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圣境级别的修行者现世。”空中的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谁都没有想到争夺玉玺的结果居然是现在这个局面。

首先从震惊中缓过神的是朱熹夫子,神色冷峻的朝着浑身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一众天子看了过去,他对这些只顾着自己利益丝毫不担心天下苍生的天子们心中满是厌恶,冷声的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你们的军队停止攻击?现在打仗有什么意义?还怕死的人不够多吗?”

被朱熹夫子眼睛扫过,诸国天子早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看向夫子的满是恐惧,深怕朱熹夫子在恼怒之中将他们全部斩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到在下面战场上依旧混战的军队,于是手忙脚乱的颁布停止攻击的命令。

王猛神色有一点慌张的朝着朱熹夫子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三个头,颤抖着说:“王猛见过夫子,夫子一向安好?”

“安好?你没有把我气死,王猛,你当年在我们理园学习的时候我就对你刮目相看,认为你是国家栋梁之材,对你多加栽培,你也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成为大汉的丞相,可以说对外尽职尽责,对内严于律己,也不枉对一个‘儒’字。”朱熹夫子看着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胸前的王猛,有一点失望,厉声斥责说:“可是这一次你怎么忘记了儒家的真正宗旨呢?我当年是如何教导你的?到底什么是儒?你是否早已经忘记了?”

王猛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的神色说:“学生从不敢忘记夫子当年的教诲,可是当年我学成出园之后,足迹踏遍诸国,向各国诸君阐述我们理园的治国之道,可是没有一个天子高看学生一眼,最后只能郁郁的呆在华山养身习性,那个时候学生真的是倍感凄凉。”

痛苦的神色渐渐的褪去,王猛眼睛的出现一丝狂热,语气也有刚才的唯唯诺诺变的有一点激扬起来,没有一点畏惧的注视着朱熹夫子的眼睛说:“而这个时候大汉天子访到学生,将学生请下华山,达到了出则同车,入则同床的地步,对学生的治国建议无所不从,更对学生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在学生的眼中他不仅仅是一国之君,更是有知遇之恩的知己。”

“你就为了你这个知己就完全不顾天下大义?”朱熹夫子看着眼前的王猛,眼神渐渐的变冷,厉声的呵斥道:“不顾天下苍生的福祉?想凭借一己之力行逆天之举?”

“学生没有不顾天下大义,既然大汉天子是如此的明君,学生倾一生之力为大汉一统天下而努力,完成我们儒家的梦想,这个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王猛看着朱熹夫子,脸皮涨的通红的反驳道:“夫子怎么说我不顾天下苍生的福祉?学生不服。”

“王猛,你还嘴硬,你也看到了天意不属大汉天子,你就应该顺天而行,岂能逆天而行?”朱熹夫子有一点恼怒的看着王猛,厉声呵斥说:“你还认为自己没有错?”

“学生没有错。”王猛站了起来,看着朱熹夫子激动的说:“夫子也曾教育过我:天行健,君子应自强不息,谁说天意不属大汉天子?天意茫茫,谁人可知?现在天下气运已散,只有有实力和智慧的天子能够一统天下,而大汉天子就是这样的人。”

“你。。。。。。。。”朱熹夫子被王猛一席话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看着执拗表情的王猛,想起当年那个有一点执拗的稚嫩摸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王猛,你既然这样的不听师命,更不从天意,从今之后你就不是理园的儒生,以后不能以儒生自居,你就好自为之吧。”

“什么?夫子,你要将我逐出儒门?”王猛脸色一片苍白,身体晃动了几下,有一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朱熹夫子,激动喊道:“我王猛没有错,我王猛没有错,夫子不能把我逐出儒门。。。。。。。”

朱熹夫子闭着眼睛,丝毫不理王猛的怒吼,挥了挥手说:“你走吧。”

看着夫子一脸决绝的神色,王猛依旧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副失神落魄表情的自言自语说:“我没有错,夫子你不能将我逐出儒门,我没有错,夫子你不能将我逐出儒门。。。。。。。”

“王猛,既然儒门不要你,你就跟着朕吧,跟随着朕将这个国家治理好,更帮助朕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告诉这些腐儒你没有错。”汉天的身影出现在王猛的跟前,看着王猛痛苦的表情,拉着王猛的手,微微激动的说:“爱卿,你愿意不愿意?”

