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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阳光暖暖照在白色小石塔上,天地间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安详。

远处,一望无际的沙丘连绵起伏,棉絮般的白云在天空轻轻飘荡着,天空湛蓝,蓝得似水洗过一般。

一只秃鹫在高空缓缓盘旋着,忽然出一声长鸣,转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了尘塔。

这三个异常清晰的字,刻在这粉刷成纯白色的小小石塔上,似乎它已在这里矗立了千年,早已与周围的黄沙溶为一体。塔下却一片焦土,分明又衬托出了它的突兀与落寞。

方七呆呆看着这座塔,看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漆黑的刀鞘忽然攥紧,右手紧紧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已凸出,他忽然一阵颤抖,脸色已变得僵硬。

方七霍然转过身来,眼神中的光芒似比刀锋还要锋利,车夫和俞梦蝶猛然吓了一跳,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方七盯着俞梦蝶,一字一句道:“你说我大哥去天竺了?”

俞梦蝶愣了愣,紧紧咬着嘴唇,看了方七一眼,慢慢低下头去。

她已不知道说什么,该怎样说。眼前的一切,了尘之死,此刻还有谁能瞒得过去?

什么都已不需要再说,方七已经明白,也忽然明白了俞梦蝶为什么刚才忽然变得那么怪异。他缓缓转过身,眼眶一阵潮湿,木讷的朝石塔一步步走去,仿佛脚步有千斤重,泪已无声的滑落。

“了尘塔,了尘塔……”方七轻轻抚摩着这块刻着三个字的青石,仿佛正在握着大哥那双温暖的手,久久不肯松手,他忽然仰天悲嚎一声,止不住泪如雨下。

长兄如父,他眼前又浮现出自己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方玉山那双大手拖着自己,那双手,不仅温暖,而且是那么安全和值得依赖。

大哥的沉稳,并不像四哥那么锋芒毕露,他留给年幼方七的印象,更像是一个父亲一般靠山的感觉。他可以在大哥怀里撒娇,也可以骑在大哥脖子上,那时候的方玉山,总是微笑而平静的。

‘一子出家九祖升天’,大哥为了这个家,为了神龙山庄,做出的牺牲难道还少吗?自己虽然心中理解,可是面对大哥的时候,岂不也是冷嘲热讽?做为自己的大哥,他仍然一如既往的默默承受了。

可是眼前的这座塔,这座小小的石塔,难道就是大哥最后的归宿?!

大哥出家后,方七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这次在这座边陲小城,方七一番冷嘲热讽后,了尘黯然离去。

一时的离别,难道真的有可能便是永别?!

方七轻轻的、久久抚摸着这块刻着‘了尘塔’三个字的青石,仿佛在抚摸着大哥温暖、消瘦的双手,他的泪止不住如雨般洒落,打湿了一身衣衫,打湿了地上一片焦土。

大哥虽已出家,修行多年,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若能真正完全放得下,又怎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又怎么会命丧此处?

方七瞬间肝肠寸断,心如刀绞,他忽然恨不得宰了自己!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缘何而来?

俞梦蝶慢慢走了过来,默默站在方七身后,她的眼眶忽然也一阵潮湿。

泪,只有泪无声的流下,方七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他忽然一拳砸在青石上,转身怒吼道:“我大哥怎么死的!你说!你告诉我!”

俞梦蝶猛然一哆嗦,忽然泪水已流下,紧紧咬着嘴唇,半晌,她止住泪水,哽噎道:“七哥,你听我说,大师他……”

方七忽然一阵冷笑,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座塔只是闹着玩的,我大哥他去天竺拜佛求经了吧!”

俞梦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噎道:“七哥,你听我说,当时你重伤在身,是九公担心你的伤势,不让告诉你。”

方七顿时瞪圆了眼睛,怒吼道:“你们都知道了,就是瞒着我一个人!到底是我大哥还是你大哥!你说!”

俞梦蝶泪如雨下,哽噎道:“就是因为是你大哥,所以才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势作,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方七瞪着俞梦蝶,舒了口气,咬牙道:“好!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俞梦蝶擦了擦泪,道:“那夜把你救回客栈,九公让大师在客栈歇息,大师却说自己是出家之人,要寻一间寺庙安身,这里只有这座土地庙,大师在黄昏时就一个人来这里歇息了。”

方七忽然一阵心痛,大哥要寻寺庙安身,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冷嘲热讽?他才一个人孤零零来此处歇息?

俞梦蝶哽噎道:“谁知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来……送来……”她忽然又泪如雨下,哽噎不能语。

方七咬了咬牙,道:“送来什么?”

俞梦蝶咬牙道:“送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大师的头颅。”

方七瞪大眼睛看着俞梦蝶,眼眶似乎已快撕裂,半晌,猛然哀嚎一声,向后便倒,‘噗通’一声直挺挺摔倒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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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梦蝶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方七已昏迷不醒,鼻息全无。俞梦蝶顿时花容失色,急忙去掐他的人中,半晌,方七幽幽醒来,两眼直勾勾瞪着天上的浮云,一言不。

俞梦蝶呆呆蹲在旁边,默默看着方七痴呆的脸,她的心中也一片悲戚,因为她知道,方七此时此刻的悲痛有多么深重。

方七呆呆看着天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半晌,就像对着天空说话,痴痴道:“后来呢?”

