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城主府,你敢乱来!我只高声一喊,你就等着被巡卫乱枪击杀!”那个武徒阻截他道:“你这人真是一根筋,我和你说过,这是挑军大赛,在战台上比武,受伤在所难免。你弟弟被人打了就要报仇,每场完毕,不是人人都要报仇。”

他明显认得这个黑粗的汉子。

“再说,你看人家被你弟弟打得命系一线,已经醒不过来。你想找人家报仇,人家还得找你呢!”那个武徒扯住他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我就说你们来自乡下的人就是没脑子,我不是说过你,这里城主府,你以为你区区一星能随便撒野,这里胡乱找个巡卫就和同样的修为。你再胡来,怎么死都不知道。还偷偷跟踪我?”

“我不告诉你哪个打伤你哥的,就是怕你惹事,给我添乱。这里伤员诸多,我牛六可没空帮你抹屁股!”

黑粗汉子没有注意他话里的不敬和轻蔑,而是急着报仇,目光打量向床上动也不动,浑身血迹的魏铁。

见到魏铁包成个粽子,受伤比弟弟还重数倍,可能觉得自已稍有不对,挠了挠脑袋,讷讷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有钱人互相维护,说假话逛我?原来他也受这么重的伤!也难怪,我弟弟天资出众,又是一星强者,岂会让人打败?”

看到魏铁被弟弟重伤至此,他心里积压的怨气遂烟消云散。而且隐隐有些自豪感。

他俩兄弟同样来自下面城镇,感情甚笃,弟弟参加挑军大赛,而他则没有参加。接到消息,弟弟在大赛上被一个没结脉的人重伤,当即匆匆赶来。看到弟弟的惨状,他气愤交加。以为弟弟失败必有内情,所以四处寻找打伤弟弟的对手。他之前问询数遍,眼前这个武徒守口如瓶,始终不肯告诉他。

他留些小心思。听弟弟说另一个对手也受伤,同样由这个武徒照护。

所以离开他弟弟的院子后,他悄悄地从后跟踪来到这里。

“既然是比赛,就要输得起放得低。人家打伤你弟弟,你拼命地想私下报复,这不是丢人吗……”那个武徒不留情面的训斥着。

道理自然明白,黑粗汉子倒是如此冲动,是因为听别的猜测,说未结脉哪有击败一星强者。肯定是被人暗算,或者用钱请评判做手脚。他愤怒起来也不往深处想。认定如此,尤其是看到弟弟惨不忍睹的浑身伤势时,恨意更深。脑血上涌,就一直处心想着怎么打到哪个卑鄙的对手,为弟弟报仇。

魏德听到这段话也是明白大概,目光扫掠向黑粗汉子,道:“这是我儿子,他伤重至此,全由你弟弟所成。但这是比赛所成。我没有责怨。如果你想报仇,或者再战一场,那就由我代他向你接战。”

他毕竟年纪长些,魏铁受伤固然令他伤心加愤慨,然这是比赛所成的重伤,而且两败俱伤,他倒没仇恨的感觉。他之前还有些许的芥蒂。然正如这城主府所说,公平对战,输得起放得低。如果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要参加。

黑汉子一怔。面对这个对头的父亲,脸上涌出一缕愧色,讷讷道:“这位老伯,真是对不起,我一时冲动。以为你们是那些有钱人,收买了评判,将我弟弟打得失去大半条性命,没想到误会你们。”

“我雾江山不是小心眼之辈,既然是比赛互相重伤,我们无话可说。我弟弟之前也不让我追究,只是我脑子有些糊涂,认定一根筋就不懂转弯。大家为得到一个进入城队名额,所以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没话可说。”

他看到魏德是个老头子,而想到人家悲惨到唯一的儿子被弟弟伤得将近丧命,之前的计较一扫而光。

黑汉子冒然闯进来要报仇,魏德肚里有些气的,毕竟他儿子是被对方所重伤而危殆。然对方认软,性子看上去直率,也不是什么坏人和心胸狭窄之辈,也就不打算理会。

只道:“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离开。”

雾江山瞄了两眼床上的魏铁,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是一粒‘金髓丸’,虽然品阶低些,但你试试看有没有帮助?”他怕魏德怀疑他,解释道:“这金髓丸保证是真品,我完全没有动个手脚。要是吃了,现有问题,你大可以找我雾江山算账。……我是看你这个老头年纪不小,我弟弟将你儿子伤成此状于心不忍,所以想弥补一下。”

