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 小煤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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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阳县为丘陵地带,煤井多是平井。往往找准了,挖一个洞就能产煤,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裕阳地少,每个农民几分地。年轻人出门打工,年龄大一点的就在煤窑干活。开煤矿和挖煤,是当地人为数不多的一个赚钱途径。

治理的另一个难点是,交通不便。小煤窑多在深山,往往几个小时才能到达,因为常青镇的小煤矿洞口多在高山深处,有时候正挖煤,会接到煤老板电话,说有人来了,让挖煤的人躲起来。这些挖煤人就躲到山上,等检查的人走了,他们再继续挖。查得最严的时候,他们会晚上挖,不过这种时候不多。

县里执法大队也没有太多有效的手段来管理,除了炸煤窑,封洞口,还会采取断电,拆掉运煤的铁轨等方式。不过,铁轨重新钉上并不困难,公路挖断了可以再填上,最多几个星期就能恢复......有时候头一天晚上就会得到要检查的消息,第二天挖煤工人就不去干了。而且煤老板还会让他们去把挖的洞堵上,隔几天要开始工作的时候,再将洞口挖开晾一晾,有条件的用鼓风机吹一吹,废气也就散了。

而根据煤矿深浅的不同,投资一个小煤矿只要花费几万到十几万,以最原始的工具加上一些人工,就可以创造出财富了......”。

钱警员对于小煤矿的操作到很是熟悉,在叶庆泉面前侃侃而谈着。这一点到是颇令叶庆泉有点好奇,不经意的还瞅了他几眼,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背后不会是另有一层小煤矿老板的身份吧?

因为挖煤矿能给乡里带来一部分的收入,所以乡镇领导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些乡镇干部还拿了对方的好处,更有甚者是参与分红的。

而乡镇里干部的工资低,但任务通常却很繁重,县里就算是听到些风声,也不愿太过计较,因此对于治理小煤矿的工作,也都是松松紧紧再松松,没有太好的办法。

叶庆泉不时的点头,听到后面的时候,他又装着随意的问了镇里是否有其他干部参与小煤矿经营,或是有什么工人伤亡等等情况时,钱警员就开始吱吱唔唔起来,明显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的模样。看对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叶庆泉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追问下去。

对方虽然不愿意多说内情,但这种私营的小煤矿采挖工作想必是有着相当高风险性的,以前在县里虽然极少听说下面生矿难这种事情,估计多半的原因,都应该是被有些人想方设法的压了下来。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间,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就传来阮怀平有些虚的招呼声,道:“叶***!......”。

叶庆泉慢慢扭过头,仔细瞅了瞅手下的这位派出所所长,半晌,露齿微微一笑,道:“老阮,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想对我说说嘛?”。

阮怀平进门之前就早已经看见叶庆泉的座驾停在派出所门口,但他知道今天这场面早晚是躲不过去的,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里。现在被叶庆泉拿目光盯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一阵虚,沙哑着嗓子,道:“叶***,我,我们......”。

看见阮怀平说话为难的神色,顾莹莹与贾小六相互偷偷对视了一眼,两人原本在一旁喝茶,听着叶庆泉与钱警员闲聊,这会儿估摸着领导要向阮怀平了解情况,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捧着茶杯,站起身之后,悄悄地的往门外走去。那个钱警员也不傻,看出现场的气氛有点压抑,他也赶忙跟在顾莹莹等人身后,急匆匆的窜出了门。

“嘿嘿!叶***,您说今,今儿个这事情啊?这个,这,这事情一时半会儿的还真说不清楚,您才到县里工作没有多久,再过一段时间您就知道了......”。

吱吱唔唔的说到这儿,马上又笑着道:“叶***,您看,这都到中午吃饭时间了,我先去帮您安排一个饭店,吃过饭再说吧!......”,阮怀平估摸着是觉得自己再陪着对方坐下去,只怕就真的有点烫屁股了,赶紧扭过身想走。

“吃饭?你刚才看见林巨广,汪志清他们叫我吃饭了吗?晚一点吃饭应该也没什么事儿,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叶庆泉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起来,说话间,自顾的从旁边办公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烟,也没有给对方的意思,点着之后,自己慢慢的吸了起来。

