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一衡的脸上不再冰冷,反而浮现出一丝真诚坦然的笑意,说出来也就轻松多了,若跟他们二人都不能推心置腹,天底下还能信得过谁做兄弟呢,无论是否失去圆月和永败,只求心中无愧,也算对得得他们了。

“说什么屁话!”永败一个高窜了起来,骂道:“爷不是怪你杀人,是怪你没叫上爷一起去!他奶奶的,这帮孙子,死一个少一个,你这叫逞奸除恶,奶奶的,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你等会儿我想想,哦,对对!叫大快人心!”永败一拍脑门,又整出一句成语。

圆月却坐在那里,脸上忽明忽暗,比起永败,他想的要复杂许多,但这份复杂不是来自一衡,而是来自担忧,他原以为是柳幻柔是误会了他们,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出杀人凶手也不一定就是什么难事,到时洗脱罪名,也好平静度日,可现在他们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一切的一切,那就要从长计议了!

一衡见圆月迟迟没有开口,还当他是后悔认识了自己,那份被永败带来的狂喜一下子消失殒尽,脸上的神情也沮丧起来。但他也不想再解释什么,还是那句话,兄弟,是强求不来的。

愣了神的圆月一直在思考,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都在为日后做着打算,如今真算得上是危机四伏,百离这边一波未平,柳幻柔那里却一波又起,仅凭他们三个小道的可怜修为,以后就算是机关算尽,恐怕也迟早要死在柳幻柔的手里。

这一柱香的时间,一衡和永败始终紧紧盯着在凝神思考的圆月,但二人却是各有所虑。

一衡想的是,圆月这是在犹豫,犹豫他日后该不该和自己这个残暴之徒共处一室。

永败想的却是,圆月这是在思考对敌之策,天灵灵,地灵灵,可一定得让他想出好法子来啊!

直到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衡再也不堪煎熬,信步走到了圆月身边,伏下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强压下那份担心失去圆月的忐忑,屏神平息的说道:“圆月兄,你若不想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大可不必如此为难,我现在就走,跟宗主说明一切!”

圆月的脑袋正在急的运转,一衡的话,他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来不及反应。

永败是个冲动的人,心道,敢情你不是在思量对敌之策,这是在想要不要和我们散伙呢!

这哪能行!

永败一个箭步冲到圆月面前,怒骂:“都他奶奶的说我胆小,我看你的胆子比我还小,这点破事就给你慌成这样,还他娘的做个狗屁兄弟!”骂完,一把推将圆月推倒在地。

永败这番话,一衡是断断不会说的,其实他心里最清楚,杀子磊和弘文实属无奈之举,如果不严刑逼供,就不会知道百离下一步的计策,如果不斩草除根,就永远无法保证圆月和永败的安全,最后的结果说明,他是对的,百离不但要铲除他们三个,就连温柔可爱的心儿也没有打算放过!

圆月被永败这么一骂,惊醒过来,愣愣的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站在“天窗”下面的一衡,刚要破窗而出,被他这么一问,生生站住了身形。

银色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缓缓转过身去,对圆月道:“圆月兄,人各有志,你不愿同我为伍,我也不去强求,咱们兄弟一场,日后各安天命吧!”

圆月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想事儿的时候一衡所说的那番话,知道他是误会了,两手一拍,急道:“哎呀,乱了,乱了!我在想怎么应对柳幻柔呢,你杀不杀子磊、弘文有什么打紧,这种小人,死就死了,有什么纠结的!”

一衡的脸上有了神光,心中阴霾一扫而净,惊喜道:“你是说,你不介意我杀了他们了?”

圆月笑道:“也不是不介意,多少还是有点吃惊的,你真是个人才,这样的事你都干得出来?流云宗可是正道中人修行的地方,你这手段,估计比起魔教中人,也差不了几分了!”

“狗屁!”永败抢先骂道:“还正道中人,亏你说的出来,正道中人能他娘的有百离这号人物?正道中人能他娘的整出一堆刺客来杀咱们几个小辈?正道中人能……算了,我他娘的没词儿了!”

一衡瞟了永败一眼苦笑道:“没有人家那些词儿就别学着人家的口气说事儿,你也不要太偏激了,毕竟流云宗是个万余人的大宗派,百离他们只占个小数而已。”

圆月也是苦笑,道:“只可惜咱们太过走运,就这么几个小人,一股脑全让咱们给碰上了!”

“哈哈哈”一衡爽朗一笑,学着永败的口气道:“小人我不怕,只要有你俩在我身边,刀山火海也他娘的不妨!”这番话当真出自真心,直到刚刚,他才知道圆月和永败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圆月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一衡,你也甭瞎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仨活的痛快,什么百离不百离的,都是小事!”

“嗯,嗯,吹,你就吹吧!百离现在要是在这洞里,还不把你吓尿了裤子,他是小事吗?柳幻柔是小事吗?要是小事,你躲这儿高谈阔谈个啥,出去说话啊!”永败啐到。

圆月刚想反驳,却又冷静下来,愁道:“刚刚我想了许久,还真没想出什么能对付他们的法子,一衡,永败,依我看,这次八成是完了……”

一衡怔在那里,心道,连圆月都这样说,看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听他这么一说,永败也不会笑了,但仍不死心,瞪大眼睛冲圆月问道:“真没法子了?”

圆月沮丧的点了点头“嗯,这次,是真没法子了。”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永败是吓的真想尿裤子了,夹着腿晃晃悠悠的转了好几圈,心一横,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丢人,找了个边角,哗哗的尿了起来,嘴上大骂道:“爷承认,爷又犯老毛病了,爷真害怕了,爷他娘的真要死了么,唉,真快……”

低头沉思的一衡却忽的抬起头来,大声道:“若不想死,倒也可以!”

“啥?!”永败尿了一半儿,都没来得及收住,听他这么一说,绝处逢生的狂喜一下子冲到头顶,滴着尿汤就冲一衡颠颠的跑来,急道:“你说啥?能不死?!”

圆月凝视着一衡,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一衡点了点头,低声道:“只是,不知你们肯不肯。”

永败提上裤子,在身上擦干了淋在手上的尿,又抹了把脸,喜道:“都要死的人了,还有啥不肯的,你别跟圆月学那卖关子的毛病,快跟爷说!”

一衡的表情仍旧十分凝重,好一会儿,松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道:“离——开——流——云——宗!”

一字一句,有如五雷盖顶,轰在圆月和永败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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