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暖,郑晓宝再包了一辆中巴车,来到了红星村。

一圈红色的砖墙,几排红砖房子,铁皮大门口,还站着两名保安人员。

“嗬,我们这都是大干部的待遇了!”阎埠贵显得很兴奋。

依次进入到院内, 大家查看着一栋栋坐北朝南的屋子,再看看屋前:连休闲用的小块菜地都有。

院里的面积很大,还有散步的场地;屋子的功能很全,另有活动室、阅览室等房屋。

一应俱全,大家都很满意。

“郑总啊,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红星村村长朱玉可——也就是秦京茹的丈夫朱二狗,走进来说。

他的身边, 就是先前的那位进城晃了两年的秦京茹。

相互客气几句, 朱玉可握着郑晓宝的手:“你还帮我们村里解决了五保户的问题, 真是感谢,感谢。”

“相互关照、关爱,这是应该的。”郑晓宝客气地说。

许大茂见到秦京茹,眼神显得很不澹定。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秦淮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另外,秦京茹为了避嫌,肯定也不会再承认两人原来搞过对象的。

秦淮茹见到堂妹,彼此问了好。两人现在既不会有过分的亲情热度,也不会再有什么争斗了。

秦淮茹的丈夫许大茂,目前做着房屋买卖的掮客,外快随时会来;

秦京茹安心辅助丈夫朱玉可的事业,也过得很舒心。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食堂的人员招呼着说:“开饭了,快来吃饭吧。”

环境很好,不知道饭食怎么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急匆匆地赶去了食堂。

明亮、宽敞的屋子内,一排排整齐的餐桌上,摆着亮晶晶的钢制自助餐盘。

大家坐好在餐位上, 看着厨师推着餐车,亲自走到身边来。

白菜豆腐。红烧肉炖海带、素炒小白菜,另有一碗紫菜汤。主食,依据个人喜好,或者是馒头,或者是米饭。

一边吃喝,阎埠贵一边称赞:“没花一分钱,吃得还真顺口儿。”

大家纷纷附和,对这样的饭菜质量表示很满意。

吃过饭,郑晓宝再带着大家向院外走去。

“这是‘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啊!”刘海中开心地说。

“带你们去看看养猪场!”许大茂豪气地说。

两边肯定不能直接挨着,这边是养老院,中间隔着一块菜地。下风口的位置,就是一片开阔的养猪场了。

“这是跟村里合办的。”郑晓宝边走边介绍着说。

“以后吃肉可不发愁喽!”阎埠贵说完,觉得鼻子泛酸,不禁抬手抹了抹眼角。

三大妈在一旁,掏出手绢后自己先擦了擦, 再递给老伴儿:“可是比跟着解成他们一块儿好!”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很豪放自在,“那几个混账小子,还不如猪呢。”

不管怎么样, 无论是在大院里没房的,还是房的,只要是够了年龄的老人,就自主地住进了这个养老院。

为了避免老人们寂寞,郑晓宝再出资购买了几台电视。

这下,养老院的精神生活更加丰富了。或者下象棋、下围棋;或者打乒乓球,再就是看书看报看电视。

总之,这些老人在这里,既有专门的厨师,以及服务人员看护着,又能做申请后,到外面熘达熘达或是被子女接回城里住几天——只要双方乐意的话。

郑晓宝站在河岸边,看着反射着阳光的水花跳跃着流逝,再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里,未来将会毗邻五环路,不会再有这样清闲的场所。但不管怎么说,这些经历颇多的老人,将会安心在这里养老。

许大茂站在他的身边,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我安排好了啊!怎么这小子没有被紧缺的资金打趴下啊!

这话不能直接问,他只得换个方式:“晓宝,最近公司那边经营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托您的福。”郑晓宝微笑着说,“是紧张了一段时间。但都还好,我卖了几件老物件儿,把难关顶过去了。”

“那么容易挣钱啊!”许大茂眼睛瞪得老大。

“你别掺乎。”郑晓宝劝告着说,“做这个压资金,又不好保管。”

许大茂也知道,这事儿对他而言势比登天。但见到别人,尤其是年龄比自己小很多、又有旧仇的郑晓宝这么容易地挣钱,他肯定心里痒痒,心里不服气。

“哎,”叹口气,他无奈地说,“总觉得钱紧。”

“钱紧?你随便问一个人,看谁不都有这个想法?”郑晓宝劝说着,“安心过好日子就得了。适合自己的,就是好事。总不能去偷去抢!”

