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算死物的归处,这是无论哪个类似于天昭秘法宗这种门派的弟子,下山之时都必须通过的考核。演算活物的归处,则算是更难的一个点,能做到这一点,下山后就可以报师门的名号了。而在这之上的则是人之归处,然而人没有归处,所以人只有命数。

命数是一个大的说法,细分的话可分为姻缘和前程及家宅、祸福,其中前程又可以细分成不少,祸福更是有着许许多多的说道。

要演算出那三枚铜钱中的两枚落地的方位及正反,必定要在飞星道人脱手的那一刻才行,在脱手之前演算的话那就要演算飞星道人的动作了,那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

堂中寂静无比,在飞星道人将手中的铜钱抛起的那一刹那,这种静更是达到了极点。

三枚铜钱高高的抛起,抛得越高那么易言演算的时间也就越多,在别人看来,飞星道人一点也没有为难易言,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看来,易言从下午到现在,一言一行都在掩饰着受了伤的事实,而且这伤应是不轻,所以要极力的掩饰。

他抛铜钱让易言来演算,就是为了进一步的观察出易言的伤有多重。他怕抛得太低,让易言有了借口不演算了,所以他抛铜钱中最高的那一枚几乎要触到上面的横梁。在他的心中,只要易言演算了,那么就是他赢了,因为在他看来易言已经受伤了,他们这一类人,如果受到了反噬,没有恢复又演算的话,那将会加重伤势。

铜钱在虚空之中不断的翻转,三枚铜钱中有两枚相撞在一起又分开,所有的人都盯着那铜钱,但是耳朵却以竖着等待着易言的答案。

就在第一枚铜钱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易言猛然的说道:“前两枚落分别落在东南和西北方向,一正一反。”

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出声的那一刹那,铜钱落地,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其中一枚滚向东南,正面朝上,一枚溅向西北,反面朝上。

按说铜钱是没有正反的,然而这是飞星道人身上用来算卦用的铜钱,所以有一面是阳文,一面是阴文,阳面为正,阴面为反,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并没有特别的去说。

易言在说出来的那一刹那,握住坐椅手又紧了紧,同时可以看到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

那边飞星道人笑道:“不错不错,七宿先生当是有真本身的,我们可以信他的话。”

易言却像是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来,朝洪秀全说道:“在下所言已尽,信不信尽由教主,在下告辞。”

说罢易言快的离去,他的背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却从远处传来他压抑的咳嗽声,咳嗽声极为短促,才一出,便又被生生的堵断了。

飞星道人心中却暗喜,想道:“他果然是逞强,现在伤上加伤,必定心有不安,今夜或会连夜而走,只待他一离开这紫荆山,嘿嘿……”

天空之中繁星点点,飞星道人回到自己的屋里,施法术盯着易言所在的屋子,他等待着易言的逃离,只是一直等到天色将明也未能够现易言离去,而且直到太阳出来时也没有见到有人开门出来。

他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是他早已经离开了。”又想:“他身上拥有着天条,在这紫荆山中要避开我的窥视也不难。”

想到这里,他立即来到易言的住处,推开门,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又立即来到紫荆山外,他立即布卦演算易言离开的方向,连续布演三次才确定了易言离开的方向,在心中不由的想道:“即使是你掩藏的再好也无法摆脱你已经受了重伤的事实,气既已泄,又有何处可躲呢。”

紧接着又抓起易言离开的那个方向的土石布法演算易言现在所在的方位,连续数次之后,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地方之后立即起身追去,走过之处,烟尘弥漫,将他的一切气息都掩盖住了。

飞星道人循着心中那一点牵引追到了近百里之外,天色已经是正午。他看着面前这一座小小的村子,心中暗道:“想要借人间气息掩藏起来,若是别人或许就被摆脱了,但我既然来了,又怎么还会让你逃了呢。”