被叶庆泉这简单的几句话一说,阮怀平整个身子到象是被抽了一鞭子似得,阮怀平原本已经跨出一步的身体慢慢艰辛的扭转了过来,脸上神情变得有些苦涩,迟疑着道:“叶,叶***,您,您是知道的,咱们下面乡镇这些派出所,很多费用方面,还,还要靠地方的镇政府支持,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为虎作伥?甘愿当别人的爪牙或是走狗,对不对啊?......”,叶庆泉冷冰冰的接口道。

“没有,没有......”。

阮怀平吓得将双手慌忙的连连摆动着,虽然叶庆泉说话有点刻薄难听,但毕竟是顶头上司,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听着,赶忙辩解道:“叶***,我可没有帮他们做什么坏事儿。只,只是前几次的时候,老百姓也是生了象今天这样的情况,黄,黄经理请我们派出所去帮,帮他们维持了一下治安......”。

叶庆泉默默地点了点头,阮怀平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维持一下治安,但具体怎么维持的又是两码事儿了。

但他在裕阳县待了大半年的时间,管理县***局也有一段日子,当然知道阮怀平之前说的情况也确实是实情。象常青镇这些地方派出所的费用,的确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当地政府的支持,若是与当地政府的关系搞的太僵,工作根本没办法开展。

想到这儿,他暗中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阮怀平,将手掌往下虚压了两下,轻声的道:“老阮啊!坐吧!”。

说着,又递了一支烟给对方,皱着眉头,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说说吧!那个黄经理是什么人?今儿个都是开采小煤矿那些人的家属吧?这事情具体怎么回事儿?死人了没有?死了多少人?......”。

阮怀平苦笑了一下,迟疑的道:“叶,叶***,开矿哪,哪有不死人的?......”。

看见叶庆泉眉头一皱,他赶紧接着道:“黄经理的名字叫黄长彪,是汪志清汪镇长的亲妹夫,他去年也在山里找到一小煤矿,位置就在咱们常青镇这后山一带,叫何家山的地方。他那个矿洞挖到9o多米的时候,就见到了煤,是个很漂亮的煤层。那里的煤可以算是优质电煤,电煤在今年1o月份的时候涨价,一吨可以卖到大约4oo块钱,黄长彪也赚到了一些银子......”。

叶庆泉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不耐烦的道:“我又不想开小煤矿,你尽给我介绍这些干嘛?说主要的,死了多少人?这些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阮怀平犹豫了一下,脸色痛苦的道:“叶***,我只知道一点皮毛事情,他们背后具体的情况,我是真不知道”。

“哦?那你就拣你知道的说......”。

叶庆泉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一股子青烟,之后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缓缓地道:“我又不是不会分析,你尽管说,我会酌情考虑......”。

约有半个小时之后,阮怀平内心惴惴不安的,拖着有点疲惫的身躯将叶庆泉等人送离了派出所。

叶庆泉谢绝了对方邀吃工作餐的请求,要是平日里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不近情理的事儿,但今天这情况有点特殊。叶庆泉之后与顾莹莹等人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饭店,进去吃了一顿午饭。

在小饭店里,叶庆泉若有所思的坐在那有点“咯吱!”直响的椅子上,慢慢的用餐巾纸擦拭着碗筷,却还在考虑着刚才阮怀平所说的事儿。

要说这小煤矿死了几个挖煤人,其实也是正常。国有大型煤矿都会生的类似坍塌,或是瓦斯泄漏等的事故,这私营的小煤矿怎么能避免得了?

“叶***,别看只是个小煤矿,这要是没有钱和关系,还真的不行......”。从当时阮怀平偶尔透露的话里就知道,这事情估计牵扯的人还不会少。

据阮怀平所说,若是没有人通知消息,这些小煤矿多抓几次,他们就受不了了。查矿炸矿的时候,炸得浅和深,就有很大区别,“关系好的老板就炸小煤矿的门口,没有关系的,就炸里面,炸的狠一点......”。而且叶庆泉还有点好奇的是,开小煤矿还要有能力拿到炸药。炸药管理应该算是很严,不过这些小煤矿的老板是怎么能弄到炸药的呢?据阮怀平吞吞吐吐的说,他所知道的一个合法煤矿,炸药一半自己用,一半卖给小煤矿主......

