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是杀光

伪清修的《明史》上说6万龄平生做过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提出在国子监为魏忠贤修祠堂,原因在于他认为孔子写了《春秋》,而魏公公写了《三朝要典》,所以孔子是圣贤,魏公公自然也是圣贤,既然是圣贤,自当要进祠堂的。

且不论那帮东林汉奸对6万龄此举动机描述的是否真实,仅站在6同学的角度看,袁大海认为6万龄的出点很好,他的投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只可惜,他的运气太衰了点,前脚嚷完要在国子监替魏忠贤修祠堂,后脚天启就死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6万龄是个人才,至少他知道如何将自己贫寒子弟的身份在最短时间内升华。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之后会给自己命运带来什么样改变的人,都是人才。

若是上天再给天启几年时间,那袁大海相信,6万龄一定会成为阉党之中那颗最耀眼的明星。只可惜,天启死得太早,还有,在国子监里给魏忠贤立祠堂也未免太过了,魏忠贤再如何忠君爱国,仅他那文化水平,好像也实在不能和孔夫子并列…就算真要立,也不应该是你6万龄来提,而是应由我袁大海来提才是当然,现在不行,因为时机还没有到。

如果条件成熟,袁大海肯定会抢在所有人的前面,为魏忠贤修祠堂的,要是让这等风光之事被别人抢先做了,这完全不符合他袁大海的为人准则。

嗯,看来《三朝要典》也得提上日程了,什么《东林点将录》的,都得马上搞出来,可不能让顾秉谦、霍维华他们抢先出炉了,这可是大大的政绩工程,由东厂宣教司做出来,那将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还有,既然6万龄钻到自己门下来,那可得好好利用他在国子监大干一场,一定要把这读书人心目之中的圣地占领,绝不能让他成为东林党的人宣传阵地

伟人告诉我们,宣传阵地,我们不去占,敌人就会来占。

要学以致用。

…………

“大人?大人?…”

冯铨在边上叫了两声,才把走了神的袁大海给叫醒,见众人都奇怪的看着自己,尤其是6万龄,都有些诚惶诚恐了,袁大海忙鼓励似的拍拍他肩膀:“往后在我东厂宣教司好生做,本官绝不会亏待你们。”说完,朝众人扫视一眼:“魏公公已经答应我了,只要各位愿意在我宣教司帮忙的,你要银子也好,要官做也好,本官都答应你总之,各位既然来了,就安下心留在我东厂,本官绝不会让你们替我白干”

“多谢大人”冯铨和那八人忙齐声谢道,有了袁大海的准话,他们这会才放下心来,也彻底定下心来要在这宣教司好生大干一场了。说白了,能来这里,冲得就是利,没有利字,谁个愿意替你东厂干活

熙熙攘攘,皆为一个利字。

袁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好,诸位明日便可到宣教司来做事了,原衙门那里你们不用担心,东厂自会去打招呼。”这就是在告诉这帮人,不用担心原来的官职和工资,在东厂这边算借调,不必有任何顾虑。

众人忙又道:“有劳大人”这是真的自内心的感激了,毕竟谁也吃不准这东厂宣教司能够开多久,将来又是个什么光景,能保住原先的官位是最好不过的了。

今日已晚,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事了,袁大海便又将成立宣教司的目的以及这些人今后要做些什么大致讲了遍,八人先前已听冯铨讲了个大概,听后都道知道怎么做。见差不多了,袁大海便让李庆带人送他们回去,但让冯铨留了下来。

“伯衡,交待你的那件事准备得如何?”

伯衡是冯铨的字,和文人打交道,直呼其名不好,以官职相称也显得不亲近,兄弟相称不伦不类,袁大海便索性学魏忠贤一般,以表字来称呼。

冯铨点头道:“已有腹稿,回去之后便准备提笔写了出来,明日就能给千户过目。”

“好”袁大海呵呵一笑,突然压低声对冯铨道:“只要伯衡把宣教司办好,我便给你打个包票,一年之内,侍郎之职,六部之内任你挑”

“侍郎?任我挑?”

