置正好,唯一的缺点是没什么可以遮阴的地方。

但在瞧前方,仍是起伏的山路,看郑医师和小青的痛苦模样,坚持过去,大约要狠吃一下苦头。

但好在……

他们有空间呀!

只见时阅川心念一动,空地上便陡然出现了之前在湖边搭建的棚子!

原模原样,连重新整理都不必做,便直接在此处营造下一片阴凉!

大黄高兴极了,拉着板车便冲进去,叹息着:“哎哟,我的毛都要晒焦了。”

板车上的两个奴隶太过震撼,一时松了手,此刻被突然的惯性带的四仰八叉。

而等他们坐起来时,却瞬间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以接近匍匐的虔诚姿态向众人磕头:

“是天神!”

“是天神的能力!”

“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天神的!”

完了完了。

白麓眼前一黑——这两个奴隶,以后更不好带了。

果然,在虔诚的磕过头之后,两人迅速的爬了起来,殷勤的先是伺候大黄卸下板车,而后又将马儿们带进棚子里。

最后走到众人跟前,再一次跪在地上,虔诚的伸出手来:

“天神,请赐一盆水吧!我给大黄主人和马儿们细细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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