这危险性高的行业,死了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处理好人死之后的一些善后事宜。说白了,这其实等于是一些工伤事故,关键就是看老板怎么处理了。黄长彪等人扮演的角色显而易见是剥削阶级,但为什么阮怀平说话那么含糊?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估摸着是牵涉其中了,就不知道对方到底牵扯了多少进去......

对于阮怀平这个派出所所长,叶庆泉之前对他个人了解的并不算很深。说到这一点,主要原因就在于叶庆泉这个局长的时间担任的有点短暂了。裕阳县***局下面这些科室,大队,派出所的中层领导,还是有相当一部份的人是当初张庆东,万进一等人的手下。

其实对于这一点,叶庆泉到不认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也没那个本事儿,说能把所有的中层干部全都变成是自己的嫡系。对方只要是工作能力不错,人品上大致相当,在大的步调上跟着自己县***局的节凑开展工作,那他也就基本上认可对方这个人。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阮怀平就有点不好说了......

叶庆泉前脚刚离开派出所,身后的阮怀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停的抽着香烟,半晌,他跺了跺脚,转身摸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县局的张庆东打了过去......

张庆东听着对方的汇报,脸色逐渐阴冷了下来,皱着眉头,道:“阮怀平,你搞什么名堂?你什么时候又和汪志清搅合到一起去了?......”。

心里暗骂道:mb的!我什么时候也没和汪志清搅合啊?我不就为了赚几个银子吗?这才和黄长彪联系的多了点。他娘的,当初带黄长彪去你那儿送银子的时候,你可没说什么,这会儿见有事情了,又......

心里虽然不满,但阮怀平还是苦着脸哀求道:“张局长,这,我可没与汪镇长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派出所这边的事儿,您也知道的......张局长,我看叶***好象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您这时候可要拉我一把,要不然......没准儿,叶***就要把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事儿了,等我先考虑一下再说!......”。

张庆东挂了电话之后,紧皱着眉头,慢慢坐在了沙上。他心里还真把握不住叶庆泉的想法,还要考虑着这事儿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现在可是相当于代理局长的位子,不能为了这事儿给搅合黄了......

和阮怀平同样不安的还有林巨广等人,他是镇党委***,这事情之前他是知道的,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为了工作需要。要是这小煤矿开采死人的事情全部曝光,他这个党委***先就要担负起主要领导责任。

汪志清在教训了黄长彪几句之后,拿出大哥大打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他一付笑呵呵的脸庞,略带一点谄媚的模样,道:“四哥!没有打扰到您吧?......”。

“哪一位?哦!......是志清呐!呵呵!......”。

电话的那一端,县长汪世友笑吟吟的说道。他上午刚刚参加了雾都市市政府召开的全市安全工作表彰大会,原本这个会议应该是分管劳动局的副县长杜德川参加的,但杜县长临时有事情请假,汪世友对于能在市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不排斥,就帮着属下跑了一趟。

在市政府大礼堂召开的会议上,分管副市长郑海东对于今年裕阳县全年的劳动安全工作给予了很高的表扬,并将市政府颁的那金灿灿的奖牌亲自递交到汪世友的手中。而且会后还和拍照,又亲切交谈了一阵子,勉励他来年的工作再接再厉,继续保持这种高效的工作作风。

散会之后,汪世友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神采,坐着车里,接听自己这个没有出五服的族弟电话时,另外一只手的手指还轻轻在那块奖牌上擦拭了几下......