“这倒是。”许大茂眯着眼睛,看着河水发呆。稍后,他就顺着郑晓宝的话往下多想了:就是啊。做掮客虽然挣得不少,但总是慢啊。

许大茂也算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对于社会上流行的各种玩意都熟悉。

近几年,无论是提前挣到大钱的人,还是没钱跟着起哄的人,都开始了较大金额的赌博活动。

开始是一块几块,后来就是十几几十块,再就是成百上千。

许大茂也参与过,但不敢玩的太大。可看着别人玩,对于他来说真是惊心动魄,真是酣畅淋漓。

一沓子钱,一会儿跑到这个人手里,一会儿跑到那个人怀里。

比干什么来钱不快!

心里打定了要参与一把的主意,他浑身都觉得舒泰了。

养老院这边安顿好了,郑晓宝再跟大院里留下的住户,商量换房的事。

无论是搬到前院集中居住,还是换到中院居住,争论到最后无非就是钱的事,因为房子的质量和朝向,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郑晓宝先是甘愿吃点亏,但还是不能解决核心问题:都要提高居住面积。

狠狠心,他把这七八户居民的代表,聚集在了自己的家里。

不用多说,他直接发了话:“现在的面积,我给你们每人加五平米,另外再补一千块钱。”

“也没这么大空地儿啊。”代表们说。

“我买下来隔壁的院子,已经计算过了,足够。”郑晓宝漠然地说,“条件就是这条件。行,咱们就痛快做换房的手续;不行,这事儿我永远不提了。”

第314章: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跟钱有仇,谁也不跟白来的利益较劲。

大家再到附近的院子查看一番后,也没什么意见可提的:院子里,从地面到房屋,已经被郑晓宝提前修葺一新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家开始走手续。

忙乎到八二年的秋天,榆树胡同四十号院子,落在了郑晓宝的名下。

冉秋水站在除了自家人再无旁人的院落里,感到身心极为放松。

仰头看着京城湛蓝的长空,激动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抬手帮她拭去了眼泪,郑晓宝安慰着说:“秋水,日子会更好的。”

点点头,冉秋水用带着泪光的眼睛看向他:“晓宝,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喏。”郑晓宝笑着把胳膊伸在她的面前,“你舍不得咬自己,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冉秋水再担心地问:“真要拆迁怎么办?这么好的大院就不会再有了。”

“先不说这大院不会拆迁,就是真的拆迁了,我们也一样过幸福的生活。”郑晓宝说得很有自信。

不再顾忌拆迁的事,郑晓宝开始对这所大院进行细节装修。

房屋修葺是一方面,另外关键的是:要在大院里做上化粪池。这样,就可以既在院里做公厕、屋内做卫生间,也就不必无冬历夏地跑去院外的公厕了。

几个月的装修下来,这所大院焕然一新。

格局与原来一样,色调与原来一样。不同的是,地面上的建筑,重新被粉刷了。

灰色的屋嵴、红色的隔窗;院子中央是假山和鱼池;墙角是枫树、竹子。

地面以下,也被他开出来一个数米深的空间。

这里面,他暂时做了简单处理,等以后科技水平提升了,再安上恒温恒湿的设备。

做什么用?肯定不用住到下面去。那里面,将会作为珍品展示区。

前院,做了“盛文”文化公司的办公地点;

中院,做了收藏品展示区;

后院,是他和一家人,包括冉泽平夫妇居住的场所。

三位大爷先后离开了这所大院,包括何雨柱、许大茂等人。这所大院,从大杂院的状态,转为了私密的空间。

八四年的春节,这所大院里,迎来了久违的老住户、现在的贵客。

何雨柱和娄晓娥,带着两人的两个儿子,来到郑晓宝的院子里做客。

彼此见面,少不得感慨唏嘘一场。

听了郑晓宝的叙述,何雨柱为这些年大院里发生的这些杂事,既是惊愕,又觉得欣慰。

惊愕的是,他觉得看起来都很平常普通的这些人,会有这样的复杂的事情做出来;

