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光正痴想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因果这种事情太过虚无缥缈,自己瞎操这份心,也是干着急,再说了这因果越大,也是福祸相依之事,说不得自己主角光环大开,会有白富美主动献身,也犹未可知啊。

说起白富美,韦光正的思想又是不自觉地滑溜到了偷窥自己洗澡的白衣水灵妞身上,人长得魅惑众生不说,一出手还留给自己两种仙草,这不是白富美是什么?不知自己和她之间又有什么因果牵扯其中呢?

“韦道兄,想什么呢?”张赶驴见韦光正半晌没个动静,也是不由担心地问了一句。

“无妨无妨。”韦光正将飞到天边的思绪,狠狠地拽了回来,又是一脸热切地对着张赶驴道:“张道友,不知这附近可有你所说的坊市,可否给韦某指点一个迷津,我也好淘换一本功法啊。”

“那可巧了,方才一战之中,我也是折损了我的赶驴鞭,正想去坊市一趟,既然韦道友也有此意,一同前往也就是了。”

这敢情好!让韦光正一人去那坊市,本就有些忐忑,自己穿越到这后西游时代之后,因着人生地不熟之故,对于修仙界的风土人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在一开始闹出不少笑话,现在若是有张赶驴结伴而行,途中热闹不说,而且有了这头识途老驴,自己必定也少吃许多闷亏不是?

两人议定此事,当下便起身而行,韦光正自然也没有放过这学习的大好机会,将平日里积下的不少疑问,都是一股脑地抛了出来,张赶驴也是热心之人,倒也是不厌其烦地为韦光正一一给出了解答。

两人一前一后边说边行,韦光正见张赶驴只拣那些偏僻小径而行,入山越来越深,倒是一些已然在人间几近绝迹的猛兽倒是越来越多,但是这些猛兽倒也知趣,却是不敢来招惹两人,只是似有惧色地远远避开。

又是行了半个时辰,张赶驴也是吁了一口气,拿出一块好似陕西农民兄弟包头的白巾,在额头拭了一下汗星,方才吐出两个字道:“到了!”

“到了?”韦光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看不到半个人影,怎么可能有什么仙家坊市呢?

张赶驴嘴角一扬,露出几分笑意,却是一头向着一块光滑的绝壁猛地撞了过去,韦光正见状大惊,心道好端端你寻什么短见啊,难道真的就为了那爱驴不成。

韦光正当下正要拉扯一下这驴娃,下一刻却是瞠目结舌地看到张赶驴整个人都没入了石壁之中。

韦光正怔了一下,心中明白了几分,一咬牙齿,硬着头皮也是扎进了石壁之中。

下一刻,韦光正只觉周身传来一股灵气波动,口中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障眼法啊。”

随即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一座墙高九丈,城周望不见踪迹的巨城耸然眼前。城间彩云飘转,仙禽和唱,更有五色光华自筑城石材上闪现,果然不似人间之景。

“这是昆仑山最大的仙市,始建于三万年前的战国时代,其间几经劫数,也是几度化为废墟,现在眼前之城,乃是万年前重修,经过这许多年的经营,自然有了这番不凡之象。”

韦光正怔怔点头,张赶驴知道这些物事对于他的冲击,却是也不再多言,只是往城中而去。

入城之后,先入目是数之不尽的亭台楼阁,立于两旁,大开中门,任人赏乐。每座建筑均是匠心独具,有些悬空而立,有些傍水而成,雕栏玉砌,瑞兽看门,端的是仙家气象。

城中行人也是不少,乍看之下,似乎与人间城郭无异,但是下一刻便觉得两者截然不同,这些行人脸上表情恬静安详,少了一分凡人熙攘逐利之色,而且他们大多样貌年轻,精神奕奕,很少面容苍老的老叟。至于服色更是奇巧多姿,宽袍大袖者有之,窄袖胡服者亦有之,想到这些均是修道之人,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所以着装上自然带着属于各自朝代的特色,如此想来,也就释然。

不过最为惊奇的是,每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份出尘飘逸之态,似乎暗合天地至理,而融入其中的张赶驴也是如此,只有自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是投入了溪流中的一块顽石。

不过并没有人对韦光正投来异样的目光,让他也是慢慢适应起来,不多时也是不自觉地给卷进这道法自然的气氛之中,随着人潮缓缓移动起来。

韦光正虽然徜徉在人潮之中,觉得惬意之极,但是也时刻紧随着张赶驴。在走过几条街口之后,张赶驴一个转向,却是进入了一座建筑之中。

这座建筑造型古朴,虽然线条大多柔和,却总让人感觉隐藏着一股锋锐,韦光正抬头一看,只见建筑大门上却是挂一古铜色的牌匾,上书‘藏锋阁’三字。

韦光正跨入其间,却见张赶驴已然和什么人在交谈起来,眼神瞟到犹自愣的韦光正,便点头示意其过去。

“不知道对于这把火鳄鞭可是中意?”