闻言,冯铨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袁大海,却见对方满脸微笑的对自己点了点头,不由欣喜若狂,激动的对着袁大海深一鞠躬:“若真如此,冯铨誓死不敢相忘千户大恩”他都有些泣不成声了。

“哎,我不过一介武夫,前程有限,你却不同了,乃是大好读书人你也知道,咱大明重文轻武,所以只要你好好干,他日前程必不在我之下,说不定到时还得请冯大人多多关照下官才是”袁大海半是真心话,半是打趣道。

冯铨一听,忙直摆手:“不敢,不敢...”正色道:“大人知道我冯铨不是那忘恩负义之辈,自结识大人以来,就多得大人相助,尔今又赐我这等荣华,滴水之恩也须涌泉相报,更何况这等天大恩情呢”

袁大海笑道:“好了,伯衡还是回府好好琢磨如何开个好头吧”

冯铨忙点头道:“如此,下官告退”

……………

冯铨走后,袁大海便要也回去睡觉,路经厂狱时,现有一间屋子却亮着灯光,便问与自己一起出来的钱恩:“那间屋里关的是谁?”

钱恩朝那屋子看了眼,回道:“是熊廷弼。”

熊廷弼?

袁大海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他怎么还没睡的?”

钱恩道:“自从大人吩咐给他些书看后,他便常通宵达旦看书,今日怕也是如此吧。”

闻言,袁大海轻声一笑,对钱恩道:“走,去看看。”

钱恩让值守番子开门之后,袁大海叫他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子,见熊廷弼正抱着本书倚在墙角就着昏暗的烛光在看,对自己的进来浑没有留意,便轻手轻脚走到他前面,缓缓蹲了下去,轻声道:“熊公怎么还不休息?”

“嗯?”

陡听人说话,熊廷弼一惊,抬眼一看,见是袁大海,不由笑了起来:“你们东厂的人走路都是这么静悄悄的吗?”。

袁大海也笑了起来:“熊公看得入迷,怎能怪我呢。”不请自坐,朝熊廷弼手中的书看了眼,问道:“熊公看的什么书?”

“《左传》。”

熊廷弼合上《左传》,旁若无人的起身伸了伸懒腰,尔后点了点头,说道:“你来找我,可是魏忠贤答应放我?”

袁大海把手一摆,摇头道:“我还没有和厂公说你的事。”

闻言,熊廷弼“噢”了一声,明显十分失望。

“你打算何时说呢?”

“不说则以,一说必成之时。”

“好,有你这话,我熊廷弼便是再等上几年又何妨?”

“你能等,我却等不了。放心,我既决心要熊公再担重任,便是不会食言的。”

袁大海笑了笑,想起一事,开口说道:“对了,你那日叫我取几份辽东地图于你,却不知是要来做什么?”

听袁大海问这个,熊廷弼“嗯”了一声:“在诏狱里呆了四年,对那地方已经忘了很多,便找些地图来看看,若是你真能将我弄出去,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那不知,熊公在这些地图上可有什么新现没有?”

“前几日倒没看出什么,不过今日却现,有一地十分重要。”

“何地?”

熊廷弼没有马上告诉袁大海,而是从床头取出一张地图,端着蜡烛走到桌前,将地图平铺在桌上,将烛光移得近些,指着被自己用毛笔圈的一个小圈道:“你看,就是这里,宁远。”

“宁远?”袁大海一惊,脱口便道:“此地扼守辽西,确是兵家重地,但与锦州相比,却好像又次了些。”

熊廷弼不以为然道:“一口吃不成胖子,辽东已全落在后金手中,修城之事事干重大,动用兵马、民夫、粮草甚巨,如何能轻率前出…若是我能再复用辽东,要做的也不是修宁远,而是先修中前所、前屯等地,形成支援后,再去修宁远城,至于锦州嘛,有些远了,鞭长莫急,若没有宁远城,修锦州也是空话,不可能的。”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可惜,老夫当初太过鲁莽,轻易就将辽东军民土地尽弃,使得我大明现只剩下山海关一道坚关,若关破,则京师危矣。”

袁大海听了之后,沉默片刻,开口说道:“熊公有所不知,你所担心的局面不会生的,因为已经有人在宁远筑城了。”

闻言,熊廷弼一怔,旋即有些吃惊道:“噢?谁?”