欣慰的是,他为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有了养老的地方,觉得很放心。

对于这个大院的人,娄晓娥肯定没什么好感。甚至,她对于许大茂、刘海中之流,只有愤慨。

“总是那个时代远去的事儿,别再多想就是了。”何雨柱宽慰着说。

想了想,他再对郑晓宝笑着说:“这事儿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最终,你郑晓宝能做成这么大的事儿。”

“心想事成。”郑晓宝不在意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四十几岁的何雨柱有点激动了:“晓宝,哥哥记着你呢。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何雨柱现在香江,已经有了一间三层楼的大酒楼、两间各有几十张座位的中餐馆。不用说生意怎么样,就是这些他和娄晓娥早年间提前买下来产权的房子,目前的价值就已经是飞速飙升。

摆摆手,郑晓宝说着“别感谢我,我还欠你们东西呢”,就走了出去。

何雨柱觉得很茫然,但娄晓娥已经控制不住地低泣起来。

不多时,郑晓宝拎着她十几年前托付给自己看管的那个提包,重新走了回来。

把提包放在茶几上,郑晓宝微笑着坐了下来:“娄姐,你自己打开看看。十几年了,我从没拉开过这个提包的拉链。”

泪水奔涌而出,娄晓娥一边用颤抖着手拉开拉链,一边哽咽着说:“我的好兄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何雨柱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说:“晓娥,晓宝现在也很牛,别说这样的话。”

“说你是傻柱。”娄晓娥埋怨着说完后,从里面依次拿出来黄鱼、翡翠、和田玉等物。

“不是说不信任晓宝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是我家的传家宝啊。”娄晓娥摩挲着这些物品,激动不已,“这是我的,是我们家的,也是咱们的命根子啊。”

许久,何雨柱好容易安抚住了娄晓娥,转头对郑晓宝说:“晓宝,这样吧。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我也不问了,香江那边,你挑一个买卖,算是我的一份情意。”

郑晓宝连忙摆手:“好家伙!你这也太大方了。柱哥,真的不用。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当初我也不是非要帮你,是事儿赶事儿,凑着巧的。”

“无论怎么说,晓宝,你收下一份。”娄晓娥坚持着说。

郑晓宝肯定不能接受,娄晓娥干脆地拿起一个翡翠镯子,要去找冉秋水。

“别啊,娄姐。”郑晓宝连忙阻止。

“这是我们姐们儿的事,你别管。”娄晓娥的话刚说完,冉秋水走了进来。

听到这样的事,她肯定不能接受:“晓娥姐,晓宝都解释过了。”

不待她说完,娄晓娥就板着脸,把镯子给她戴在了腕子上:“都是一家人,不分那么细。”

“我戴着这个也不方便啊。”冉秋水为难地说。

“那就收起来,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当是看到你娄姐了。”娄晓娥坚持着说。

“那好,”郑晓宝见双方争执不过,就找个折中的办法,“这大院里,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回来住。”

“逗我呢吧?”何雨柱打趣着说,“不是说这片儿要拆迁吗?”

“管它呢。要不就这样,我给你指个道儿,”郑晓宝凑近他低声说,“信不信我?”

“当然信啊。”何雨柱连忙说。

“大院旁边,还有个独进院子,你买下来住着。”郑晓宝冲他挤挤眼睛。

“可以啊。”何雨柱说完,再想起来,“你说‘还有个’是什么意思?”

第315章:

对他竖个大拇指,郑晓宝称赞着说:“柱哥真是精明。我也买了一个,另外一个,留着给你。放心,以后你会觉得,”

“晓宝,我信你,我能不信你嘛!我感激不尽!”何雨柱双手抱拳,连连摆动,“回头儿我让我妹妹他们过来一起住。”

他的话说完,郑晓宝随即拿起旁边的座机:“给雨水姐打个电话,过来一起包饺子吃。”

电话打通之后,何雨水带着丈夫及两个孩子,很快就到了这个院子。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何雨水的民警丈夫很惊讶:“晓宝,你现在做得这么大生意?”

