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完刘神威,孙思邈就向张玄清问起了“酒精”这个东西:他是真的喜欢医术,不像张玄清,学医完全是为了以后更好忽悠人。

张玄清见终于把对方糊弄过去了,心底一松,可接着又有几分尴尬。

今天这事太丢人了,说什么也得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忽然他心头微动,想起医药箱里还有一个酒精灯,眼珠一转,笑道:“孙道兄,其实酒精这东西,就是从酒里提炼出来的,说起来并没有稀奇的。不过这酒精的用处却不少,不仅能用于清洗伤口,还可以用于针灸……”说着从医药箱中翻出酒精灯,甚至还摸出了一个燃油打火机。

这燃油打火机是他防备以后万一到野外不会生火而准备的,还是大名鼎鼎的Zippo,花了张玄清两三百大洋,当时可是把张玄清心疼的够呛。

在孙思邈、刘神威师徒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张玄清打开打火机,擦火,没着;再擦,还没着。

张玄清忽然心生一股恐惧,不会大唐时空的老天爷也看自己不爽想玩自己了吧?怎么感觉越来越倒霉呢。

忽然,嘭地一声,火光炽热,打火机终于被点燃。

张玄清这才松了口气,就说嘛,老天爷爷怎么会看自己不顺眼呢,一定是自己买到赝品了。

“啊!”

“啊——”

孙思邈、刘神威却相继惊呼,一双眼中满是骇然。

刘神威磕磕巴巴道:“师……师叔……你这是……什么仙法?”

张玄清心中偷笑,让你小子给我告密,就不告诉你,哼哼!用打火机把酒精灯引燃,啪,打火机一关,放入医药箱:“道兄,神威,你们且看。这酒精灯之火,可用于烧灼银针,且不会在银针上留下烧痕,比我们往常所用油灯,可干净得多了……”

孙思邈、刘神威的心神哪还在这里,一双眼直往医药箱里猛瞅,想看看那能够凭空生火的宝贝。

张玄清如若未觉,一边为孙思邈、刘神威两人讲解,一边拿出根银针在酒精灯上烤。

良久,刘神威哇的一声,往张玄清大腿上一扑:“师叔啊,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弟子计较啦……”

孙思邈捂脸,感觉很丢人。

好好逗了会儿刘神威,张玄清才跟他们讲解起打火机的原理来。

其实燃油打火机并不算多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设计精巧了些,再就是里面用的油。而这个时代若能找到石油,虽然不一定能做出打火机,但用火石引燃油也是可以的,这也是张玄清选择燃油打火机带过来的原因。

孙思邈听完了然道:“原来如此,道兄说的那石油,可是石脂水?之前贫道也听人提起过,元和郡东南一百八十里,有石脂水,泉有苔,如肥肉,燃之极明,水上有墨脂……想来与道兄说的石油当是一种东西。”

中国古代早就现了石油,如《易经》中的:“泽中有火”,便是意指油蒸汽在湖泊池沼水面上起火的现象。当然,这个不能作数。但据东汉文学家、历史学家班固所著的《前汉书·卷三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云:“定阳,高奴,有淆水,肥可蘸”,就是石油,距今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然而孙思邈虽然清楚了石油的来历,可对张玄清拿出来的打火机,依然十分好奇。

张玄清见此,干脆把打火机送给了对方。

孙思邈本欲推辞,只可惜收了个丢人徒弟,在张玄清刚把话说出口后,刘神威就一把将打火机抓入手中,嘿嘿直乐。

此时三人却还不知,有两名道人,已经抵达城外。

……

“师父,你说这县内有仙人之言,究竟是真是假?”

华原县城外,站着两名道人,一个四十五六,一个二十三四,两人遥望着华原县城,说话的是那二十三四的青年道士。

两名道人都是头戴道冠,身穿道袍,不同的是,中年道人手持拂尘,青年道人却捧着一柄宝剑。

听到青年道人的问话,那中年道人一摆拂尘,面露笑意:“淳风啊,你我既然已经来了,进去看看便是。为师观这华原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说不定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未可知。”

叫淳风的道士闻言点头,似乎有些不善言辞,顿了顿,说道:“那师父,我们走吧。”

中年道士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家徒弟的反应有些无奈,嘴中嘀咕着:“淳风啊淳风,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了,要知道我们……”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走近县城。

