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杭拿来的药丸有七八颗,哪里用得到那么多。

“还有许哥他们几个,一家送一颗吧,不然睡三天也醒不过来。”苏杭说。

忻文林吓了一跳,问:“他们喝的是蒙汗药还是酒啊,怎么会睡那么长时间?”

苏杭也不好解释的太详细,只说因为酒的后劲太足。忻文林倒没怀疑,确实有些烈酒可以让人一醉不醒。想了想,他没有给苏璟秋喂药,而是直接出门去了别家。就算这药真有效,也得让别人试试再说。

察觉出忻文林的小心思,苏杭一笑了之。人都是自私的,而忻文林的自私,在他看来没什么错。何况,他是为了苏璟秋好。

进了厨房,把药汁倒入保温杯后,苏杭提着杯子,慢悠悠的出了老宅。门口的值勤人看到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抬手敬礼,喊了声:“杭少晚上好!”

上次见面,还把自己当乡巴佬,这次却喊上了杭少。看样子,苏璟秋这次来,倒是给自己涨了些威风。苏杭微微摇头,没有理会那个两面派的值勤人,转身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见他没理自己,值勤人脸上露出些许窘迫,知道自己在这位眼里,肯定没什么好印象了。

可他也觉得委屈,老宅来过那么多乡巴佬,最后都是狼狈的被赶走,有谁能像他一样,气倒了家主,却反被苏璟秋当宝贝护着?而且,听说老管家对这家伙,也是另眼相待,还专门派忻文林安排他的一切事宜。

别说老宅,就算整个京城,能每天被忻文林挂在心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哪一个,不是各家族的重要人物?

走在街道上,苏杭对这座繁华的城市,有了不同的感受。接触到更多的人,也让他看到了城市内部潜藏的不同。想在这里站稳脚跟,需要有硬实力,更需要有一个好运气。倘若他不会医术,气倒了苏长空,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倘若苏璟秋对他的行为很看不惯,自己还能住在老宅里吗?

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如此重要。苏杭想到修真世界里,那些一生修运的人。他们的境界没有高低,凭借的是对天运的一丝理解。但凡能用出的术,全都惊天动地,令人惊叹万分。

什么是运,苏杭以前一直想不明白,而现在,他有了粗浅的认识。

或许,运就是人生的轨迹。你的一切,都在默默改变着轨迹。而轨迹,则反过来改变你的命运。

这和因果之道很相似,却又有所不同。就像风水和阵法一样,相通,却又不同。

在一个全是凡人的世界,竟然能够让自己对“运”有所体会,苏杭很是意外。也许,这个世界,并非那么的无用和肤浅。

不知不觉,苏杭已经到了医院。来到苏长空的病房前,苏杭敲了敲门。白承安过来开门,见是他,便笑起来,说:“你来了。”

苏杭点点头,走进病房,正见苏长空在那吃桃子。碗口大的桃子,已经吃了大半,苏长空脸色红润,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昏倒过。看到苏杭走进病房,他哼了声,把桃子放下,拿起纸巾擦嘴:“承安,以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跑,当我这是收容所吗!”

“知道了老爷。”白承安一边回应,同时对苏杭说:“来,坐这边。”

苏长空气的又哼了声,却听苏杭说:“桃子吃过后,桃核可以钻个孔挂在身上,还算有点用处。”

“辟邪是吗,无稽之谈!”苏长空不屑一顾的说:“别说的好像你吃过这种桃子一样,不懂就老老实实闭嘴。”

苏杭还很没吃过延寿蟠桃,可这是他亲手种的啊。如果说桃肉中的灵气占了四分,那么桃核中就有六分。这些灵气会随着时间慢慢散出来,起到与养生玉牌类似的效果。

苏长空不乐意听,苏杭也懒得多说,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随意的拿起苏长空手腕进行诊脉。苏长空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可苏杭的力气,他怎么能挣得多。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他面色不愉,说:“年纪轻轻,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应该进门先跪下喊声爷爷,等我应声了再抬头懂吗!”

“不懂。”苏杭回答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玉针:“你的血脉正在恢复,但进展太慢,而且心力也需要提升。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别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几根细如牛毫的玉针,苏长空脸色黑,说:“你干什么!施针?哪有用玉做成的针,你这是要报复我吗!”