说罢他蹲在地上,自怀里拿出一个星盘,星盘的周围堆出一个个的小土包,随之只见他盘坐在那里,念动着咒语,背上的命灵自虚无之中出现。

小土包之间似有一缕风在流转,却怎么也无法离开那小土包,慢慢的在星盘之上出现了一小片的土云。

飞星道人正待要问命灵易言现在所在的地方时,却听到了命灵的尖叫,尖叫声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飞星道人大惊失色,心中的骇然涌生,那是来自于灵魂的危险感,这感觉才生起,他现周凭空生出一朵朵的火焰,火焰才一生,一阵炙热的感觉立即涌现。

他身上也在这一刻涌生了一团光华,光华流转将他护在其中,命灵惊恐的尖叫声却持续着。飞星道人手在袖中一缩,多了一个黑色石龟,石龟身上蒙着一层灰光,那是他祭炼多年的法宝,只是这法宝还没有祭起,那些火焰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扑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护身灵光顷刻之间散去,火焰扑在他的身上燃烧,他手中的法宝光华一闪便又灭去,掉落在尘土中。

而飞星道人此时已经全身焦黑,惨叫声都没有出。

“砰……”

飞星道人就像一截焦木倒在地上,火焰依然在燃烧。

远处有一人牵着一个女孩缓缓自村中走了出来,他就躲在村中,飞星道人没有进村,在他的心中,无论易言借村中人们的气息混乱自己气息后又离开了,还是就躲在村里,他也必须要在村外演算一番。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就是易言引他追上来。虽然他在那天晚上借蛇传言说要一起去杀明珠,但是后面现易言受伤之后,立即表现出了杀易言的心思,在易言有意引导之下,他现易言在极力的掩盖伤势便以为机会来了,却没有想到易言只不过是轻伤,不动根本的。

易言想要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紫荆山做任何事都是不合适的,而要在外面找到飞星道人也是千难万难的,更何况飞星道人是天命人,他如果要避开一个人的话,只怕一辈子也找不到。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他引出来。而跑这么的远,只是为了让飞星道人更加的认定他是在逃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太阳精火在这个时候最旺盛,到了这个位置,正好是这个时间。

他来到飞星道人的尸体旁边,看着地上仍然在燃烧着的尸体,那上面的火焰已经由太阳精火转为普通的火焰。

昨天还坐在同一个厅堂之中,今天已经一死一生。易言当然不会怜悯,如果他不杀了飞星道人的话,那么飞星道人就会杀了他,他如果不谨慎一些先下手为强,那么他死了就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两个。他侧头看妹妹,妹妹也正在看他,她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恐惧。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有许多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人活着,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他心中又想起这句英子曾告诉过他的话。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灰黑色的石龟,入手沉重冰凉。很显然这是飞星道人的法宝,这一入手,他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有些惊喜,他感觉到这法宝或许会与自己的元神相合,应会有特殊的玄妙出现。

除了这个石龟之外,飞星道人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举目四望,坚硬的尘土裂出一条条的缝,一些杂草如苔藓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簇长着。今年或许又会是一个干旱年份,老百姓的日子又将更难过了。

易言牵着妹妹就要回紫荆山中,才走十多步便突然停了下来。他侧头朝一个方向而去,抬手一指点出,一抹金光射入了一个小土包中。

“砰。”

土包爆开,一片尘土飞扬,什么也没有。但是这个爆炸声就说明里面有东西,因为若只是易言的皇上帝神意,绝不会有爆裂声响起的。

尘土飞扬在空中,朝中间盘旋凝聚,化生出一个人来。

人当然不是真人,而是土精傀儡。只看一眼,易言便知道它的身后是明珠,那位来自人间天庭的天命人。

这个土精傀儡的双眼有着一丝灵性光华闪动,易言冷笑一声,朝那土精傀儡说道:“明珠姑娘是想要试我的天命神通,还是要奉天庭之命杀我呢?”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天庭的人。”那土精傀儡开口说道,声音沉闷而怪异。

“哦?”

“信不信随你。”土精傀儡话落之间散为一堆泥土,上面的灵气只一转眼便随风散去。

易言走过去,伸手握着那土,以观命神通来看,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却突然从这土上感觉到了一丝极弱的妖气。

“难道她是妖?”易言心中疑惑的想着。“还是说这妖气来自于土精傀儡。”易言带着这个疑惑回到了紫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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