失神的眼睛看着汉天,王猛死灰的眼睛中出现一丝光彩,点了点头,跟随着汉天消失在空中。

神秀和广树发现朱熹脸皮微微的抽动,感觉到四周的元气剧烈的翻滚起来,一种危机感出现在心头,互相看了看,在空中划过一道虹光飞向在远方的佛国之中。

天机子双手不停的掐动着,最后有一点失望的摇了摇头,注意到忍着怒气朱熹夫子看向自己,心中不由的一寒,对着身边的鹤氅道士小声说:“道兄,我看你是不是应该讲那一路赤军放出来,要不然你我就有可能走不了了。”

鹤氅道士愣了一下,顺着天机子手指的方向,恍然大悟的看着站在远方的朱熹夫子,点了点头,双手结出一个个的手印,一道道的青色光芒从手中飞了出来,落在远方的青山之上。

萦绕在山峦间的白色雾气迅速的褪去,渐渐的显露出在山上安营扎寨的赤军军队,看着整个军营布置的错落有致,鹤氅道士也不由的点头赞叹道:“看起来领导这一路赤军的统领是一个带兵的高手,真的做到不惊不乱。”

在军营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杨素注意到四周的雾气散去,走出大帐朝着四周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的喊:“儿郎们,不要闹了,快速的整装撤军,要不然我看陛下就要斩你们的脑袋了。”

整个军营一片沸腾,一个个士兵从营帐中走出,很是熟练的整理自己的行装和战马,迅速的组成一个个方阵,跟随着杨素快速的朝着山下奔去。

东方的东夷士兵和赤军士兵近乎残酷的胶着战斗早已经将所有的人折磨的有气无力,每个战士都用各自的意志互相坚持着,眼睛血红的挥舞着武器朝着对方砍去。

忽然间听到撤军的命令,所有的士兵有一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确认了命令之后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齐齐的瘫倒在地上,互相瞪着一双憎恨的眼睛看着对方,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着组成一个个方阵,留下一部分战士互相不搭理默默整理战场上自己袍泽的尸体。

南方整个是森林散发出一片浓郁的绿色光芒,一颗颗参天大树以眼睛可以看见的速度变小,最后消失在地面上,缠绕在士兵身上的滕曼好像有生命一般迅速的缩进地面,消失不见,最后只留下躺在沙砾地面上的赤军和战马。

赤军士兵一个个清醒了过来,有一点迷糊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顿时明白发生一切,神色羞愧的互相看着,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将自己的装备和战马整理了一番,组成一个个方阵,迅速的朝着荒漠深处撤去。

北方的李靖听到了撤军的命令,警惕的发布着命令,让整个赤军千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缓缓的朝着荒漠中飘荡的军旗撤去。

和各国联军战斗的赤军在听到撤军的命令之后,迅速的脱离战场,组成一个个方阵,朝着荒漠深处奔去,留下一些人开始在战场上收拾袍泽的尸体。

手握着赤军军旗的檀道济看着一队队的士兵汇聚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眼睛的深处满是痛苦之色,嘴唇被牙齿咬出血痕,握着军旗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此战赤军可谓伤亡巨大,东路赤军现在已经十不存二,而且个个带伤,几乎可以说丧失了全部战斗力,西路军队玉碎,西南,东南两路和乱军对抗的军队损伤过半,能够继续战斗的只有三成,西南被佛修度化,匹马不存,现在只有南路,北路,和西北的赤军成建制保存。

发现整个赤军损伤过半,这样的损失还是自从赤军建军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檀道济眼睛中射出复仇的火焰,冷冷的说:“撤。方向,云台”

整齐的步伐开始在整个荒漠中回荡,一队队的赤军快速的朝着远方的苍茫山奔去,被脚步翻起的尘土渐渐的飞扬在整个军队的上空。

“子曰无衣,与子同袍。。。。。。。”一个荒凉悲愤的声音从军阵中发了出来,紧接着整个赤军都唱起了当年大秦军队所向无敌的军歌‘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一片整齐的歌声从赤军的军阵中唱了出来,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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