不用郑晓宝解释,何雨水就笑了起来:“古董生意啊,这里面水深着呢。”

的确,或者一件东西十块钱买来,可以卖出上百万;当然,也可能十万块钱买来,只能算作个教训。

正在说笑,陈建平带着冉秋叶和孩子们,也过来探望住在这里的冉泽平夫妇。

大家见了面,除了感慨岁月催人老之外,更是因为多年不见再团聚而开心。

至于看到冉秋叶,何雨柱也早就不会觉得尴尬。

何雨柱和娄晓娥,再连连对陈建平当年的救助,表示了感谢。

陈建平却笑着说:“没有晓宝,我就是想帮你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合适。”

说笑着,大家开始忙碌着包饺子。

何雨柱作为一直经营着的大厨,肯定要露几手。

郑晓宝一家在后院住着,房间也很宽敞。

晚宴,就在一间大餐厅开始了。

或者倒上茅台酒,或者倒上红酒,众人举起酒杯,为多年的经历致敬、干杯。

饭餐进行中,陈建平转头询问:“何先生,娄女士,你们不想回来创业吗?”

彼此对视一下,何雨柱点点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那就这样,”郑晓宝开心地说,“我那里有个涮肉馆,你也参与。”

“好啊。”娄晓娥连忙接过话来,“我们也听说了,那家餐馆里有不少老同事呢。”

何雨柱想了想,再接着说:“我准备开个粤菜馆,不知道行不行?”

“消费高了点。”陈建平迟疑着说,“目前的老百姓,应该还会有个适应的过程。”

“晓宝的涮肉馆价格也不低啊。”何雨柱不服气地说。

“哈哈哈。”陈建平笑得几乎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随后,他就对大家说了郑晓宝的营销策略。

餐馆开业之前,郑晓宝就定下来好计策:约好一些文化名流、社会贤达,或者就是一些先富裕起来的人,前去餐馆“热场”。

这种号召、聚集效应,很快在不同的交际圈子里传开了。

“没有这样的事先铺垫,一桌酒肉下来几百上千块钱的消费,有几个老百姓能撑得住?”陈建平笑着说。

点点头,何雨柱冲郑晓宝竖个大拇指:“晓宝,你还真有本事。”

“咱们也行。”娄晓娥笑眯眯地说,“还用这个老办法。这回,就让晓宝带头来吃,反正他有的是钱!”

大家又是大笑一阵,何雨柱开粤菜馆的事,就这样愉快地定了下来。

“哥,你回来我当然高兴。但是,你和嫂子在那边的生意怎么办呢?”何雨水担心地问。

“这还算事儿吗?”何雨柱自信地说,“经过多年的经营,我早就摸索出来经营之道了。”

“行啊,雨柱,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陈建平催促着问。

“老办法,‘胡萝卜加大棒’啊。工作细则定好,奖惩机制完善。剩下的,就交给职业经理去做了。”何雨柱自得地说。

慨叹一声,陈建平沉默半晌,再接着说:“那边的企业经营,的确要超出这边一大截子。看来,改革还要深化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娄晓娥再次举杯,“今天,我们就好好团聚。”

吃过了饭,大家坐在客厅里,开始讨论开粤菜馆的细节问题。

陈建平答应帮着进行前期的联络工作,比如工商、税务等。

郑晓宝说是可以联系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去找合适的餐饮地址。

“的确,这种粤菜馆,肯定不是随便开在马路边,就能吸引食客上门的。要进行社会宣传的同时,还要进行内部的尽可能优质,比如环境、员工的招募和培训。”娄晓娥表示赞同。

“好了,你和秋叶、秋水去聊会儿吧。”何雨柱觉得她在场,几个男人的交流不很尽兴。

“嗬,还嫌我碍事儿了。”娄晓娥笑着起身,和冉家姐妹、何雨水去到旁边的屋子聊天去了。

这边的几个男人,说话的氛围轻松,话题也就拉得更宽广。

从大院里的各种杂事,包括刘海中、许大茂,以及李和时的入狱,再到阎埠贵当众出丑,一直到现在刘海中等老人住进了养老院。

何雨柱仔细地听了这些,觉得真有沧海桑田的变化之感。

“过去的恩怨,就都过去了。”陈建平劝说着,“身在其中,难免会有迷失方向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丫干事儿也太过分了。”何雨柱仍是耿耿于怀。