可是没过一会儿,他擦拭着奖牌的手指就慢慢凝滞不动了,脸上也不笑了,眉头一皱,急吼吼的道:“你,你说什么?叶县长在你们那儿?看见群众***儿?到底是闹什么事儿?汪志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听着电话里汪志清说了一会儿,汪世友坐在后车座,气的用手掌重重的拍了一***边那块斜靠在座位上的长方形铁皮奖牌......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前面正在开车的驾驶员小赵将方向盘撒了手,之后才抹着一头的冷汗,重新控制好方向盘。对自己的老板又不敢说什么抱怨的话,只能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一眼对方。

“你,你!......汪志清,你,我怎么说你呢?啊!这么个屁大点的事儿,你都处理不好?趁着群众还没有上访,闹出什么群体事件的,你不赶快给我把事情平息下去,难道你还等着把事情闹大?我告诉你,事情一闹开了,第一个你就跑不掉......”,说着,汪世友气呼呼的用力将大哥大的通话键摁掉,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汪志清抱着大哥大,还在那边一迭声的“是是!是......”的时候,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慢慢放下电话,扭头瞪了自己的妹夫一眼,道:“彪子,我告诉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就这两天的时间,尽快的把钱都给那几个人......”。

黄长彪面色一沉,瞟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不满之色。但他目前能在常青镇混的这般风生水起的,完全是靠着这个大舅子的威风,虽不太敢顶嘴,可口中就小声的嘟囔道:“都给他们?我一个月才赚多少啊?还要买设备,还有成本,上面还有那些等着吃红的官老爷们......”。

“得了!得了!彪子,你少和我在这儿哭穷。啊!别看我没问过你赚钱的事儿,难道我真的就不知道你一个月到底能赚多少钱了?怎么着?你以为我这个镇长是白当的,是吧?你一个月少说也有大几万的进项,天天把这些银子搂这么紧做啥子?当守财奴啊?这银子赚多少才算是够了?你万一要是闹出了事情,还赚个屁啊你?笨蛋!......”。

汪志清最后从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来两个字之后,手指着对方厉声的道:“就这两天,赶快给我把事情摆平了,要不然,等到年后,你就甭指望再开小煤矿赚钱了。就算县里不查你,我都要把你那小煤矿封起来!哼!......”,说完之后,汪志清重重的冷哼一声,掉头走出了房间。

黄长彪家里今天原本是借着小儿子过生日借机敛财的,经过上午来的这些人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他收了银子,连请客的饭都省了。

看见镇长大舅子气哼哼的掉头出门而去,黄长彪微微一撇嘴角,嘀咕着道:“狗屁!老子一年忙到头的,跟着那些大爷们后面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一点银子,你还让我给那些穷鬼,那我岂不是白忙乎了?mb的!他们想闹就去闹,管老子鸟事儿?我看这些穷鬼能把我怎么着?惹急了老子,我上门给他一顿狠揍,打断他两条腿儿,保证这些个穷鬼个个都消停了......”。

喃喃自语了一会儿,他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走近卧室里。

进了卧室,空调暖风呼呼的吹着,看见自己的老婆正坐在床上,喜滋滋的摆弄着今儿个别人送来的一对金耳环,就叹了口气,道:“玉珍,别瞧了,大舅哥都要把咱们的小煤矿关了,明年准备喝西北风吧!......”。

身材微微有点福,穿着一身大红色簇新缎面夹袄的汪玉珍愣怔了一下,抬头惊问道:“怎么回事儿?我哥为什么要关掉咱们家的小煤矿啊?”。 “你这哥哥呀!还不是为了他能升官嘛!......”。

黄长彪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走到老婆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头,一只手钻到了怀里揉搓着,小声的道:“玉珍,这事儿还得要你去跟咱们的镇长大舅哥说才行啊!想当年,你这个妹妹为了他能上学,辍学卖菜帮他攒学费,现在好了,他当了官,却连咱们家的小煤矿都要关,这常青镇外面的小煤矿多了去了,他怎么不管,偏偏拿咱们开刀?......”。

“嗯!等过年的时候,我去跟我哥唠叨唠叨......”。

汪玉珍说着话时,双颊微微泛红,乜了黄长彪一眼,道:“死鬼,你这阵子天天在外面做啥子?用着我了就来摸我,平日里的时候,几个月我也没看见你一回儿......”。

黄长彪黑脸一板,道:“胡说!我在外面挣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天天累的跟狗似得,哪有精力和你做那事儿?好!你等着,今儿个老公我就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话,黄长彪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缎面夹袄,露出两只微微有点下垂,在那边不停晃荡的白面馍馍,俯身张嘴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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