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和手机,想着打车无异于妄想,见着指示牌,最近的墓地,唯有那一个,如果说孩子真的死了,那么在极短的时间里想要安葬也唯有那里。

疾步跑向,恨不得速度再快一点,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风吹亦或是其他,鼻尖总有些发酸的感觉。

眼泪更著滑落,她也开始不断的哽咽,跑到精疲力竭,周身全是汗水,她也不愿停下,身后生怕会出现稽霆,然后硬生被带走。

站在墓园大门前,守门的大爷打瞌睡,忽然见着一人出现,心中吓得胆怯,不能确定对方是人是鬼,他小心上前。

“你是人还是鬼!”

“最近有没有一个小孩入土?”

她迫切的询问,等不及对方回应,她已经径直起身走向其中。

守门大爷在身后迫切的喊道,“这大晚上墓地已经关门了,你就别进去了!”

身后呼唤越来越远,走在每一层阶梯上,看着一方又一方石碑,她心中的嘲讽更甚,明明前几日还是活生生的孩子,今天怎么就会变成这一块冰冷了呢? 看着石碑前已然燃尽的烛火,她的心中也颤栗不已,会不会自己女儿的石碑前也曾有人为她烧纸燃灯? 不敢再往下想,心中越来越颤栗,却也丝毫没有害怕,下意识警觉的后退两步,抬眼望去,这一座墓山上全部都是墓碑。

一排一排的数下来,没有一千也有近百。

眼眸微垂的瞬间,心中愈发颤栗,她步履仓促的游走于其中,看着石碑上的死者生前的照片,以及名字,生怕错过一个。

不慎间被地上的石子滑到,近乎是下一瞬就站起身,跑了快有半个小时,她喘气的同时深感肺部一阵抽痛,没有休息的意思,只是放慢了脚步。

大爷看着她的所做作为径直走上前,“最近这几日我们这一座墓园,没有小孩入土,您要是找人可以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却也依旧坚持要看完每一块墓碑。

直到她真的确信这里没有自己孩子的墓碑,她笑了,站在原地,步履飘忽的走下台阶。

笑意中略含一丝苦涩,心中没来由的感慨,眼泪随即跌落,她也放肆大笑。

她麻木的坐在墓园前,眼泪一直留着,同时却也放肆的笑着。

等到了天亮,看门大爷的老伴,看着这个女孩子,又从大爷处知道了所有情况,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看她那样子多半是神志失常,不过能再这样的情况下还记得自己的孩子也不容易。”

拿了两百块钱上前。

“姑娘,你现在这样子遇上了困难,这路费我借你,你就拿着钱回去吧,一个人在外面危险。”

话语关切,其面容更是和善。

老婆婆不予其推辞的机会,径直把钱塞进了她的包里。

诸倾菲依旧木讷,不解其中意味,心中也不知是沉浸在喜悦还是找不到女儿的悲伤之中。

“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病。”

老婆婆拉着她就要走。

到了医院,冷眼看着一众人走来走去,她心中没有丝毫感触。

老婆婆意味她是害怕,关切的说道,“你别怕,没什么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麻木点头,正寻思这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面前有走过一白大褂的医生,想到了之前被稽霆囚禁时那个私人医生,她警觉的把自己蜷成一团,不断地往角落里靠。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不会的,你走来,我要找我女儿,你别想把我和她分开。”

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眸瞪的吓人,下意识就要起身跑开,老婆婆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姑娘!姑娘!你镇静一些,到时候医生会给你看病的。”

诸倾菲心知身侧这个人是好人,也微微点头,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道,“我知道,谢谢婆婆你了。”

等到叫到他们就诊,正欲走进,诸倾菲转而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那一瞬还有些麻木,然后下意识警觉的转头看向。

“婆婆,谢谢你!”

言尽转而疾步去追那熟悉的身影。

“诸倾宣!诸倾宣!诸倾宣你别想跑!”

她大声呼唤,前面的人影却好像是越走越快。

她清晰的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不著调为什么再怎么加快脚步就是不能追到那一个人。

出了医院,看着她走向一旁,攥紧拳头。

“好你个贱人,你装戏倒还是比什么都像啊!”

