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晌午,秦朝在阿朱、阿碧的服侍下穿上几女为他添置的另一套新衣,有些别扭地洗完脸,刷完牙,再把两位美婢驱走,上了个厕所。接着修炼了一会儿凌波微波,感觉比以前容易许多,心想:“若是全力修炼,应该只用二十余天就能把第二层练成,若是像现在这样松散,那可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行。虽然很想尽快把凌波微步第二层练成,采集更多的数据进行研究,验证和充实《轻功新解》,但我不是修炼狂,不是为了练功而练功,此事只好先缓一缓,每天至少拿出一个时辰修炼,早晚也会练成。”修炼了半个小时凌波微步后,秦朝和几女一起吃午饭。他吃饭不讲究‘食不语’之类的规矩,边吃边询问辛双清教几女武功的情况。

辛双清喜滋滋地回道:“她们的资质都很不错,小柳和龚婉的资质都还在我之上,特别是龚婉,她的资质虽然比不起小柳,但她太适合修炼无量剑法了,如果她能坚持下去,不如意外的话,除了创派祖师,她的剑法恐怕将达到无量剑派有史以来第二人。小柳虽然不太适合修炼无量剑法,但她的资质奇高,只要坚持,将来的成就绝不比龚婉低。给她们些时间,都能对师弟有不小的帮助。”

秦朝微微一笑。

辛双清见秦朝什么也不说,只好接着继续,说道:“阿朱和阿碧还有些童心未泯,贪玩,定不下心。幸好她们都能吃苦,稍经磨练,也是两块好玉。”

秦朝道:“她俩是双胞胎,特别适合双人合击的武功。”

辛双清道:“师姐和师弟想得一样,只是武功不能轻授,否则害人害已。”

秦朝知道她是怕两女以为自己资质高,以为修炼武功很容易,因而产生太多骄傲、自满的情绪,从而容易变得不知感恩,不好控制,于是想让她们先吃点苦,受些打击。吃了武功低微的苦,就更容易理解武功的珍贵,才会好好地珍惜,不用别人督促,也会自己努力。除了好的一面之外,她恐怕免不了有些私心,比如说不想让两女有机会翻身,防止她们将来骑到自己头上来,等等。秦朝懒得多想,也懒得管,对辛双清道:“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转头对龚婉和小柳道:“你俩不介意的话,我和辛师姐想多两位师妹。”

两女大喜,甜甜地叫了两声:“大师哥!大师姐。”

一屋人唯有站在一旁侍候的阿朱、阿碧感到有些不舒服。

秦朝轻轻扫了她们一眼,目光又回到小柳身上,哈哈一笑,道:“好一张嘴,我刚才还是师弟,转眼间就升级成大师哥,比坐火箭还快。”

龚婉道:“火箭算什么,还比不上钟灵的闪电貂呢!”心想:“若是升级到夫君,那才真叫快。”脸色一红,不敢接着再想。

秦朝暗笑自己又说漏了嘴,自己说的是能冲上太空的火箭,而不是烟花炮竹,怪不得别人误会。他把视线转到龚婉身上,见她换了一身从未见过的黑衣,从上黑到下,不见一丝杂色。腰间多出一把显得很古朴的长剑,上面布满许多复杂的花纹。他突然注意到,小柳的腰间也有一把类似的长剑,与龚婉腰间的长剑似乎是一套。两把长剑皆比普通的长剑长出半倍,本来应该很惹人注目,秦朝也早就看见,但直到此时才真正注意上。

龚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柳盯着两把长剑出神,片刻之后才回转,叹道:“这是爹留下的宝剑,因为都是女式,所以……”

秦朝摆手道:“不用解释,师姐早就跟我说过,无量剑法前期需要有好剑相配,才能进展得快。剑越好,进展越快。你们自己有,省得我四处找,也算帮了我大忙。”

小柳掩嘴笑道:“这算什么忙?秦大……大师哥自己都还没一把好剑呢!”

秦朝道:“平时我不用剑,现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用剑,也用不着好剑。”

辛双清两眼光道:“师弟剑术之高,已经不屑于外物。”

秦朝正待说:“并非如此,否则我又何必整天在腰间挂把铁剑……”屋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哈哈……‘剑神’卓先生,有人居然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大吹剑术,说什么‘剑术之高,已不屑于外物。’如此高的剑术,只怕就算是‘剑神’你,也还远远不及吧!”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声音却很好听,让秦朝生不起气,只能苦笑。

紧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如果‘芙蓉仙子’不说,像这等无知之辈,我根本就懒得理会。常言道:‘好马配好鞍。’剑术越高,对剑的要求自然也越高,就算是我,也不敢自称‘不屑于外物’,不是我不敢,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只听那被称作‘芙蓉仙子’的女子怪里怪气地道:“原来连堂堂无量剑派的西宗掌门在剑术方面也是无知之辈,真是大长见识呀!”

辛双清大声道:“说我无知也不算什么,但胆敢说我主人无知,才是真正的无知!嚣张点也不算什么,但在我主人面前,也敢自称‘剑神’,阁下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剑神’和‘芙蓉仙子’显然被辛双清口中的主人给惊住,半晌都未回话。

辛双清猜想两人应该是在寻找她口中的主人,而不知道她的主人就是她的师弟,恐怕左找右找也找不到,既疑又惊,正左右为难,不敢冒进,又不想连高人还未见着,就吓得窝囊而走。她故意先不说话,让两人为难一会儿再说。她更希望见到秦朝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她主人。”一会儿后,她见秦朝仍然毫无动静,知道再等下去只会显得已方虚张声势,于是开口道:“大傻瓜,还敢自称‘剑神’,我主人就是我师弟,你耳朵真是白长了,这都听不出来。”

两人正自吃惊,秦朝站起身来,淡淡地道:“那个自称‘剑神’的家伙,我先让你一百招,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一剑,我允许你自称‘剑客’。”他的语气和神态越平淡,在‘剑神’和‘芙蓉仙子’眼里就显得越嚣张和高傲。高手过招,只争一线。他越是相让,在两人心里就越显得高深莫测。就连在剑湖宫见秦朝用过这招的辛双清都猜不透秦朝的真正用意,他们又哪里想得到。

别人的武功越强大,秦朝对别人越顾忌,让的招数才越多。目的自然是为了用凌波微步打击对方的自信,看清楚对方的招数的节奏,调整自己的状态,增强胜算,集全力于一击之中,以求必胜。

辛双清看不透秦朝的实力,原本对他还有些担忧,听了这话,顿时把担忧抛到九宵云外。‘剑神’之名带来的压力紧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辛双清满是自信地道:“主人,让属下试一下,看他‘剑神’的虚名到底有多大。”

秦朝微微摇头道:“我听过‘剑神’卓不凡的名字,既然见了面,不如试一试,看他的剑术离‘剑客’之境还有多远。”

辛双清很想问他——“自己离‘剑客’之境还有多远?”但眼前显然不适合问,只好先压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再问。她不想错过在主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便转移目标,请求道:“那‘芙蓉仙子’挑拨是非,奴家想教训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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