那人也是如张赶驴变戏法般,手中多出了一把暗红色短鞭,张赶驴将鞭柄接到手中,上面隐有星点红色光华闪现,张赶驴随即一运灵力,本来只有三寸长的鞭柄上蓦然涨出三尺长的红光,。

“火灵力凝而不散,果然是一把上好的法器。”

对那人笑道:“道友果然道法精深,这鞭子长度却是依着个人修为不同而长短不定,若是这位兄弟,鞭子的长度定然短少不少。”

韦光正心中腹诽不已,有你这么断句的吗?什么叫短上不少,你的鞭子才短呢,扯我头上作什么!

张赶驴却是不知道韦光正的想法,似乎对着火鳄鞭极为满意,便问了价格,对方报出一口三百功德的价格,张赶驴便从腰间乾坤袋中数出如数金子交到了对方手里。

韦光正见转眼之间,双方便完成了交易,待到对方走远,不禁压低声音问道:“张兄,你怎么也不还价?”

“还价?”张赶驴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随即方才叹了一口气道,“韦道友,你说为何要还价?”

韦光正虽然觉得张赶驴的表情有些不妥,但还是如实道:“买东西还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商人大多无信,自然是赚得越多越好,而买东西的钱财来之不易,自然也是花地越少越好。”

“韦道友果然欠缺师友指点,须知修行之人除了提升修为之外,最忌的心魔就是贪嗔痴慢疑,若是卖者心中没有贪念,自然不会开出不实的高价,同理推之,若是买者没有贪念,自然也不会吝惜金子。买卖双方皆是不贪,何来还价之说。”

“这...”韦光正一时无语。

张赶驴摇了一下头道:“比起几块金子的得失,没有修道之人会拿道心开玩笑,韦道友可是千万记住此点,否则若是招来心魔,则是悔之晚矣啊。”

原来凡人修仙,真不是多了一些飞天入地的神通那么简单。修道最重修心,韦光正自叹自己平日行事,这‘贪嗔痴慢疑’五点却是全占了,所思所想也是时常滑入道德深渊之中,不知这算不算是心魔呢?

张赶驴在那边将鞭子收进乾坤袋中,又是拉着韦光正道:“走走,我带道友去见一位同门。”

“同门?”韦光正一下子有些抓不住要害。

“没错。韦道友不是想寻一本修炼的功法嘛,虽然炼化五行之气的功法大同小异,但是依着个人的灵根不同,也需量体裁衣方可。我这位同门乃是出身九宫仙门的药师殿中,熟知岐黄炼丹之道,探测灵根更是不在话下。”

*******

韦光正立身之地乃是一处茅庐,对面立着一人,看起来三十出头年纪,一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憔悴样子,这就是张赶驴所说的精通岐黄之道的药师殿同门?

“还未请教道友大名。”

“壮阳药!”

啥?韦光正的下巴差点直接掉到地上,看样子自己必定是因果太重,怎么所遇之人当中,名字就没一个正形的呢?马蚤这种极品也就不去提了,还有那高大全,还有那金光上人,今儿个倒好,直接来了个名叫‘壮阳药’的,你说这细胳膊细腿的,身无三两肉,倒真的很像是某些药嗑多了的结果。

“本人姓赵,上阳下耀。”赵阳耀似乎也知道韦光正想到了歪处,哭笑不得地将名字写法说了一遍。

韦光正这才释然,不管是赵阳耀还是壮阳药吧,只要能帮测测灵根就好,当下便依着对方的要求,盘膝坐了下来。

“道友,你是第一次吧?”

“啊?”韦光正怔了一下,随即省起对方问的是否是第一次检测灵根,暗道这不废话吗?

哪知下一刻,同样盘膝坐在对面的赵阳耀眼中闪着诡谲的目光,将手直直地往自己的脐下三寸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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