“你呢?你当初不也是对秦淮茹,是吧?”何雨水丈夫笑着提示。

“我?我怎么了?哥们儿那时候真是关心、帮助她的。”何雨柱梗着脖子说完,眼神也迷惑起来。

低头想了想,他摇摇头,呵呵地笑着说:“倒也都说不好。”

看了看屋门,他压低声音说:“当初,还真是想和秦京茹在一块儿来着。至于秦淮茹,要是没有娄晓娥,还真说定呢。”

大家见他说得坦诚有趣,又是大笑一阵。

随后,何雨柱再皱紧眉头说:“晓宝,丫许大茂太可恨!”

陈建平刚要说什么,郑晓宝摆摆手,再对何雨柱说:“没有他,我这套院子也拿不下来。另外,那个养老院,他也出了不少力。”

这样的话,只能说到适可而止的地步。毕竟,这里面的事,有暗劲,也有运气的成分。

何雨柱还想再说什么,郑晓宝接着说:“你这样说,意思也是人性难改,是吧?”

“就是啊。”何雨柱恨恨地说。

“所以,各人有各人的命。”郑晓宝不再说什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丫现在干什么呢。”何雨柱接着问。

第316章:

见他一个劲地追问,郑晓宝只好如实回答:“据说,他最近手气很旺。”

听了他的话,何雨柱不禁冷笑起来。

陈建平等人听了,都没有做声。

接下来,何雨柱就开始与娄晓娥筹备在京城开办粤菜馆的事。

郑晓宝帮忙之余,还是忙碌着自己的几份生意。

许大茂呢?

这家伙的确很不安分,在京城的暗赌场中,显得很活跃。

开始,或许是因为心气高、参与着谨慎,或许是因为手气很壮。总之,他拿着三万块钱参与,很快就挣到了十几万元。

不到大半年的时间,就能挣到这么多钱。许大茂的心气,像是被一个打气筒不停地在打气一般,迅速地膨胀了起来。

圈子里,很快就传出了“许大茂手气好、赌艺精”的传闻。

有了这样的传闻,可想而知,许大茂有多么开心。

拿着钱回到家里,他把一沓子钱摔在桌子上:“淮如,怎么样?”

见到这么多钱,秦淮茹几乎欣喜得昏厥过去:“这是多少钱啊!这些钱,足够买下几套大院子了!”

“嘁,我就说你眼光太短浅!”许大茂随即把钱收进了衣柜内。

重新坐回桌边,他翘着二郎腿,哆嗦着说:“我打听好了。秦京茹家那片儿,还有不少空地。我要学着郑晓宝,去那边包地去!”

“秦京茹?”秦淮茹脸色有点不悦。但想到丈夫刚拿回来那么多钱,她只好“多云转晴”。

“我跟你说啊,你可得老实点儿。”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看看妻子,许大茂的心里还真不平定了:要是当初和秦京茹结了婚,孩子都一大堆了!

心里这样想,他不禁生出“后继无人”的悲伤。

喝了口水,他悠悠地说:“你怎么还没动静啊?”

别的话还好,这样的话被他说出来,秦淮茹岂能服气。

“我先前接连生了三个孩子。怎么着?就说我现在年龄偏大了点儿,但你要想让我去试试生孩子,肯定也没问题。”秦淮茹揶揄着说。

“你敢!”许大茂小眼睛瞪圆。

“我就是这么一说。”秦淮茹的语气,赶紧冲着那些钱的份儿上软下来,“大茂,应该是你太辛苦了。挣那么多钱,肯定不容易吧?”