他弟弟虽重伤,但是经过几粒高阶的药丹,保住一口气。

那个牛六随手接过来,打开往鼻孔一闻,须臾道:“丹是真品,而且质量还不错。但是可惜品阶太低,用不上。”

他将那小瓷瓶递给魏德:“除非你找什么人托情,让我们城主出手,或许能救他一命。而孙思藐,最多只能再保他一段时间的性命。当然,这建立你能有本钱请得起他们的基础上。”

“找人托情?我这种在穷乡镇卖肉的能认识什么人,托得起这个情面?认识的人中最大的莫过是卓著,但他区区小家主,在定德镇小地方还是个人物,在这里,别人恐怕连眼角都不瞟他一眼,哪有什么手段帮得了自已。”

他思忖着,手里将那小瓷瓶递还给雾江山:“多谢你了,你都听见,普通丹药没有效用。而且我不想领你这个情。”

“要城主出手才能救他一命?这和被判死刑,有什么区别?”雾江山瞪着眼,见他斩钉截铁的模样,只好将瓷瓶收回。“这位大哥,我看你地位虽然低些,但是你在城主府,应该能见到城主一面。你能不能帮这个老人家讨个情。这是一条人命,眼白白看他就这样没了,实太可怜。你看这个老人家,就快要到达哪个啥的地步,突然间白人送黑人,这种人间惨剧实在太悲剧……”

他这话一出,屋内两人全都愣住。

魏德被一句“快要到达哪个啥地步”,又气又好笑。这人有没有点脑子,哪有人当着面说你快要死掉?他不禁为此人的交际能力感到悲哀。但是从另一方面,这黑汉子也是傻得可爱。竟然为他这个对头人向别人讨人情。

那个牛六回神过来,则是脱口骂道:“你个白痴,你知道城主府多大,城主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岂是我这个小杂役能见就见的。不瞒你说,我上次远远见他一次,是在一年之前。”

“别说我这地位,城主大人不会理我,就是能理我。这位能等多一年吗?”

“你不是城主府的人吗?就想个法子偷偷见城主一面呗。……不过,城主怎么在乎这么一条小小性命。”他说到最后,自已也觉得不可能,心虚起来。

牛六被气得半死:“我牛六活这大,还是次遇到你二货。”

前来参加挑军大赛的人不少,这座小院天井阔落,天井中间还有数株萧索的秃梅。偶尔在院外路过几个武修,只是扫一眼,就匆匆而过。

牛六不再理雾江山,对魏德道:“不是我不肯相助,而是无能为力。像城主那种层次的人物,就是总卫长见他一面都不易。即使见了,也不可能理你。所以我提前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想其它方法。用‘长寿元丹’是最好一种。”

雾江山挺起目光,责怨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要是使用长寿元丹岂不是等死吗?我见你这人语气虽恶,但心地似乎不错,怎么给人家出这种主意?”

魏德却是沉吟不言,以他的能力要见上城主一面,的确做不到。但是他脑海却是浮现出一个人影,叶动。

重墨城辽阔无比,藏龙卧虎,城主级的人物是擎天的存在。一般而已,别说他们,就是重墨城的大势力想求见也都难以如愿。叶动是第一次来重墨城,比他还陌生,目不识丁,怎么可能见得传说的城主大人,求醒魏铁?但是莫名的原因,叶动的影子在他脑海不停地晃动。

叶动的神通广大,在以往一次次奇迹,已是不可怀疑。若是他要见城主大人,说不定他会有一丝办法。

“只可惜他还在半途上,否则我倒能问一问他。”

牛六看到他静默不言,只以为他在思考自已的说话,也不再理会:“这里你们还能继续住下去,若不死心,可以按你所能想的去找孙思藐或者城主。你就知道我牛六不逛你。还有其它事情要做,我先走了。我每天会来一趟,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看着他离开,雾江山也不逗留,抱歉两句跟着离去。

他来到床边,一边思索,一边清理儿子身上的血迹。

牛六所说的两个建议,一个是找城主求人,这个他办不到。城主府内戒备森严,在外围瞧上两眼,巡卫也恶神恶皱地驱逐。第二个就是去请孙思藐保命;牛六说得很明白,此人若不见钱是不会让他进门,而他身上再加上牛六刚送来的二两黄金,也就六两多,远远不够“入门费”的五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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