俞梦蝶咬了咬嘴唇,道:“后来我们便赶来此地,山神庙已被烧成一堆灰烬,在里面现了好几具尸体,我们找到了大师焚化后留下的舍利子,九公便让人在此处建了这座佛塔,将大师的骨殖殓在塔中。”

方七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一共有几具尸体?”

俞梦蝶皱眉道:“九具。”

方七道:“这里怎么会起火?”

俞梦蝶道:“九公猜测,是有人纵火,想毁尸灭迹。”

方七道:“为何要毁尸灭迹?”

“……”

方七冷笑道:“我大哥的武功绝不在我四哥之下,他出家以后,心无杂念,武功早已入了化境,岂是一般人能杀得了的?”

“……”

方七厉声道:“到底是谁杀的我大哥?”

俞梦蝶轻轻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不知道,九公推测是大师极其熟悉或者不会防备的人下的手,所以才要毁尸灭迹。”

方七冷冷笑道:“好!好!很好!”

俞梦蝶暗暗叹了口气,忽然皱了皱眉,吃惊道:“七哥,你……你的手?!”

方七躺在地上,慢慢扭转头,忽然现自己右手不知何时已一片乌黑,他试着想举起手来,突然觉右臂已麻木的毫无知觉。

俞梦蝶看了看方七的手,忽然吸了口凉气,道:“莫非……莫非……”

方七心中一片悲凉,慢慢道:“不错,石壁上定是被下了毒。”

俞梦蝶银牙紧咬道:“这帮人简直太狠毒了!我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方七呵呵笑了两声,脸色却分明比哭还难看,他的心中忽然已悲哀至极,慢慢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俞梦蝶急出了一身冷汗,咬了咬牙,伸手抱起方七,急忙向马车走去。

车夫张三显得惊讶而又恐惧,急忙伸手拉开车厢门,俞梦蝶紧咬牙关将方七放入车中,自己低头正要上车,背后的张三嘴角忽然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手中马鞭柄悄无声息的点出,正点在俞梦蝶背后命门、神道**上,伸手轻轻一推,俞梦蝶一声未吭,一头栽入车厢中。张三微笑着关上车门,四下望了望,坐上车辕,抖抖缰绳,轻轻‘驾’的一声,老马拉着大车延着残破不堪的夯土城墙向西跑去。

道路颠簸不堪,马车却越跑越快,张三嘴里轻轻哼着小调,仿佛沐着春风踏青般惬意轻松。

他确实惬意极了,无论谁能一次捉住方七和俞梦蝶,都是一件很不简单而且足以令人愉快的事。

夯土城墙外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乞丐,仿佛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破碗,拄着一根木杖,可怜兮兮的迎着马车走来。

张三黝黑粗糙的脸色变了变,仍然哼着小调,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想从旁边绕过去。

路只有一车宽,这两个乞丐却偏偏颤颤巍巍走在路中央,好像已经饿了几天没有吃饭一样。看着马车过来,两人忽然闪在路两旁,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马车上的张三。

张三皱了皱眉,马鞭扬起,轻轻在空中甩了个响鞭,老马驾着大车忽然风一般跑了起来,瞬间将两个乞丐淹没在路边尘土中。

马车转眼就驰了过去,张三轻轻舒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止不住又哼起了小调。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人在他头顶轻轻敲了两下。

张三皱了皱眉,仰头看去,刚才站在路边那个小叫花子正笑嘻嘻的站在车厢顶上,一手仍端着破碗,一手用木杖在自己头顶上比划着。张三吃了一惊,原本笨拙木讷的神情忽然变了,人已箭一般向前窜出,匆忙中一回手,七枚透骨钉闪电般打向车厢顶上的小叫花子。

马车在疾驰,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簸不平,小叫花子却像站在平地上一样稳当。七枚透骨钉闪着蓝幽幽的寒光,闪电般已到了他的身上,小叫花子左手破碗忽然一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七枚疾如闪电的透骨钉竟然全被他收入破碗中。

车夫箭一般窜过马头,纵身刚刚跃起,小叫花子破碗一扬,碗中透骨钉疾如闪电般朝车夫打去,张三噗通一声扑倒地上,马车已风一般从他身上驶过。

小叫花子纵身飘落车座,轻轻‘吁’了一声,缓缓收住马车,老马已跑得气喘吁吁,恢恢的不断打着响鼻。

张三脸色乌青,嘴角流出一丝腥臭的血迹,瞳孔已经散开。

小叫花子微笑道:“程长老,他是谁?”

老叫花子微笑道:“江湖上有个善使透骨钉的独行盗,姓张名影,人称黑风盗,夜走大户,常能盗走大量珠宝黄金,这位想必就是黑风盗张影吧。”

小叫花子笑嘻嘻道:“黑风盗张影,我以为他只有影子,原来也有人形啊!”

老叫花子微笑道:“到了常鹰常长老手中,再小的影子也能给他找出人来。”

小叫花子笑嘻嘻道:“程追月程长老岂不是也能把他这个小毛贼揪出来?”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程长老正色道:“我们还是快回客栈去,救人要紧,耽误不得。”

常鹰点头称是,跃上马车,掉转车头,轻轻一个响鞭,马车向城内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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