袁大海的目光盯在宁远,悠悠说道:“此人名叫袁崇焕,现为宁前兵备道。”

“一个宁前道有这等眼光?”熊廷弼有些不相信。

袁大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支持他的人是孙承宗。”

“难怪。”

孙承宗支持在宁远修城,熊廷弼是信的。问道:“宁远何时筑的城?”

“去年。”

“已过一年多,此城应已筑好。若此城筑得还算向样,我大明北进便还是有机会的。要知这宁远修好,便是战守都可,不致处处被动。”

听熊廷弼说这些辽东的事,袁大海心念一动,问他:“熊公以为辽东边事,何策可最终解决?”

“这个嘛…”

熊廷弼想了想,开口说道:“主守而后战,徐徐图之,不出十年,辽东便可全复。”

嗯?听了熊廷弼的答案,袁大海突然笑了,因为同样的话,在三年后为另一个人带来了杀身之祸,不同的是,那个人当时说的是“计五年,辽东可复”。不过相对而言,熊廷弼这话比那人要实在些,因为现在女真还叫后金,还不是那个“大清”。

“熊公想不想听听我对辽东的看法?”

“你的看法?”熊廷弼奇怪的看了眼袁大海,他很好奇,一个东厂的番子能够对辽东提出什么看法。

袁大海没有理会熊廷弼的眼神,而是自顾自道:“我认为于其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莫不如专以消耗女真有生力量为主,据我所知,女真可战之兵不多,未到十万之数,倘若我们专以袭击他们的兵丁为要作战目标,那用不了多久,怕女真就难以支撑。”

闻言,熊廷弼笑了:“谈何容易,女真人骑射之厉,非我大明军队所能硬抗。只有凭借坚城大炮之利,才能挡得住女真人。若是将军队派出去和他们硬拼,百战却难有一胜的,到头来只怕损失的是我们的兵力,而不是他女真人的。”

“我看未必。”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对战争的理解自然不同,袁大海不打算与熊廷弼探讨军事战略上的事情,而是诡异的冲熊廷弼笑了笑:“若我是辽东督师,我就练一支精兵,由海路运至女真后方进行袭扰,但遇女真村寨集市,尽数烧毁,粮食也全部抢光,运不走的就地烧毁,碰上女真的人丁,管他男女老弱,通通杀光,如此只需一两年,女真人就要陷入内困之中。没有粮食,没有奴隶,他们就得出来抢,要么抢蒙古人,要么抢朝鲜人,要么就是抢我们大明,而在他们出来的抢的时候,他们的老窝却是一天也不得安宁,试问,女真人又如何安心去抢。哼哼,只怕他们得先忙着对付我这支精兵吧。他们来围剿,我则退;他们退,我则来,叫他疲于奔命,惶惶不可终日。”

“纸上谈兵。”

听了袁大海的话,熊廷弼一点也不客气的扔给他四个字,“从海路把一支精兵运到女真人后方,注定这支军队的人数不会太多,老夫就算你五千人吧,而五千人兜个大圈跑女真人后方去,无疑是羊入虎口。”言毕,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战争不是儿戏,你如果不懂,还是不要乱表看法,更不要试图去做,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事情往坏的方面转变,而不是如你所想那般。你可知道,辽东边事糜烂到现在这种地步,就是坏在那帮根本不懂的东林党手中就是因为他们的瞎指挥,自以为是,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熊公说得对,我是不懂。”

袁大海不打算和熊廷弼再谈自己的构想,因为在他的构想中,有许多应该杀伤力极大的枪械出来,这些才是最终的杀器。不过这些熊廷弼不知道,和他说他也不会明白,倒不如不说。

灭大族,屠杀解决不了问题;灭小族,屠杀却无疑是最好的手段,虽然这种手段十分的不好,但谁也不可否认,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最好的办法是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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