想到赌场里的乌烟瘴气和心惊胆战,许大茂肯定有这样的后怕感觉。

但想到自己一直是输少赢多,他再次豪气起来:“我手气顺着呢。”

这话说出口,他立刻觉得后悔。

果然,秦淮茹虽然没有去过暗赌场,但也有所耳闻。对于许大茂近来总往家里拿回巨额钱财,她开心之余,也早就有了疑心。

人,没有不贪婪的。许大茂如是,秦淮茹当然也不能免俗。

拿回钱来就是好事,她也就不再多问。

现在丈夫几乎说出实情,她不能不说几句了:“大茂,我也不多问。这些钱甭管怎么说,来得也不容易。你听我的,以后别再去了。”

点点头,许大茂沉默了下来。

许久,他抬头看了一眼妻子,再默默地说:“那块地,我非要拿下来不可。”

这个时代的地价,当然很便宜。但要明白的是,这样的生意,永远不是一桩小事。

许大茂现在有的这十几万块钱,对于那块几十亩的地来说,肯定是不够用的。还不用说,以后的开发问题了。

他总想着郑晓宝当初拿了地,就立即得到了转手的一部分钱。可他不明白,郑晓宝那样做,已经是得到了一些事先了解的信息。

这种信息,不是来自于陈建平。如果是这样,陈建平肯定就有了泄露经济机密的问题了。

郑晓宝是穿越过来的,对于后世的事,已经有了很明确的了解。

另外,他敢于接受这样的生意,更多的是因为他有随身空间。

所以,许大茂只是眼馋郑晓宝的挣钱,却不知道对方内里的底细。

虽然妻子一再苦劝,许大茂还是找机会就反身杀进了赌场内。

月有阴晴圆缺。更或者,他之前的挣钱,就是别人为他设好的圈套。

总之,好运气逐渐远离,他开始变得从家里往外拿钱的时候多了。

秦淮茹先前并未发觉,等到觉得不对时,她看到家里的现金,还只有一万多块了。

追问之下,许大茂只是回复她“借给同行了”。

这样的话,秦淮茹肯定不信。但再追问,许大茂也再没了下文。

逼得急眼了,许大茂干脆跳脚喝骂:“我他玛就够亏的了!我现在都没搞明白,当初是怎么搭上你的!养你也就罢了,还有三哥白眼儿狼!你自己说,过年过节,他们回来了没有?”

使劲想了想,秦淮茹挺胸说:“回来了!前年回来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许大茂点点头,咬着牙说:“是他玛回来了!拎来一盒点心,一共拿走五百钱压岁钱!”

“棒梗儿不也寄东西回来了吗?!”秦淮茹还是不服气。

“我不说你也就是了,你还敢跟我嚷嚷?!”许大茂气恼不已,“你几乎每个月都给那个穷山沟寄钱,你以为我不知道?!”

想到远在外地的儿子就伤心,秦淮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东西:“我这就找棒梗儿去。再怎么说,他也得给我口饭吃。”

坐着运气半天,许大茂耐不住抢过她手里的杂物:“你还真以为他能养你?做梦吧!”

叹口气,秦淮茹也不较劲了。

坐在床边哭了好久,她哀求着说:“大茂,咱不折腾了行不行?那些钱怎么来的我没问,现在怎么没的我也不问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许大茂内心如油煎,的确很难受。但那么多钱,明明就是他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现在没有了,肯定还可以再回来啊!

不是都说嘛——风水轮流转啊!

陷入赌局的人,哪有几个自己能够安然脱身的。许大茂更是俗人中的一个,只有接连去大战。

连输之后,他的心态再也不能安稳。剩余的钱,没用半个月就全都干了进去。

肯定要翻本儿,他开始筹备后续的资金。

因为进去过多年,他不敢在房屋买卖的过程中,贪污甲乙双方的房款。要是那样的话,肯定会被痛揍一顿,转眼再被送进局子里。

怎么办呢?

第317章:

好在之前有钱的时候,许大茂买了几处房子。说起来这事要感谢他自己,趁着郑晓宝要买大院的机会,自己得了点钱买下来的。

现在,他就只得把这几处房子卖掉,再赶着去赌场翻本儿。

卖了一处房子的时候,秦淮茹还真没发觉。

但当许大茂垂头丧气着再准备卖第二套的时候,秦淮茹通过察言观色,发觉了异常。

一通吵骂过后,许大茂愤然地怒喝:“这些都是我挣来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话说得秦淮茹内心悲凉至极,但也阻拦不住丈夫的决绝。