苏杭回头看白承安,问:“如果能让他多活几年,你会喊麻醉师过来给他打一针吗?”

见苏长空脸色青,老管家忍俊不禁,想着难得见家主被一个小辈如此对待,倒挺有意思的。但表面上,他还是满脸严肃的做出思考状,然后回答说:“会!”

“姓白的,你脑子进水了,跟这小王八羔子穿一条裤子!”苏长空气的大骂。

白承安脸色淡定,说:“老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倘若能让您多活几年,子云别说脑袋进水,就算扒开了放点混凝土进去也行。”

这么一说,苏长空是彻底没了脾气,干脆往病床上一躺,嘟囔着:“扎吧扎吧,把我扎死算了,反正那么多人盼着我死!”

苏杭拿起一根玉针,朝着他胸口扎去,同时语气轻淡的说:“但也有很多真正关心苏氏的人,希望你能活着。”

苏长空身体微颤,没有说话。

玉针扎入体内,苏杭暗地里引导着灵气为他进行调养。只要苏长空好好配合,让他多活个十来年对苏杭来说,容易的很。

白承安站在一旁,双手垂立,静静看着苏杭施针。他看不懂这个年轻人的针法,却能感觉到屋子里似乎多了一股清流。那气息环绕在苏长空身边,让这个倔强的老头毫无知觉的昏睡过去。从他安详的表情来看,应该睡的很舒服。

家主已经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吧,这小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白承安心里想着,越看苏杭越觉得顺眼。

十几分钟后,苏杭将玉针拔下,对白承安说:“再让他睡二十分钟,然后喊醒吃药。”

白承安点头,想起那药香,便问:“你这用什么熬的药,喝起来比什么茶都香。昨天要不是我拦着,家主一顿就把药喝光了。”

如果让苏长空知道自己转眼就被人卖掉,恐怕又会气的胡子翘起来。苏杭笑了笑,说:“确实放了点茶叶,不过一定要分两次喝,否则他身体受不了药力。”

“放药里都这么好喝的茶叶,肯定不凡,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一番?”白承安问。说是想自己喝,其实这问题是帮苏长空问的。以苏长空的脾气,就算再想喝,也不会开口找苏杭讨要。身为管家,白承安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家主解决这点小困扰。

苏杭点头,说:“既然白老喜欢,等你们回老宅,我拿些出来。”

白承安眯着眼睛笑起来,不住的点头。

这时,苏杭的手机响起来,和白承安打招呼示意回去后,苏杭出了病房把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宋老中医的声音:“苏神医,听说你现在在京城?”

苏杭没有避讳这件事,他来京城的事情,闫雪是知道的。而宋老中医没事就喜欢往归来轩跑,不买药也不抽签,就在那坐着喝茶。别人看来,他是厚脸皮蹭茶喝,但苏杭却清楚,这位老中医肯定察觉到归来轩带给人体的好处了。

连李老有事没事,也会去归来轩转悠一趟,估计也是得了宋永年的指点。

“是在京城,怎么,有事吗?”苏杭问。

宋老先生呵呵笑起来,说:“巧的很,我也在京城,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能在这么陌生的地方遇到熟人,自然是好事,苏杭没有拒绝,很干脆的答应下来。他对这个有真本事的老中医印象不错,而且根据闫雪所说,自从宋老先生把归来轩当免费茶楼后,去那买药的人直线增长。

老人家的名气,带给了归来轩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冲这点,苏杭也不能不给面子。

想了想,苏杭又给忻文林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忻文林嗯了声,然后笑着说:“你的药还很有奇效,二少爷他们已经醒酒了,正嚷嚷着要找你算账呢。”

“找我算什么账?”苏杭疑惑不解的问。

“第一次见面就把他们喝成鸭子,能不找你算账吗?许哥说了,明天带你去打靶。喝酒喝不过,可这枪法他有自信的很。”忻文林说。

苏杭摸摸鼻子,哭笑不得。让你们不要喝,自己不听,醉了还想找场子,这事上哪说理去。

不过他也知道,许鸿飞等人所谓的算账,只是玩笑话,其实是想和他处一处。由此可见,苏杭虽然初来京城,但在这几人眼里,已经是可以结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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