上前拉过其手臂,愤懑的想着挥手而下,给眼前这个自己万般憎恨的女人。

磕在见着她正脸的那一瞬,她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后知后觉的撤回手。

“你,你”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此刻的面容同之前的背影相叠合,竟然真的是她认错了人? 退后两步,“我”正想道歉,已然被对方打断。

“你有病吧!”

她摇头,但是心中都觉得自己可笑,倔强的握紧拳头,想着该要怎么解释。

“你是不是闲的,还想打我,我和你从来都不认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听着神经病三字,她一时之间竟然有种冲动去认可眼前人的说法。

是啊,我就是神经病,还是医生认证过的精神失常! 这一切只存在想像,她终究还是从容的低下了头,选择去认可眼前人的说法,“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真的对不起。”

一连串的道歉,对方好在是再没有说些什么。

自己已然同老婆婆道谢说过再见了,那么自己在这里也不该停留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著最后让稽霆他们再一次把自己找著。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被好朋友出卖的愚蠢行为,只消一次她就已经长够了教训。

谁都靠不住,唯一能去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从容走在长街上,漫无目的间她来到了客车站,见着有回到之前城市的客车也下意识跟着走了上前。

这一条路算是归途,心中总还是有着感慨万千,等到了中途要给车票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有买票。

“什么人?”

严伟宸接到阿强的汇报电话。

阿强在严伟宸手下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能力的,也知道老板说让你找到这个可疑的人,不单单找到就可以了,还必须调查清楚的,如果只是找到的话他前几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去调查费了点时间。

“嗯,老板,我已经把这人的资料给你传过去了,上面有我们调查到的所有结果。”

阿强汇报著。

严伟宸挂了电话,果然传真也过来了。

严伟宸仔仔细细得看了所有的资料,然后拨通了内线:“唐力,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没一会儿,唐力就到了,“总裁,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严伟宸把资料给唐力,唐力不明,只能接过去看,看完问:“这个于乔国是什么人?”

“可能是可馨的父亲。”

严伟宸语气平淡的说著。

唐力一愣,惊得又看了一遍资料,上面没有明确的说明,疑惑道:“可馨小姐的父亲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严伟宸也只是猜测,道:“从资料上来看比较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所以我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她居然为了能够嫁给老头连自己老公死了这种谎话都编排的出来。”

唐力不表态,如果真是如此的,那姜可馨的母亲的确城府太深了。

“你去把他给我带来。”

严伟宸说,“不要让姜可馨知道。”

唐力点头,想了想问:“那可馨小姐知道了?”

严伟宸想起姜可馨的异样,脸色变的冷冽,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不容他躲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严伟宸点头道:“我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或者,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唐力听完,也不知道怎么跟严伟宸说,如果可馨小姐知道这件事情……哎,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好的,那我这就去办这件事情。”

唐力道。

严伟宸点头,然后就沉默著陷入了思考中,唐力不知道怎么劝解,也只能退了出去,所有的事情的源头就是这个男人了,他现在把他去带过来问清楚就好。

严伟宸正考虑这件事情,前台秘书就告诉他有客人来访,说是家里的帮佣。

严伟宸让人进来后,却是梅姨。

梅姨虽然是严家一直以来都在帮着做事的人,但是也没有怎么来公司,特别是严伟宸当家后,她就更没有什么机会了,今天来这里,又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让严伟宸很是疑惑,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了。

“伟宸少爷。”

梅姨有点局促。

“坐吧。”

严伟宸示意她坐到她面前,“找我有事?”

梅姨坐在严伟宸对面,这个在家里一直碰到的人,现在坐在老板椅上,让她倒好像不认识一般,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放松心情。

严伟宸似乎看出来了,起身站起来,走到了招待客人的沙发上,让梅姨也过来,二人并排坐下。

梅姨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伟宸少爷,会不会打扰你工作?我就是想来跟你商量件事情。”

严伟宸道:“无妨,不过什么事情让你来公司找我?家里不可以?”

梅姨坐直身子道:“嗯,我不想让可馨小姐知道我跟你说,所以……”

严伟宸听到这件事情跟姜可馨有关,心思转了转,道:“嗯,无妨,那你说吧。”

梅姨思考着怎么讲事情有条理得说著,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直接说:“伟宸少爷,可馨小姐的亲生父亲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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