“淮如,咱说好了。我就这样一回,就这一回了!再不能翻本儿,我,我他玛就磕死在你眼前!”许大茂发誓赌咒着说。

丈夫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看着很陌生、很可怕,但秦淮茹更觉得他可怜。

想想原来的钱能够拿回来,现在丈夫的赌艺只有更加高超,肯定多少也能捞回一点来的。

“大茂,我不能说什么。但我只求你,见好儿就收,行不行?”秦淮茹抹着眼泪说。

“绝对听你的!”许大茂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这套房子卖了,不过是几千块钱而已。拿到赌场里,许大茂不敢玩大的,只好试探着下注。

好他玛后悔!一百几十地下注,接连获胜!许大茂暗自咬牙:如果是千儿八百地压注,现在都赢出一个小院了!

赌注就这样逐渐加大,他的冷汗不停地从额头鬓角落下。

傍晚进了赌场,天亮时,许大茂几乎虚脱着走了出来。

回到家中,他没有回应秦淮茹的问话,直接倒头就睡。不这样的话,他恐怕就会因为过度紧张、疲惫而猝死了。

足足睡了一大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从迷迷瞪瞪着醒了过来。

看清眼前的事物后,他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

妻子秦淮茹俯身看着他,正在黯然落泪。

坐起身来,他抱着她低声说:“不折腾了。淮如,不折腾了。”

“大茂,就是还像几十年前那样吃窝头咸菜,我也认了。但我只求你,别再折腾了。你还没折腾够吗?”秦淮茹哀叹着说。

发呆着暗想,许大茂觉得自己还真的挺能折腾的。但可惜的是,从几十年前开始,他每次的折腾,几乎就离成功差那么一丢丢儿。

不说眼前,他想着过去的桩桩件件的事,心里愤怒起来。

每件事的影子里,好像都有郑晓宝在或多或少地参与着。这也就造成了他,每件事都没痛快,除了直接进监狱的那件事之外。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郑晓宝!

休养了两天,许大茂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前去文化公司找郑晓宝。

还是那个大院,当他重新迈步进来的时候,感慨至极:焕然一新不说,更没有了原来的闹哄哄,只有一份恬澹安谧的气氛。

到了办公室,他如约见到了郑晓宝:“晓宝,最近干得挺好啊。”

“嗯。”郑晓宝略微回应,“许哥,有事儿直接说,我这里也挺忙。”

“哦,我就是跟你汇报一下,养老院那边的资金不够用的了。”许大茂故意找着借口。

“早就说好了,资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负责后勤。”郑晓宝漠然地说。

点点头,许大茂干脆地说:“晓宝,现在你拥有的这些,都是利用我得来的吧?”

笑了笑,郑晓宝摇摇头:“许哥,你有话就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得来的。这个,你比我还清楚。”

呼口气,他遥想着:“当时,你是这个大院里最风光的人。放电影,捞实惠。是吧?”

许大茂眨眨眼睛,哀叹着说:“晓宝,帮帮哥哥,真活不下去了。”

“嗯,我也听说了,你应该尽快上岸。”郑晓宝看向他,“你去养老院那边,或者当个服务人员,或者去旁边的养猪场帮忙。肯定有你口饭吃就是了,别着急。”

“我?”许大茂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去伺候刘海中、阎埠贵?或者我去喂猪?”

“你说话别连着说,听起来很别扭。”郑晓宝笑着提示。

“晓宝,给我拿五万块钱,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养老院那边我也不再去了,这样行了吧?”许大茂说出了自己打算。

“你在养老院有股份不假,可那边目前都是亏损着经营。”郑晓宝摇摇头,“你的股份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晓宝,当初咱们可都是说好的。”许大茂急着辩解。

摆摆手,郑晓宝提示着说:“许哥,我给你钱,你后半辈子就完了,连带秦姐。”

“我他玛管不了那么多了。”许大茂拧着眉毛说。

“那好。从今天开始,咱俩就没什么关系了。”郑晓宝说着,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以为他是要拿钱,许大茂赶紧坐正身子。

没想到,郑晓宝只是拿出电话联系本来:“我现在就找律师、会计师,把你的股份清算一下。”

“别啊。”许大茂赶紧按住他的手。

“呵呵,你也知道你那点股份,现在根本不值一毛钱。”郑晓宝推开了他的手,“所以啊,这点股份,我要转给秦姐,省得她以后没饭吃。”

重新坐稳,许大茂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晓宝,我现在都想明白了。我,还有咱院不少人,都因为你走了背字儿!”