直走过了城门,师徒俩人正想找一个客栈歇歇脚,没想到却先有人找上了他们。

“两位道长,可是来听玄清道长宣法的?你们可是来晚了,今天中午,玄清大师就已经说了,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讲书了。”说话的是一个老者,话中一大串“了”字,让人听着颇为别扭。

按理说这种情况一般是徒弟接话茬的,但中年道士却知道自家徒弟不善言辞,呵呵笑道:“这位老哥,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者摆摆手道:“道长不必客气,叫我陈老汉就可以了。”

中年道士点点头道:“那就叫您陈老哥了,贫道袁天罡,携弟子云游天下,正好前日听闻贵县有仙人现世,颇为好奇,故此前来看看。怎么,听老哥的意思,那位仙人已经走了?”

袁天罡?老者面上闪过一丝狐疑,总感觉这名字在哪里听过,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袁道长,小老儿见礼。”接着摇摇头道:“不过袁道长此番却是猜错了,张真人还没有离开本县,只是他今天中午在醉香楼……不对,现在应该叫醉仙楼了。今天中午,张真人在醉仙楼说,要闭关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不会出来见客。这不,今天下午,就有不少道长离开了,恐怕明天早上离开的会更多。袁道长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华原县本来修道之人并不多,但自从张真人来了后,莫说从外县闻名而来的道长,就连我们本县中人,也平添了许多修道之辈。”

“哦?”袁天罡面色微显好奇:“张真人?醉仙楼?老哥你能不能跟贫道说说此中之事?贫道初来,只是听闻此城中有仙人,却不知大家为何如此肯定?”

“好说好说……”老者显得极为健谈:“要说张真人的事,就是说他个十天十夜也说不完。这位袁道长,看您师徒二人既然是为张真人来的,那就一定免不了要去趟醉仙楼,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也好,就依老哥的。”袁天罡含笑点头。

老者当即在前方引路,一边走,一边回讲一讲张玄清的事,什么醉香楼开讲啦,什么醉香楼开讲啦……好吧,貌似张玄清身上也就这么点事值得讲了。

不过老者记性不赖,不仅记得张玄清所讲神仙得道传的故事情节,还记得张玄清所讲过的定场诗。虽然只记个大概其,但也讲的有模有样,头头是道。

直到快到了醉仙楼,袁天罡才打断道:“陈老哥,听你讲了这么多,似乎那位‘张真人’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可你们怎么就能认定他是下凡的仙人?”

陈老汉一愣,接着乐道:“这道长就有所不知了,要说张真人嘛,第一次在我们华原县出现的时候,那可是鹤童颜,而且是忽然出现,连城卫都没有见过他。道长您想想,他既然不是走的城门,那怎么进到城内的?当然是从天上!不仅如此,张真人在我们华原县住了一天,见世人如他面貌者,都是黑,当即斩断白,令长了一头黑出来。而且我还听说,张真人初来之时,因为音声同古音,只能文字交流,可不过两日,就学会了我们现如今的口音……”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从济世堂流传出来的,张玄清自然不会闲的蛋疼跟人讲这些;孙思邈老成持重,亦不会背后说他人是非,即便是好话;刘神威却不同了,少年心性,难免有几分炫耀心思,这才搞得华原县人尽皆知。

等陈老汉讲的差不多了,袁天罡目光中才闪过一丝讶然,又问道:“那不知醉仙楼又是怎么一回事?听老哥之前讲,这醉仙楼,一开始是叫醉香楼的?”

陈老汉呵呵笑道:“袁道长您可算问着了,要说这醉香楼改名醉仙楼,还是就刚刚。小老儿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现在这华原县内,小老儿敢打包票,绝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

原来醉香楼一早就想改命醉仙楼,甚至还请示了张玄清。张玄清到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醉香楼特意请人题字、制作牌匾,耗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今日牌匾才做好。本来他们还打算让张玄清剪个彩什么的,只可惜,今天张玄清来得快走的也快,醉香楼的老板都没来得及说,也不好再去找他,毕竟他都说了要闭关了。最后只能自己改换牌匾,但张玄清自来到华原县,一直只在他们醉香楼说书,这“醉仙楼”倒也名副其实。

如果张玄清真的是仙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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