“你自己想想,你,包括你所说的什么人,当初干得那叫人事儿嘛?!”郑晓宝冷笑着提

示着说。

“行,晓宝,”许大茂想着措辞,准备吓唬吓唬对方——毕竟,有钱人都怕事儿。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郑晓宝澹漠地说,“你等一下,我让你见个人。”

“谁?”许大茂诧异地问。

“见了你就知道了。”郑晓宝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听到他带着什么人,走了回来。

许大茂听得奇怪,赶紧跑到屋门处。想跑也来不及了,他见到了老仇人——何雨柱、娄晓娥。

闯进屋来,何雨柱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脖领子:“孙zei!一直想找你丫算账,被晓宝一直拦着。现在,你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说,怎么着?又想玩恩将仇报的戏?”

许大茂赶紧要解释,却被走上前来的娄晓娥噼掌打了一记耳光。

郑晓宝把几人拉开,安抚他们各自坐好:“现在是八三年,都别闹了。”

说完,他转向许大茂:“你够好命了,折进去不少人,你不知道?”

许大茂闷头坐着,一言不发。

“柱哥和娄姐回来,也是做正当生意。许哥,你也老实点儿,过好下半生。”郑晓宝安慰着说。

“晓宝,我这不是真没辙了吗?”许大茂真落了泪,抹眼角抹得很勤。

“还不是你自己混得?”郑晓宝无奈地说。

“真活不下去了。”许大茂哀求着说,“给指条道儿吧。”

“你和秦姐去养老院。”郑晓宝看着他说,“就这一条道儿。”

“你,”许大茂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再疑惑地说,“你还想占我那间屋子?”

何雨柱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呸”了一声:“你瞅你丫这点儿心思!这不是看不起晓宝嘛!实话跟你说,我跟晓宝都在这条胡同里,各买了一个独院儿!”

“那有什么必要啊!”许大茂觉得很心疼,像是花他的钱买的一样。

“这个大院,”郑晓宝看向窗外,“以后我准备改成个小型博物馆。”

“博物馆?”许大茂皱着眉头自语。

“嗯,地下的部分,当作珍品馆;地上的一部分做普通展品馆。”郑晓宝站起身来,走到门前。

干脆推开门,何雨柱、娄晓娥跟着他走了出去。

犹豫一下,许大茂连忙追了出去:“那还有一部分呢?”

一群鸽子,带着哨鸣在半空中转圈飞行。

郑晓宝看向湛蓝的天空,嘴里喃喃地说:“剩下的面积,就做个京城胡同特色展览室,贴一些旧照片,摆一些旧物件儿,旁边做个说明。”

“要你这么说,这事儿还是不对啊。”许大茂仍是不服气,“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孩子们都不管。他们要想回城住几天呢?”

“我在后院儿中间修了个小花园,房子也有,可以当作休闲和暂住的地方。”郑晓宝嘴里说着,眼睛仍然看着鸽群。

见他仰头看得发呆,旁边几人也都看过去。

鸽群在一羽白色领航的鸽子的带领下,在阳光下呼扇着翅膀飞行着。

——全文结束——

完结感言:

这部作品,进行了针对原剧的改写。

世上没有完美的事,写作同样。

自认为写得还算认真,但疏漏的地方肯定也很多。

书友看到这里,请带着一份包容,给予一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关照。

写作的从始至终,书友们收藏、点评、追读、投资、投推荐票、投月票、打赏……

真的感激不尽!

没有你们各种形式的支持,就没有这些字数,从作者的指下,通过键盘展现出来。

《骗了康熙》

大恩不仅感谢,必须更有实际行动还报!

作者将继续本着认真的态度,为书友奉献愉快的文字。

新书已经备好,恭请各位书友阅读、围观。

再三感谢,抱拳鞠躬。

真心可鉴,新书来看。

新书名:《诸天逆行者》,聚焦于影视剧作品的再演绎。

应该会在今天中午左右通过审核发出来,恭请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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